我们和老张一边走一边讲了讲最近发生的事情,老张也是唏嘘不已,连连对王梦溪的遭遇表示感慨。老张的家离这并不远,而且他还有几年也就退休了,所以也基本都没什么事。我们刚到楼下,刘大妈就从阳台上伸出个脑袋来喊道,
“老头子,捎袋盐上来!”
刘大妈喊完了才看见我和小白也在,笑眯眯的说道,
“上来吃饭啊?”
我连忙摆手推辞,没想到老张执意要我和小白一起吃个便饭,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上次帮我个大忙我还没感谢你们呢。”
我和小白对视了一眼,觉得盛情难却,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们三人上了楼,刘大妈早就把门打开了,老张一指沙发,
”你们先坐,我去买袋盐。“
说着老头把鱼放到厨房,又转身出门去了。刘大妈的手艺真是没的说,至少比我妈强,那饭菜的香味一个劲的往鼻子里钻,加上我和小白中午忙着收拾“鱿鱼”,也没时间吃饭,这一闻到香味,我和小白的肚子里不约而同的咕噜咕噜起来。
我为了掩饰尴尬,就自己站起来在屋子里溜达,刘大妈的家里倒是和一般家庭差不多,家具也都不算新,而且那五斗橱的年纪应该比我岁数都大,不过却干净的让你挑不出毛病。我好奇的东看看西看看,最后目光被客厅里写字台上的一张照片吸引了,那是一张全家福,刘大妈和张老分别站在左右,中间是个眉清目秀的姑娘,眼角眉梢虽然不是美的那么出彩,但却很秀气。看模样应该是张老和刘大妈的女儿,可是这么多年,似乎一直也没听他们老两口提起过自己女儿的事情。正在我疑惑的时候,张老已经买了盐上来,还拎着两个大桶可乐,我连忙过去接了过来,帮张老提到桌子上,张老别看这么大年纪,虽然这楼是旧楼,没电梯,可提这些东西上楼,一点气都不喘,又一阵风似得从冰箱里拿出一些水果,招呼着我和小白吃。
我一边啃着梨,一边问张老,
“您女儿呢?”
张老面色一紧,叹了口气道,
“去美国了。”
“去读书吗?”
张老把手里的果核丢在垃圾桶里,又拽了张纸擦擦手,说道,
“不是,去看病。”
我大奇,追问道,
“怎么,您女儿得了什么病啊?”
刘大妈这时候正端着一盘菜出来,听见我和老张的聊天,忍不住也叹了口气,说道,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
原来,刘大妈和张老的女儿的学习一直不错,几次高考模拟的成绩也都足够清华北大这些名校的分数线了,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就在高考前的某天,刘大妈的女儿突然莫名其妙的摔倒了,然后送到医院之后就陷入了昏迷,当时国内的医生虽然诊断出刘大妈的女儿是中毒,但却判断不出是什么原因中毒,一来二去的,刘大妈女儿的病就耽误了,先是两只脚失去知觉,再后来两条腿也不能动了,最后只能依靠轮椅来行走,
而高考也就成了镜花水月。
后来,刘大妈家的一个亲戚在美国定居,就把她女儿接到了美国,进行治疗,可惜的是,如果一发现症状就送到国外的话,也许刘大妈女儿的双腿还能保住,不过这一耽误,美国那边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用保守的疗法让其慢慢康复。
女儿这一出事,刘大妈和张老都仿佛年老了十岁,好在女儿性命无忧,不过由于时间跨度相对较长,女儿病因的追溯始终不得要领,这也成了老两口的一块心病。说到此处,老张面色涨红,用力的捶了下茶几,
说道,
“我始终想不通,什么人能对我女儿下毒手。”
往日里总是乐呵呵的刘大妈也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
“那会我们老两口也都没什么权力,都是基层的工作人员,更没什么仇家,就不知道小楠怎么会这样了。”
我和小白听了之后心情也很压抑,小白劝了老两口几句也总觉得心里堵得慌,于是就在这种气氛中,这顿午饭草草结束,在临走之前,小白还特地的和老两口交代,她回去找找典籍,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资料,现在的问题首先是先把张楠(张老和刘大妈的女儿名字叫张楠)的腿治好,之后才是找到真凶的相关事宜,我也跟着补充道,
“你们二老放心,小白的医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小白这边有什么发现,一定能让您女儿康复的。”
张老和刘大妈感激的无可无不可,这也难怪,无论谁女儿瘫痪了这么多年,听见有人能让她康复,都会感激涕零的,即便知道这事不见得能成,也会满含希望的等待下去,这就是亲情啊。
在回去的路上,小白一直在低头思考,要不是我拉着她的袖子,就不一定能撞断几根电线杆了,看小白这么入神,我也不好打搅,就这样,我牵着小白回了网吧,小白一头扎进宿舍就不出来了,搞的顾欣怪怪的看着我,好像我把小白怎么样了一样。
小白这一进宿舍就足足三天没出门,医馆也没去,我索性关了门,反正小白不在也就什么病也看不了,万一来个急症还得去叫小白,小白这几天据顾欣说,吃饭都是心不在焉的,这万一再给谁把病看错了就要了亲命了。
第四天傍晚,小白终于疲惫的从宿舍里出来了,我连忙迎上去问道,
“怎么样?有的救么?”
小白先是点了点头,又是摇了摇头,给我弄的云里雾里的,连忙让小白坐下,让她慢慢说,小白一口气灌了两瓶可乐之后才显得有点精神,才把这几天的收获和我娓娓道来。
原来,小白的古籍里还真有相关的救治办法,这也是小白点头的原因,但是,这药方里有几味药很难找见,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变化,这世间有没有这种植物都很难说,这则是小白摇头的原因。我想了想,和小白说道,
“事在人为,既然有药方和相关书籍在,中国这么大,总会有地方能找得到的,况且还有其他国家,我们慢慢来,不过首先你得先好好吃饭,不然你倒了,谁去找药?”
小白看了我一眼,
“我没事。”
我又说道,
“咱们可以由易到难,一点一点的找,最后如果真的找不全,那也算咱们尽了人事,只能看天意了。”
小白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说的口干,从一边的冰箱里也拿了瓶可乐,一边喝一边问道,
“咱们先找什么药合适?”
小白想了想,然后从屋里翻出来一张地图,指给我看道,
“咱们先去这里吧!”
我伸着头一看,小白的玉指下压着两个正楷的大字,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