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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熊可回到河运街的家里,才知道熊以过年前回了趟家,只住了一宿,又不知往哪里去了,没再回来过。熊可自然没敢把在“小香港”犯的事对熊焦氏说,只是独自一人躲在房间里,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的,也不到外头走动。窗外那一阵阵刺耳的鞭炮声却如针扎般令他难受,他真想推开窗户喝令人们停止放鞭炮,往日里喜欢过年的那种心情如今荡然无存了。想起刚刚过去的那一幕往事,就如同从噩梦中醒过来一般。

早些日子熊氏兄弟在小镇上摆过几次摊儿搞抽奖的把戏,无奈次数一多日子一长那种把戏逐渐被人识破,上当的人越来越少了,钱也就愈发难骗到手了。再说,本乡本土的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去骗人家那么点钱尽遭人吐唾沫翻白眼,骗得了一次骗不了第二次,落了个坏名声儿。收摊儿不干是不干了,但,总不能在家里坐吃山空呀,下一步干什么呢?

熊可、熊以一时无所事事,离开了小镇,到了“小香港”。他们游荡在街头,希望能淘到点“金”。这天将近中午,他俩逛到一处街角拐往一条巷子口有点僻静的地方,看见围着一圈人,挤进去一瞧,只见地上蹲着一个人,摊开着一块白布,摆着一个碟子,碟上扣一个小碗,碟旁是一沓大面额的钞票。蹲地上的是个中年男子,他跟前散落着一把白色葵花籽,在周遭人的嚷嚷声中,他拈起小碗,在众目睽睽下往碟子里丢进一粒葵花籽,又丢进一粒,他把碗儿往碟上一扣,又打开来,再丢进一粒,叫道:“大家看清了,几粒?几粒?”“三粒!”有人应道。他把碗儿又一扣。有人掏钱包,有人往兜里摸钞票,忙不迭地或把一百元或把五十元钞票押在那块白布上用黑线条画的一行一到十的数字中的“三”字格及旁边的位置上,并都伸出三个指头。那男子旋即提起那扣着的碗儿,众人一瞧,刚才丢进的三粒葵花籽纹丝不动地躺在碟子里,押下钱的人喜上眉梢,各自收起刚刚押下的钞票,又乐滋滋地接过紧皱眉头的那男子很不情愿地往地摊上那沓钞票中抽出的或五十元或一百元的钞票。不费吹灰之力,转眼之间下押的人赢了。紧接着,下一轮游戏又开始了。熊可、熊以挤在人堆中,早已瞧得心痒痒手痒痒的,他俩交换了一下眼神,熊可麻利地从后裤兜里摸出一张五十元钞票,目不转睛地紧盯着那男子往碟子里丢葵花籽,随着众人的喊声“一粒、两粒、三粒、四粒”,他毫不犹豫地把钞票压在白布上数字格中的“四”上,并坚定地伸出四个手指儿。其他人也跟着把或十元或二十元或五十元或一百元的钞票压在“四”字格上及旁边,齐刷刷地都伸出四个手指儿。“押好了,押好了!你赢我赢都别后悔,别后悔啰!”那男子嚷嚷着,揭开了扣着的小碗儿,众人一瞧,神了,碟子里只剩三粒葵花籽。那男子不客气地把押在白布上的那些钞票一把扫起,叠放在他跟前的那沓钞票上。熊可这下子傻了眼,熊以也惊呆了。熊可瞪大眼睛再瞧了瞧那碟子,确确实实只有三粒葵花籽,他又一把夺过那男子还抓在手中的小碗,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就这么一个空碗儿。熊可见自己的五十元钞票就这么没了,实在心有不甘,气愤地把小碗往地上白布上一撂,愤愤道:“你耍把戏!坑人!”熊以也怒目圆睁,攥紧双拳。就在熊氏兄弟摆出一副就要打的架势时,他俩发觉除了眼前的这男子在捋袖擦掌外,身边身后也有汉子在瞪眼睛晃拳头。熊可、熊以明白他们是一伙人,且早有准备,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从人堆里钻了出来。他俩仍心有不甘,就在街边远远盯着,不愿离去。就在熊氏兄弟死死盯着的当儿,那堆人竟一下子散开了。原来那伙人正匆忙收拾起地上的钱、物,探头探脑往四处东张西望,起身走了。围观的人没得看了,也就散了。熊氏兄弟明白,干这行当只能见好就收,不宜久待。

他俩不肯放过他们,就远远尾随着,见他们出了临河这条街,转向另一条街,拐进一条巷子,进了一家两层楼房的小旅店。那伙人上楼去了,熊氏兄弟就在楼下店堂柜台前跟服务小姐搭话儿。不一会儿,那伙人中的那中年男子下楼来,熊可认出了他,赶紧从衣兜里取出一包香烟,装作向他借火,待他掏出打火机时顺便递了根香烟给他,跟他搭讪上了。那中年男子似乎认出了他就是刚才往地摊上押钱的,几句交谈就明白这俩小子也是闯荡江湖的,也就消除了戒心,把他俩引上楼去。进了房间,里头还有两人,一番交谈,熊氏兄弟知道他们三人中那中年男子是头儿,叫六哥,还有七俤、八仔。又一番深入交谈,熊氏兄弟正愁生活没个着落,决定入伙一同干那种行当。熊氏兄弟回到原来住的那家小旅店退了房,移到这儿住在了他仨的隔壁房间。

翌日上午,他们五人兴冲冲上街去了,仍是在街角摆地摊,仍是由六哥丢葵花籽,扣碗儿揭碗儿,四人一边轮着押钱一边观察四周动静,渐渐吸引了众多的人围观。有想占便宜的人见前番有人压下大张钞票赢了,心头痒痒的,也就毫不犹豫地把五十元、一百元钞票押了下去,哇,居然赢了,心头更痒了,下一番跟着人家再押,你押我也押,更多的人把钞票押了下去。嘿,怎么,那葵花籽明明看着是三粒,怎么变成了两粒?晦气!晦气!眼看着这钞票要没了,忽听有人喊了声:“小心!公安来抓了。”只见六哥疾手把地上那一沓钞票一抄,白布连碗儿碟儿一卷,一堆人霎时如受惊的鸟儿四散奔逃。

一天下来,他们五人居然也赚上了大几百块钱。晚上,他们下了一家菜馆,点了几样菜,要了一箱啤酒,喝得醉醺醺的。来日,他们又上街玩那种勾当。

玩了几天后,他们分开来了,六哥他仨仍为一组,熊氏兄弟为一组,分开后钞票会多捞,但精神更紧张了。那招儿他俩早学会了,熊可蹲地上边表演扣碗儿揭碗儿,边圆眼溜溜地观察围观的人们。熊以装扮成不认识的往地上押钱,还不时紧张地扭头朝身后及周围张望。他们明白,围观群众只看个热闹,就是有人看穿了个中奥妙,也不会去管。他们要防的就是警察。“小香港”地方不算小,街道也不少,但他们专挑僻静点的街角巷子边,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一发现远远有个警察影子就如惊弓之鸟逃之夭夭。

熊氏兄弟本来想离开这儿,但几次的顺利得手让他们麻痹了,决定再捞一票。这天,就在熊可兴高采烈地把人们押在白布数字格上的钞票拨到自个那沓钞票跟前时,人堆中突然窜出两个汉子一人一边按住他的手臂,亮出一副明晃晃的手铐把他给铐了。熊可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出一身冷汗,如一只瘪了气的气球瘫在地上。他知道遇上了便衣警察,这下你纵使有十八般武艺三十六副翅膀也逃不脱了。熊以混在人堆中见此情形,触了电似的一下窜出人堆,头也不回地往大街上狂奔去了。

熊以飞快跑回小旅店,先到柜台办理退房。他摸摸身上,暗暗叫苦,刚才把大票全押下去,这下全没了,裤兜里只摸出一百多元的零散钞票,怎够交房钱,他一脸尴尬。服务小姐告诉他房钱三百六十元,又提醒他早先他交过二百元押金可以抵上。他把零碎票子凑齐了一百六十元递过去,好歹结了账,瞄了眼手上捏的票子,只剩二十几元,想想买车票回县圃镇还是够的。他飞步上楼去,见六哥他仨站在房间门口正要离开。他急急地把刚才发生的事儿跟他仨说了,哭丧着脸说钱没了。六哥见此情形,一把拉开裤腰包链子掏出两张百元票子给他。熊以慌忙接过票子塞进裤兜,嗫嚅着嘴唇正要说感激的话语,六哥手一挥一副很豪气的样子,让他快去收拾行李离开。

熊以从小镇汽车站下车后不敢回河运街家里,到枇黄村一位朋友家住了几天。当初他急急忙从六哥手中接过那两张票子,感激都来不及,匆匆往裤兜塞去。到枇黄村住下后,一天他忽然想起要抽点烟解解闷,到村口小卖店买包香烟,掏出一张票子递过去,店主用手捏了捏,又往验钞器一塞,说是假钞。熊以心中一惊,又摸出一张递过去,店主又检验,断定是假的。店主告诉他,这两张假钞很逼真,用手触摸一时还感觉不出是假的。熊以从店主手中接过那两张票子,自己用手摸捏一番,又对着亮光照看,感觉确实不对,顿时火起,又不好发作,走出小店,把两张票子随手一扔,一阵风刮来把他身上的外衣和两条裤管吹得鼓胀起来,也把票子卷走了。

熊以离开小店后忽然明白,六哥他仨还是比你精明老道一截,想来他们摆在地上的那沓票子里头兴许还有假钞哩。

小镇上不时有人出国去,也不时有人从国外回来。出国多年后,小宝拖着伤残的身子从欧洲回来了。早些时候他从欧洲回到省城医院治伤,如今伤稍好点,从省城悄悄回家来的。大宝、麻姐本指望小宝出国去能够出人头地,不指望他“衣锦返乡”,至少也要让旁人羡慕,但,却落了个如此下场,且两个儿子的媳妇都还没讨,看着别人一家又一家喜洋洋把媳妇迎进门,不免伤感。伤感归伤感,每天门一开都有忙不完的事,大宝、细宝两个男人的活动空间都在外头,麻姐虽待在家里,但大部分时间要在楼下店堂。储金会因上头不让办,牌子摘下来了,也不再揽储了,但原先存钱的、借钱的不时有人来,要接待。眼下手头有点紧,正为钱发愁呢,且还得忙家务,也就没时间陪小宝。

小宝在二楼自己房间里躺着,这次出国的经历梦魇般缠绕着他,迷迷糊糊中他又做起了噩梦,待梦醒过来,他的脑际又浮现出在国外的一次次可怕的经历,想多了,想累了,不知啥时候又回到那迷蒙的梦境中去。一天中他就这样在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中度过,有时竟忘了是白天过去了还是黑夜过去了,而身上的内衣内裤常常被冷汗渗湿了,干了,又湿了。

往事实在不堪回首。小宝那帮人到了俄罗斯,再在“蛇头”带领下辗转到了东欧某国,在尝试了偷越国境前往西欧的几次行动失败以后,心灰意冷地留在了东欧。“蛇头”撒手不管了,大伙儿散开去了,有人打工,有人练摊做小买卖,也有人还是到了西欧。小宝并不死心,一心要到西欧去,那一次他集合了几个人又跟着“蛇头”跋山涉水,在密密的丛林中忍饥挨饿,终于闯过国境线,到达西欧某国。小宝急着要发财,但他属于“大钱赚不来,小钱不愿赚”那号人,做工太辛苦,练摊一样辛苦且语言不通。他加入了由当地一些不务正业的华人组成的团伙,先在华人移民中敲诈、勒索钱财,后来深入从其他国家来的移民中诈取钱财。这些受害移民寻求当地流氓团伙的保护,于是,两个团伙不时发生斗殴。在一次斗殴中,当地团伙仗着人多势众,把小宝这伙人打败了,还俘虏了被打伤的小宝。小宝心想这回必死无疑,谁知那些外国小子凶狠是凶狠,还算有点人道,并不想置他于死地,只是把他的两只膝盖骨给打断了,丢在了某大街垃圾箱旁。小宝本来已被打得遍体鳞伤,再受此刑罚,真是雪上加霜,幸好被警察发现送往医院。他并没有取得当地的永久居留权,这下子处于警方和移民局的监控之下,出了医院就得被遣送回国。住院治疗一些日子后,那昂贵的医疗费用让他心底发怵,听说国内治伤的医术更好,既然要被遣送,那就干脆回国去。当地的华人华侨并不计较他的劣行,凑了钱帮他付了医疗费,待他伤稍好点,又买了机票,让坐轮椅的他回国来了。他到了省城,在一家医院治疗了些时日,到底摔掉了轮椅,可以拄着拐杖下地了。大宝、麻姐、细宝先后到医院看望,好在医院帮他雇了个人照料,他们也都忙,看了看也都回去了,但回到镇上都不声张,镇上的人们也都不知道。小宝虽说带回了点钱,但他知道长住医院开销是很大的,感觉好了点就赶紧出院,由细宝上省城要了辆出租车,在一个夜晚悄悄回到了河运街家里。

水月这些日子闷得慌,老计、云儿远在国外,这寡居的日子实在索然无味,偶尔跟阿匙来一两下那个,但那短暂的欢愉并不能排遣她那绵绵无尽的愁闷。她决定要寻个事干。一天她上省城,走得腰酸腿疼,眼前突然出现一爿洗足店,进去洗了一节,一扫浑身上下的疲惫倦怠,顿觉轻松了许多。如今省城的洗足店遍地开花,几乎每一两条街都有一家,而小镇上呢,除了桥北桑拿房有时应客人要求附带给客人洗脚外,连一家专业的足浴店都没有。虽说熊氏兄弟往日开过这种店,但规模小,又没任何证照,被上头查封了。而今她感到多少有了点本钱,要开就要像模像样的。地点呢,自家楼下的店面已经租给人家,再说地盘也不够大,还有,这小镇比不得大城市,那儿人来人往谁也不认识谁,在小地方开这种店还是不那么显山露水才好。她把小镇上的街街巷巷走了个遍,最后看中了通幽巷内分岔口拐向通幽北巷的一幢三层楼房,一打听,房东一家子出国去了,楼房交一亲戚代管,这亲戚正愁巷内僻静,不像大街上的店屋火烧似的红火,别说开店,就是住人也鲜有人问。一听水月说要租,巴不得哩。人呢,水月首先想到阿匙,跟他谈了,要他帮着收钱管店。阿匙心想,自己配把钥匙赚个八角一块的还得忙乎一阵子,有这等美差,又能名正言顺地天天跟水月在一块,答应都来不及哩。但,开这种店比不得开别的店说开就开,小姐呢,何况要的是能够掌握这种特殊技能的小姐,她瞄上了丽形、丽影姐妹。水月先找到丽形,费了一番口舌,到底把她说动了心。丽形感觉这些日子为生计奔波有点累了,正想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并且最好能和丽影在一块,又听水月说让她当领班,让丽影当收银员,且包吃包住,工资看收益情况再定,就答应了下来。洗足、按摩的小姐,水月相信招几个人到“小香港”或县城这种店去培训应该没问题。没想到这一切都挺顺的,剩下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办证照,这可不是你想办就能轻易办成的,只有找猴脸。找到猴脸,他开初推三阻四,后来面对水月掂来的呀、虾呀、鲈鱼呀这些海鲜,他左右为难,收下吧,也值不了几个大钱,让她带回去吧,乡里乡亲的,总不能让她难堪,到底收下了,答应去跑一跑。他毕竟在县城的官场上混了多年,关系还是有的,跑了后传下了话,上头要先下来看场地、设施,还有消防安全的措施,才能发证。水月忙不迭租房,让阿匙购材料、器材,请工人安装,还在墙边屋角挂了几个灭火器,由丽形出面找了几个外地来的小姐充门面。上头的人来看了,指指点点说了些注意消防安全的话,走了。过了些日子,在猴脸的跑动下,证照办下来了。水月喜出望外,终于可以堂而皇之经营这种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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