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庆典一上午就结束了,不过我们三还是精疲力尽,即便是小白这等具有大神通的人物,也对这种场面有些应接不暇,用句俗话来说就是累的跟狗似得。好在医馆既然开张了,那么接下来也就不愁有没有患者上门了,毕竟小白又不是指望拿医馆来赚钱,所以接下来的几天还是比较悠闲的,除了给几个老头老太太看看牙疼之类的也没有别的病患。
这天我正在医馆里和小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呢,居委会的刘大妈匆匆的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嚷嚷,
“富贵,快准备准备,区里要来人检查你这的相关手续,人马上就到,你先准备着,我去迎一下他们。”
刘大妈说完也不等我回话,又风风火火的出门去了,剩下目瞪口呆的小白和摊着两只手的我。
准备?准备什么?我一头雾水,手续都在墙上贴着呢,难不成是让我意思意思?估计是这个意思,不过我网吧开业的时候,这些官面的事情都是我老妈去跑的,我也不太明白,要不去请示请示她老人家?我正胡琢磨呢,就听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其中刘大妈的嗓门特别嘹亮,我心中暗笑,这老太太对我还真是够意思,都到门口了还不忘给我报信呢。
随着谈话声,医馆的大门一开,刘大妈和另外的几个居委会干部众星捧月一样的簇拥着几个人走进了医馆。这几个人都穿着各式的制服,有卫生,有税务,除了派出所的没来,剩下的好像都来了。刘大妈见我还在那傻愣着,赶忙过来一拽我袖子,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领导。”
我浑浑噩噩的走过去,听刘大妈面带笑容的介绍,
“这是卫生局的许科长,这是税务所的刘助理,这是..”
我脑袋还乱着呢,更别说小白了,她哪见过这个啊,在她那个年代,就两样公务员常见,一是衙役,二是当兵的。剩下的别说县官了,连县丞都不是想见就见的,当然了,刘大妈这种类似地保之类的还是挺常见的。
这几个人倒是领导派头很足,昂着头,也不拿正眼看我,我不敢怠慢,连忙上去笑脸相迎,不过这些人绷着脸,背着手,一点面子都没给。他们在屋里转了几圈,其中一个穿着卫生制服的中年人问道:
“你们这个医馆有手续吗?”
我连忙一指墙上,
“在那贴着呢。”
那人从鼻子里嗤了一声,
“我看不见。”
我连忙从墙上把执照等手续摘下来,递给那人,没想到那人连接都不接,
“不用看,假的。”
我一愣,这时候刘大妈从背后踢了我一下,我这才恍然大悟,这帮人是要钱来的,算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对于这种人,给点钱就打发走完事,免得纠缠不清,再说这些人终究还是有些实权的,而这医馆说到底还只是个买卖,到时候人家丢过来一双小鞋,你说你是穿还是不穿?
想到这里,我刚想去隔壁网吧拿点钱应付应付,可没想到一边的小白不干了,小白俏脸如霜的说道,
“你凭什么说这是假的?假的能在工商局注册吗?”
那人看都没看小白,倒是边上一个同样穿着卫生制服的年轻人不屑的说道,
“工商是工商,我们是卫生局的,谁知道你们那玩意是哪来的?再说了,你是谁?这里有你什么事?”
小白两道细眉皱了起来,显然是生气了,
“我是这里的医师。”
年轻人嘴一撇,
“医师?现在是个人都敢说自己是医师,你的医师资格证呢?”
小白的脸色更难看了,
“就在那呢,自己看!”
年轻人也不高兴了,
“看什么看?我这是在执行公务,你要配合,把你的医师资格证拿出来接受检查,不然你就是无照行医,得跟我们走一趟。”
刘大妈在一边看得着急,连踢带拽,意思是让我说句话,别让小白跟人家呛呛,我心里也不痛快,这帮孙子明显是因为我们开业没请他们所以才过来找茬的,本身我和小白办照的时候就被人当皮球一样的踢来踢去,后来陈达能的关系帮我们搞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想到又跳出来这么一群小丑,你说谁心里能不憋气?而且你说他们去别人那维护正义也就算了,偏偏不开眼的来惹小白,按她那个脾气,不把你们炖了都是好的。
当然,我也怕小白真把他们炖了,正想上去劝两句,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小白面无表情的说道:
”跟你们走一趟?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
语气冰冷而不带一丝怜悯,甚至比当初呼风唤雨的时候还要冷漠,我心头不禁打了个寒战,小白这是要大开杀戒啊!我也顾不上许多了,冲过去在小白耳边轻声的说道,
”小白,这帮人不能动。“
小白没理我,却用类似传音的方式在我耳边说道,
”放心,我不要他们的命。“
我心里彻底凉了,这帮孙子是真惹到真神了,事已至此我再说别的也不像话,只能稍微的往后站了站,顺便拉了一下刘大妈,她老人家可是个好人。
那年轻人嚣张的笑了,
”你这是妨碍公务,你必须要和我们走一趟了。“
显然这孙子还没意识到自己有多危险,不过下一秒,他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真的,就那么凝固了。小白只是暗自掐动了几个手决,就把方才不可一世的这个年轻人冻在了一块硕大无比的冰块里,而方才说我们的执照是假的的中年人此时已经吓傻了,两条腿哆嗦的跟筛糠一样。小白朝着他轻声一笑,
”你刚才说你看不清是吗?“
中年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赶紧把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一样。
”真的,真的,我刚才看错了。“
我心里好笑,这帮孙子还真是光棍的很,绝对不吃眼前亏。
小白却没搭理中年人,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中年人都快哭了,声嘶力竭的喊道,
”是真的!“
这时候我看见他身后的两个穿着协警警服的人正贼头贼脑的想要往门外跑,我刚想提醒小白注意,没解决问题之前绝对不能放他们走,可我还没说话,就见那门竟然自己嘭的一声关上了,那俩人一看被察觉了,索性拼命的去拉门把手,可是任凭他们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拉动分毫。
我这时候一拉已经呆滞的刘大妈的胳膊,
”大妈,走上楼跟我喝茶去。“
我可不想再让刘大妈看了,这比大片还刺激呢!
我领着刘大妈和其他几个也已经吓傻的居委会成员上了二楼,而楼下就由着小白自己折腾吧,在大妈们已经上楼,我也快登上二楼台阶的时候,我隐约的看见小白和那个被冻成冰块的年轻人面带微笑的说道:
”你刚才问我是什么人,其实我告诉你,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