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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演绎惨剧

这些天来,王佳一直胆战心惊地过日子,她十分清楚,郭德海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郭德海就会找上门来。时时处在恐慌之中的她,无心打点公司上的事务。感觉活得很累。她在忧思,自己已30多岁了,还为爱所困,为爱所累,想起来就很心酸。因爱卷入纷争,因爱失去了自我,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却忘了如何经营自己的未来。她想战胜现实,可是现实与她渐行渐远,也使自己手足无措。她不断地哀叹,作为女人,自己在婚姻和感情上屡屡受挫。长期的独身生活,让她对未来一片茫然,对爱已经失去了信心,只好凭着感觉走了,一切随缘。

她预感郭德海会找到自己,必须采取措施予以应对,不然自己会很被动,她再一次想到了张驰。第二天上午,手机拨通张驰的电话:“是张驰吧,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儿,有时间吗?”

张驰此时正驾车陪客人行驶在去往八达岭长城的路上。接通电话,他冷冷地回答:“什么事情,你说吧。”

“张驰,我想休假三个月,你看行不?”王佳请求道。

张驰皱一下眉头,说:“你不是想躲避郭德海?我告诉你,你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那你说怎么办?”王佳问道。

张驰深吸一口气,说:“我已经替你打圆场了,告知你不在我这里。就是他找来,公司还有保安人员在那里。他私自闯入,是违法行为,将追究法律责任,你怕什么?”

张驰挂了电话,王佳回味着他说的话,虽然心里多少安静了些,但还是有些不安。决定向上级公司请假,休假几个月,放松一下紧张的神经。

北京机场。王佳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带着墨镜,随着人流走向安检进口。刚刚要通过安检却被一只手死死地拽住胳膊,只见这个人大声地说:“王佳,你不能走。”王佳转身一看,正是郭德海。她刚要喊,被他的一只手捂住,低声说:“你喊,我就整死你。”

她惊慌地被他挟持着,引来众人惊异的目光。郭德海大声地喊:“她是我老婆,有什么可看的。”

王佳被郭德海塞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上,另一个同伴迅速驾车匆忙离开。

一路上,两人沉默无语,王佳蜷着身子靠在车门旁。

车,突然停了下来,郭德海一脸凶相将王佳拖了出来,走进一个空闲的废旧厂房里。郭德海恶狠狠地说:“骚娘们,还认识我吗?”

惊魂未定的王佳紧闭着嘴,将头扭向了一边没有吭声。

郭德海上去一个耳光,王佳嘴角流出了几滴血。穷凶极恶的郭德海又一脚踹向了王佳,“扑通”一声,王佳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骚娘们,你可把我害苦了。你知道吗?十年的牢狱之灾让我倾家荡产。想当年我对你不薄啊。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为什么啊?”郭德海咆哮着。已经丧失了理智的郭德海,又一脚踢向了王佳的头,王佳一时昏厥了过去。

王佳醒来的时候,上身的衣服凌乱,下身一丝不挂并且隐隐作疼。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呜咽着蜷缩在地上,眼中露出仇恨的目光。郭德海站在她的对面,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狂笑道:“骚娘们,没有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告诉你吧,我到北京已经很多天了,今天终于找到了你,你还想溜之大吉,我也让你尝尝被人算计的滋味。”

此刻,王佳心中燃起怒火:“姓郭的,你不是人,是畜生,你不得好死!”

郭德海给同伴一个眼色,“骚娘们,嘴还很硬,给我上。”

郭德海带来的这个人身高体阔,光着头,粗壮的大手上前拎起王佳,又是两个耳光。王佳的脸上顿时红肿了起来,随手将她两只手捆绑在一起,又将王佳摁倒在地,脱下衣服,疯狂地趴在王佳的身上。站在一旁的郭德海咬牙切齿地说:“我让你生不如死!”

两人兽性发泄完之后,郭德海目光凶狠地说:“怎么样,舒服不?”

王佳凌乱的头发垂落脸庞,双目圆瞪:“呸,你这个无耻的东西,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郭德海冷笑着说:“哈哈,说我无耻,你比我更无耻卑鄙。臭娘们,今天我不整死你,我就不姓郭。”

他拾起砖头欲砸向王佳,刚举过头顶,被同伴拦住,劝说:“大哥,整死她很容易。如果让她死了,事情弄大了,咱们谁也跑不了。”

郭德海缓慢放下了手中的砖头,说:“念你曾经和我好过,留你一命。”

两人走后,王佳躺在地上昏死了过去。当醒来时,见到一个拾荒的大妈坐在跟前,将自己的衣服遮盖在下身。王佳泪眼涟涟,对大妈说:“谢谢你!”

这位大妈似乎感觉到发生什么,对她说:“姑娘,快穿衣服。”

王佳蠕动着身体,在大妈的帮助下,艰难地把衣服穿上。几经努力站起,却因身体疼痛难忍,只好坐在了原地上。用颤抖的手掏出手机,按完电话号码,抽泣地说:“张驰,快来救我。”

此刻,张驰正在主持会议。听到王佳求救的电话,立即宣布闭会。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大声地说:“你在什么位置,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佳“呜呜”地啼哭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被郭德海……”

“别急,快弄清楚你的位置,告诉我,我立即去。”张驰急切地说。

她向大妈问清楚自己的位置后,告知了张驰。

不久,张驰驱车赶来,就近将她送到一家医院救治。

王佳在医院足足躺了一个月,虚弱的身体渐渐地得到了恢复。但是精神恍惚,郭德海和同伴蹂躏的场面,噩梦般地常在梦中浮现。

出院这天,医生告诉张驰,建议王佳需要静养,调整心理,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如果精神上得不到及时抚慰和生理上得到调理,长期下去精神会抑郁,后果很严重。按照医嘱,张驰安排人员到她的住处予以照顾。

面对王佳时好时坏的病情,张驰替王佳辞去了公司的职务,又向公安机关报案,提供了物证,聘请了律师。

郭德海和他的同伴案发后,逃离了北京。他的同伴回到了东安,而他逃往南方躲了起来。

案件初步侦查较为顺利。公安机关在王佳的裤子上提取了精斑,进行了DNA鉴定,并根据王佳清醒时候提供的线索,进行侦办案件。很快在东安市将郭德海的同伴抓获,而抓捕郭德海的工作异常艰难。

俗话说:“狡兔三窟。”郭德海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这与在监狱中反复学习相关法律知识有关。他断绝与朋友的一切联系,这给公安机关破案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这天,郭德海来到广西海滨城市海防市。他没有在城市里住,而是选择了郊区。这里聚集着大量来“淘金”的外来务工人员,多数从事港口基础设施建设和地面建筑施工。南腔北调方言汇集在一起,难以听明白。他刚到这里,有些不适应,行人都向他投来冷冷的目光,刚开始他心里十分恐惧,但时间长了大家也就混熟了。他每天晚间与这些外来的打工者打麻将,打扑克牌,无聊的时候进入隐蔽的按摩院去淫乐。在这里很少人去打听个人身世来历,也别指望会有人怜悯你。

他隐姓埋名在这里生活。由于他身材中等,肥胖,这里的人给他起个绰号“老肥”。这天晚上,他照例与这些民工打起了麻将,打牌中,一个名叫“小山东”的出错了牌,反悔,被他拒绝,两人发生了口角。“小山东”有些不服:“他娘的,不就是一把牌吗?少和我来这一套。”

郭德海心里有些急,以为“小山东”在骂他,眼睛一横:“你小子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和谁这样说话呢?”

两人争吵中,掀翻了麻将桌子,并扭打在一起。“小山东”许多同乡见状,蜂拥而上,挥拳暴雨般地打向他。正在巡查的治安民警见发生群殴事件,上前阻止,这才使他逃脱出来。已经被打得鼻青眼肿的郭德海,擦拭嘴角的血迹后,抬头看是民警在身旁,痛苦地露出微笑,说:“警官同志,我们是闹着玩的,别介意。”

说完之后,又面对“小山东”等人大声说:“你们说是不是啊?”

“小山东”等人听他这么一说,回答道:“是,我们是闹着玩的。”

民警厉声道:“不管你们是否闹着玩,还是其他理由,你们都违反了治安条例,到警务室来一趟。”

一听说要去警务室,郭德海心里发毛。挪动了脚步向后退,转身就跑。这时,“小山东”大声说:“‘老肥’跑了。”

“小山东”的喊声,警醒了民警。民警随即在后面追赶。略显肥胖的郭德海跑出100米就已经力不从心,被民警追赶上后,带到了警务室。民警问道:“你跑啥?请出示身份证。”

郭德海犹豫中,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民警迅速查询,得知其真实身份后,厉声道:“郭德海,你被捕了。”

郭德海低下了头。

逃亡近一年的郭德海,终于归案了,这让张驰松了一口气,也算是给了王佳一个交代。

此时,王佳已经在农村老家休养。病情依旧没有明显的改善,母亲看着她欲哭无泪,父亲每天抽闷烟,十分绝望。

这天,骄阳似火,万里无云。张驰驾驶轿车风驰般地奔向王佳农村老家。他拎了两兜子水果,去看望王佳及父母,给他们带去的是好消息。走进屋内,张驰兴奋地说:“叔叔,婶子,欺负王佳的那两个恶人被抓获了,并被法院宣判了。”知道消息后,王佳的父母高兴滴流下了热泪。王佳的父亲拉住张驰的手说:“多亏你帮助,才有了结果,俺们全家人都要谢谢你!”

“叔叔,你客气了,作为王佳的朋友,这个忙是必须要帮的。还有这个存折,是郭德海对给王佳的赔偿金,法院已经执行了。密码是王佳的身份证号,你老收下。”张驰说。

只见王佳憨憨地在那里傻笑,母亲上前抱住自己的女儿号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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