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今天的罪恶之城看上去很是冷清,这种冷清并不是因为罪恶之城少了一些来往的武者,而是因为突然之间多出来的一股莫名的肃杀。
没有人能清楚的说出这种感觉,但是今天很多武者没有选择以往那般在罪恶之城游荡。
自从张浩早上离开,到现在,客栈一天也没有营业,而现在客栈内更是空荡荡没有一个活人。
客栈的地下是一件密室,这间密室并没有多么宽大,但是也足够容纳百人。客栈的主人坐在密室的高台上,面上依旧一副苦相。
其下手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看样子也是地位不低,只是对上客栈主人那布满苦相的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感觉到老者的异样,正在思考问题的客栈主人不由横眉微挑。
“是,殿下,听说你将君上所赐‘开山式’交给了紫晶商会,不知此事是否属实?”老者对着客栈主人拱了拱身,这才不确定的问道。
老者口中所说,正是先天武技《开天辟地》第一式,如今听到老者这话,密室中众人不仅一阵愕然。
“怎么?你有意见?”听到老者询问,客栈主人眼神骤寒。而其下宗人听到客栈主人这变相承认的话语更是一阵哗然。
面对客栈主人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问话的老者竟是没有丝毫退怯:“‘开山式’虽然是君上亲自赐予九王殿下,但是其毕竟还是养尸殿的先天功法,未经君上同意,殿下便私自将其拍卖掉,这种行为有欠妥当!”
“哦?那你想怎样?”听得老者话语,客栈主人眼神玩味。
“作为殿内执法,我必将此事奏明君上!”老者大气凛然的说道,随后双眼一寒,“另外我以执法者的身份请求殿下立刻从紫晶商会手中索回‘开山式’不然..”
“迟了!”瞪了老者一眼,客栈主人这才收回了目光。听到客栈主人这话其下众人不禁面色一变,彼此间交头接耳。一时间密室变得吵杂一片。而那老者竟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都不要吵了,此事我自有分寸!”看到这些手下如此不堪,客栈主人不由大喝道,随后看了老者一眼,“还有你,记住你的身份!”
拍卖场上,陆红衣出了贵宾室,这次他之所以来到罪恶之城,就是因为他在一位养尸殿的尸奴口中听到了关于‘开山式’的拍卖消息。
至于之前和余仁杰一战,那纯属巧合。
现在听到拍卖师口中的压轴物品,陆红衣怎能不激动,但是激动归激动,他必须亲眼看见秘籍他才能安心。
陆红衣现在的实力已经超越了二品凝空境,但是距离踏进一品武者的行列还有一线只差,但是一线只差依然不是一品。
而为了踏进一品武者的行列,陆红衣每时每刻不在修炼,他体内的气海已经足够庞大,但是却缺少碎空凝星的契机,而现在这个契机他找到了,那就是‘开山式’。
所以这一式先天武技陆红衣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对于这一式‘开山’陆红衣太过在乎,在乎到他忘记了这里是拍卖行。
既然是拍卖行那么必然汇聚了罪恶之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比如鬼门中的第四鬼王,余仁杰。
要知道,不久前陆红衣只是凭着一流武学便能以数招将余仁杰逼退,那么如果真让陆红衣得到了‘开山式’那么也许用不了一招余仁杰便只能饮恨。
作为鬼王,先天武技的真正威力,余仁杰可是亲眼目睹过的。因此这一次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他也不能让陆红衣将‘开山式’拍去。
另外一间贵宾室中,余仁杰的双眼微眯,想到这一次回总部,孟婆特别交代的龙血,余仁杰一时间又陷入了俩难。
对于龙血的作用,孟婆当时并未提起,这不由给了余仁杰侥幸的心理,如果自己能够拍下这式先天武技,说不定不但不会引来孟婆的怪罪或许还能得到额外的嘉奖。
余仁杰的这种想法并没有错,因为无论让谁看来,一瓶龙血的作用也不会大过一式先天武技。
而随着拍卖师的话落,一位老者走上了高台,看到这位单手拖着托盘充当拍卖师助手的老人,张浩面露惊愕,没想到这次上台的竟然会是在雪原中有过一面之缘的痴老,不过想到先天武技的贵重性,张浩不由释然。
随着拍卖师手中代表竞拍开始的木锤响起,整个大厅再次变的沸腾,不过却是没有一个人敢于加价,不是他们不想,问题是这个等级的拍卖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了。
果然,就在木锤敲响的下一刻,一个声音便震住了全场。
“二百万!”
人们纷纷抬头,向同一个方向看去,那冷漠不带一丝人间烟火的声音不出所料的来自那一袭红衣。一次加价一百万血晶,这让在场的人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价格几乎在瞬间就秒杀了在场一半人的当下身价。
好狠,这个念头才刚刚浮现在众人脑海,忽然就听见另外一间贵宾室传来了一道如同厉鬼般的轻笑声。
“嘎嘎,这么点钱也想拍下这一式先天武技?四百万!”这个声音突然间让整个拍卖大厅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静中,而陆红衣的眼神也瞬间从兴奋变成冰冷,再然后整个人便散发出了滔天的杀气。
他的手已经接触到了背后的巨斧,但是却迟迟没有挥出的勇气,因为就在他散发出杀气的一刻一股强大的意念已经将他锁死。陆红衣相信只要他敢有丝毫异动,今天他一定走不出这座拍卖行。
“五百万!”既然不能动手,陆红衣便只能强忍杀意继续叫价。
“六百万!”余仁杰的声音依然如同来自九幽一般,听上去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余仁杰,你当真找死不成?”盯着一处贵宾室,陆红衣脸上寒霜密布。
“哦,难道你还敢动手不成?”对于陆红衣的杀意,余仁杰则是毫不在意。
“好好,既然如此,我便在外等你,看你这次如何遁走?”说出这句狠话,陆红衣竟是转身向着拍卖行外走去,而随着陆红衣的离开,其身上的那股意念也如同潮水般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