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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心动

陸文婷看见赵国昌,心里总是要热一下,说严重了,那叫怦然心动!

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儿来的,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按道理说,热一下也好,怦然心动也好,都是不可以有的。因为她已结婚七年,年龄也已三十二岁,孩子也很大了,自己丈夫呢,虽然不尽如人意,但还可以、也应该将就凑合着过下去。许多人不是在说吗?爱,怎么爱都可以,婚姻,怎么做都是错;一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婚姻其实就是将错就错,把这种错误进行到底。

陆文婷是会计,一拨账做完了,该向总公司报的报表通过电脑也报了,闲下来,便与对桌的出纳扯些家常,或者独自想些心事,电脑仍旧开着,任漂亮的魚在海底的假山和花草之间穿梭游荡。赵国昌进来的时候,她先是注注地看着他,她有一个多月沒有见到他了,上一次来,不知为了什么,赵国昌和经理老边吵了一架;在公司里,还没有人这么大胆,也少有人具备如赵国昌那样的资格,敢和自己的顶头上司吵架。

“赵工,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呀?”陸文婷感到自己的注视有些失态,便站起来,但这站起来的动作同样有些失态,险些把桌上自己的茶杯碰翻。

“没钱花啦!”赵国昌说。边说边坐在沙发上。

这当然是玩笑话,他怎么会没钱呢,不过是顺便来领取他好长时间未领的饭费补助的。

“不用哭穷,我们不跟你借。”陸文婷也凑趣地说。

赵国昌掏出烟来抽,然后从皮夹里拿出一枚精致小巧的印章,他抽烟很重,吸得很深;自己丈夫不抽烟,但陸文婷并不讨厌赵国昌喷出的烟气,甚至觉得那烟气里裹挟着一种很好闻的味道。

对桌的出纳姓田,叫田慧芳,是个刚大专毕业不久的姑娘,别看这小小的出纳,据说还是托了关系才坐进来的。小田走过去,接过赵国昌手里的印章,然后打开保险柜,为赵国昌办理饭费补助。

赵国昌是成本核算员,工程一旦开工,他又是施工员,因此他是公司里最忙的人之一,更是无人可以小视的、具有真才实学的人物。他没有上过大学,但却有着工程师的头衔,那是通过市建工系统专门考试以后认定的,国家也予以承认。他骑了一辆大摩托,戴着头盔,长期在这儿、那儿的工地上奔波,皮肤略显粗糙,但却充满了活力。三公司是市属建筑总公司旗下的一个分公司,与全国各地的建筑公司一样,实际在工地干活的没有几个再是本公司的人,几乎百分之百地雇用了外地民工或者干脆包给了另外的施工队,仅剩的几个,在做着管理工作,于是他们的吃饭便成了问题;与民工们一起吃吧太苦了,顿顿是馒头加菜汤,几乎一点荤腥也没有,单给他们开个小灶吧又不值得,只那么几个人,施工员,材料员,保管员和项目经理,于是公司决定每天给二十元补助,让他们在吃饭问题上各行其便。

陸文婷也很奇怪,赵国昌身上怎么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呢?包括他的说话和他的笑声,都散发着一种似乎让人无法逃脱的磁性。估计他也是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头,和自己丈夫差不多,但年龄比自己丈夫还大一岁,今年三十五了,难道他的相貌超好?倒也不见得,若单论相貌,自己丈夫可说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材!

不过赵国昌也有一本难念的经,他的夫人本来是个中学教师,但瑜珈练得特别好,又经过专门的训练,后来就到加拿大去了,一面教汉语一面当起了瑜珈教练,据说工资和待遇颇丰,已経去了二年,也就是说二年沒有回来了,后来把孩子也带走了,直到现在……

是不是因为这?乘人之危?乘虚而入?陸文婷突然想到这儿……陸文婷呵陸文婷,难道你是轻浮的女人?难道你想做个轻浮的女人?那不是轻浮,那是贱!不要说实际去执行,就是想一想也不应该,就是编成电影电视剧也是俗而又俗的一套!

要命的是这个人对自己也颇有好感,这一点陸文婷早已察觉到了。就在她脑子里反复把自己丈夫拿来对比的时候,赵国昌收起现金,忽然说:“陸会计总是那么漂亮!”

赵国昌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点也不避讳,就那么直直地望着她,脸上挂着诚挚而大胆的笑意。陆文婷知道他是认真的。

陸文婷当然长得不难看,这一点她自己同样知道。特别是那体形,若按三围标准来横量,恐怕一千个人里也不准挑出一两个。但她摒住呼吸,让自已矜持一点、再矜持一点,说:“什么漂亮,往四十数的人啦……”

“三十二岁,”赵国昌张口说出了她的年龄,并且毫不客气,“你才比我小三岁,可是像二十五、六岁一样。”

说完,赵国昌开朗地哈哈大笑。

赵国昌的笑并没有嘲笑、否定的意思,他是欣赏和赞扬。于是陸文婷脸红了,心跳似乎也加速,她想掩饰,但怎么掩饰?脸因为发烧才红。

“陸姐的确很有气质!”旁边的小田搭了一句,却有讨好的意思。

“不但有气质,而且清高。”赵国昌说。说的时候他同样看着陆文婷的脸,似乎问她:“是不是清高?”

陆文婷在网上看见,说一个人的孤独感和忧郁的心情表现出来,便是一种很超群的气质。她承认自己有这气质,但她不承认自己清高。于是急急地分辩说:“我清高吗?我清高吗?”

“腹有诗书气自华,陸姐清高一点是应该的。”小田又在讨好。其实她哪有什么“诗书”,平时只不过爱看看画、翻翻书罢了。

“不是大家闺秀,也算小家碧玉。你那腹有诗书是从网上看来的,我这话也是网上看来的,反正我们都不看书。”赵国昌又毫不客气地说。然后他站起身,要走。

“给赵工沏杯茶。”陸文婷对小田说,她自己不好意思,却命令小田。她的目的是让赵国昌多留一会儿。

“不了,”赵国昌说,“我得去看看库里的东西。”

果然他无事不来,是因为工作才顺便领取他的饭费补助的。也难怪,工地上忙,自然他更忙。

按理说,赵国昌去看库有小田陪同就可以了,库房钥匙也在小田这里,但陸文婷伸手向小田要过钥匙,关了电脑,径自随赵国昌去了。

市建总第三分公司的办公地点是个不大的二层楼,这里原是交通管理部门的一个什么单位,后来有了新地方,搬走了,现在楼上是个私人的小公司,一楼便是三公司的办公室,他们统统算租用交通局的房子。楼下一共大小五间,会计室,経理室,会议室,还有一间小小的食堂,供公司的几个人以及来公司办事的人临时吃饭用,再靠边上的,便是一间库房了。

赵国昌望望经理室,门锁着,问:“老边他们不在?”

陸文婷说不在,都下去了。

打开库房门,里面存放着搭交手架用的铁管、管卡子,以及成堆成捆的防护网和苫渣土用的网布。赵国昌逐类看了看,用手提起一根铁管,又放下去,发出“当”地一声脆响,那响挺吓人,然后赵国昌说:“够了,明天我让他们来拉。”

二包的建筑公司时常缺少这类东西,他们租用一根铁管每天租金一角,管卡子却是每天两角,那是易损件。出纳小田兼管着这本数量账。

陸文婷让赵国昌回去洗手,赵国昌沒言语,只回头看着她,边在网布上把手抹了抹,边对她说:“天凉了,注意身体。”

陸文婷也不知自己冷不冷,但她打了一个吸溜,身子又摇了一下,有点故意。

赵国昌说:“还是冷,应该多穿点儿。”

陸文婷看着自己的脚尖儿,另一只脚在来回搓动,显出一个三十岁出头女人特有的矜持和腼腆。

赵国昌又说:“难为你了,老陈长期在外面跑,你又要上班又要带孩子..孩子快上学了吧?”

陸文婷说:“已经上了,她今年都六岁了。”

“走啦!”赵国昌说着,往出走。

“赵工,你怎么样?”

“什么?”

“夫人还没有回来吗?”

赵国昌沉吟了一下,说了句:“冷战。”

陸文婷明白“冷战”是什么意思,便也不好再往下问。

这个女人,也真是的,外国就那么好吗?你眼前的这个人又怎么不好?

这院子也不大,窄窄的一条儿,办公室前面只够停放几辆小车。而且,这楼没有厕所,不知当初是怎么设计的。小田正出门上厕所去,所幸厕所不算远,距院内不足百米,而且街道派有专人打扫卫生,也还算干净。

陸文婷沒锁库房门,便随赵国昌走到院中停着的一辆大摩托前,拍拍那坐子,说:“多穿点儿的应该是你,每天骑它不冷吗?”

赵国昌说:“没事,习惯了。”

陸文婷又说:“怎么还不换四个轱辘的?”

她说完这句觉得后悔,记起自己曾两次问起这问题,赵国昌回答得很清楚:在工地上来回跑,沒车不行,自行车也不行,太慢,汽车更不行,不方便,上下班的时候还要経常受那堵车的苦。此时只有摩托车才显示出恰到好处的优越性,他可以穿当、钻空儿,超到汽车长龙的前面去;而不是故意不买或者沒钱、买不起汽车。

一进院的地方停了一辆小“奥托”,那是陸文婷的,开了二、三年了,赵国昌指指说:“你应该换了,现在有几个还开奥托?”

“沒钱,你借我?”陸文婷红着脸,知道自己是开玩笑。

赵国昌停住摩托,一只脚点着地,回过身说:“什么时候用、用多少,说话!”

好痛快,好认真,令人感动。

赵国昌走了,大摩托突突冒出一遛青烟。

回到屋里,电脑显示屏上依然跑动着魚,陸文婷像个大姑娘似地低着头,**自己的手指头。

那个女人怎么了?肯定在国外有了自己相好的,否则不能二年不回来。

他也真是的,不会去加拿大找吗?现在出国也很方便,工作重要,家庭生活也重要呵!这么僵持下去……要出事的。

哎呀呀,瞎想些什么呵,你管人家干什么?自己的事还管不过来……

自己很纠结。也许自己的命不好,也许错就错在别人认为、她自己也认为自己有什么“气质”上。其实什么“气质”呵?只不过她对艺术有些喜好,有些“浪漫情怀”,平时喜欢读些诗,也喜欢欣赏画,比如网上席慕容的诗、仓央嘉措的诗;比如李自健、吴瑞发等人的油画,还有赵国经、王美芳等人的工笔画,她都喜欢。读着那些诗,欣赏那些画,自己为之感动,眼晴也常湿润着……但这又有什么错?有什么不好?命运凭什么偏偏让她遇上这样一个三脚踹不出个屁来的窩囊丈夫?他表面上相貌堂堂,实际上是一锅半开不开、半热不热的乌嘟水,你和他说八句话他不准回答你一句,你急了,和他吵,他躲开你,你不给他做饭,他就不吃,下顿还不做,他宁可到外面吃……而且,这个人沒有上进心,让他考个工程师,他不考,让他换个工作,他也不换。厂子效益不是太好,又是个乡镇企业,如果有了工程师头衔,今后无论到哪儿都会被人尊敬,报酬也会更多些。按理说他有这个水平,工作六、七年了,理论跟不上完全可以学,而实际的工作经验你不比任何人差,然而这位丈夫顽固不化,死不抻茬儿!出差回来,宁可睡大觉。

而自己,早已拿下了中级会计师资格证,现在正着手向高级会计师进军!孩子的爸,你不羞得慌吗?

她想起她和他刚谈恋爱时的情景。她是大专生,他也是大专生,是通过别人介绍识识的。她已工作了两年,他工作了四年,她学的是経济管理,他学的是环境保护;他叫陈宗海,刚见到他的时候陸文婷觉得这个人满可以,一米七几的个子,话虽然不多,但却是一种低音,很雄厚,从胸腔里发出来。相貌更是沒说的,国字脸,身材挺抜,走路虽然慢些,但一步是一步,显得是那么坚实、稳重。他也不怎么爱笑,但一笑起来便有一种感人的力量,让你充份感受到他的开心、快乐,让你甚至不得不跟着他一起笑,哪怕是对某件事情的嘲讽和不屑。

他们相识以后不多几天是情人节,陆文婷记得两人约好在公园门口见,但她等了二十分钟却不见陈宗海来,她生气了,要迟到也是女方迟到,哪有男方迟到的道理?难道是故意拿一把?刚要转身走掉,陈宗海跑步到了,手里拿着两束鲜花,一束红,一束黄,是玫瑰花。陸文婷抑制住心头的高兴,呻怪道:“怎么才来?只要再过一分钟,我就走了。”

陈宗海说:“今天买花的人特别多,排队。”

陸文婷问:“怎么还有黄色的?”

陈宗海说:“黄色是向你表示道歉,迟到了二十分钟,文婷,对不起。”

那时多好。他多好。

三个月以后他们结婚了,双方的父母也无不表示满意。陈宗海的父母身体康健,自己的父母也身体康健,所不同的是公婆都是工人,自己父母则一个是工人一个是大夫,其实也差不多,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只要本人好比什么都好。

完全料想不到,短短七年时间他变成另一副样子。他不再浪漫,不再送花给她,不要说烛光晚餐之类,生日的时候,连块蛋糕也沒有!

他变得皮松肉紧,你喊他过来,他好像赴刑场,拖着个疲塌的身子,一步三摇……

他更不爱笑了,一旦笑起来满脸皱纹,眼角真像个大鱼尾巴,刚刚三十四岁,简直成了个半大老头子。

他坐在电视机旁,似看非看,似走神非走神,你和他说话,说了三句,他问:“嗯?你说什么?”想起就气不打一处来。

就连他骑自行车的样子……不紧不慢,头和身子永远不动,像个木偶,看着让人心里发堵。

不想了,越想越发堵。

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小田上厕所还没回来,不知又和谁聊上了。

小田就是这街上的人,离家不过五、六百米,她每天走着来上班。

电脑显示屏上一直游动着五颜六色的魚,QQ的小企鹅也总在右下角挂着,陆文婷也有几个网上“好友”,但她没时间聊天儿,不是不想聊,是没时间,总不能上班聊吧。

网上说,其实每个女人都想有个“蓝颜知己”。什么叫蓝颜知己?其实就是情人,就是精神出轨!不管女人们怎么狡辩,或者不狡辩。

还有更难听的,说其实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看上的男人把自己强乂了……真是难听得让人噁心。

以后少看,网上的许多话对人没好处。

小田回来了。

陸文婷难免不说两句:“这半天,又聊上了吧?”

小田笑着说:“她们又传拆迁的事。”

陸文婷问:“‘初级会计实务’那个盘你看了吗?还有一本‘经济法基础’,我看完了你看。”

小田很感激陸文婷对她的帮助和指导。陸文婷不是个心胸狹窄的人,同时,出纳是会计的徒弟也是约定俗成的事。

小田很听话,赶忙拿出一本会计知识的书来读。

手机又突然响了,是二公司会计打来的。她们算不上是朋友,但同属一个总公司名下,办事的时候又经常见面,因此不是朋友也算朋友了。

“小陸,干嘛呢?”二公司会计也是女的,但比陸文婷年长三、四岁,姓庞,叫庞秀英。

“准备下班。”陸文婷回答。

“那个笫七章笫二节笫二个问题里面,‘不征税收入’都指什么呀?我怎么不明白呢?”庞秀英问。陸文婷平时叫她庞姐。庞姐也在向高级会计师进军。

“不征税收入是从收入的性质和根源上说的。不属于企业营利性活动所带来的经济利益就负有纳税义务,也不作为应纳税所得额组成部分的收入。”陸文婷想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板地解释给庞姐听。

庞姐说:“我就这句不明白。”

陸文婷很耐心:“下面不是写着吗?一,财政拨款;二,依法收取和纳入财政管理的,也就是指事业性收费,还有政府性基金和国务院规定的其它不征税收入等等。”

庞姐“啊”了一声说:“明白了,明白了!”

小田看书,陆文婷沒事可做,于是不知不觉又想起陈宗海来。

他前些日子又出差了,但这次出差为什从这么长时间?已经一个多月了,竞然还不回来,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以前在外面三、五天就来个电话,一开始几乎每天都有电话,现在倒好,一次电话也不打。你不打,我也不打,凭什么我非要主动打给你!

想起陈宗海,又接连想到了自己的工作。为什么又想起工作?因为这与“选择”有关。

她也许她不太适合做会计这一行吧,刚才说给庞秀英的那一段话,她曾背了又背、记了又记;是的,会计整天与各种数字和专业名词打交道,然而这与诗、与画及所谓浪漫情怀不但风马牛不相及,且又相互不容、甚至完全抵触。但命运恰恰就让你选择了这样一份工作,这就好像婚姻和爱情,我们年轻,不了解婚姻和爱情的深刻与复杂,于是就选择了那样一位将你生生蒙蔽了七年的丈夫。同样,我们年轻,不懂得对工作的选择其实比努力更重要。

有什么办法呢?一位成功的企业家曾说过:什么叫伟大?坚持不懈地、重复而单调地做同一件事情,便是伟大。那么既然做了会计,且已経做了好几年,就好好做下去吧,也应该好好做下去。

然而,陆文婷想,婚姻和爱情难道也是这样的吗?既然错了,也要继续错下去?这就叫将错就错?以求得白头偕老?

这很令人困惑,令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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