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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娘,我们谈谈吧。”聂国的声音充满了坚定,聂爽听了聂国这样的口气心里有些安定,这次的局,最关键的就是聂国,如果聂国不表态的话,聂爽就算有再好的计谋也没有办法实施。可是一旦聂国下定了决心,即使聂爽什么都不做,也可以轻轻松松的摆脱王氏。

“奶奶,我爸爸妈妈要和你谈谈。”王氏欲走的脚步在聂爽的又一次叫唤下听了下来。

“娘,我们谈谈吧,今天正好大队长也在。”

“聂国啊,别做傻事啊。”大队长一听连忙劝着。王氏纵然有再多的不是,但是也好歹是聂国的母亲不是。

“大队长你也是听到了的,我娘的话,别说了,正好二嫂和三嫂都在,说清楚吧。”聂国在自己的身上不断的摸索着,可是半天也是也没有摸到什么,只好作罢,手无力的垂下。

“娘,我自认为对于你们我是尽孝了,对于哥哥妹妹也是尽了手足的情,小时候你说家里没有钱,没有饭把我送到别人家当工人换粮食我没有怨你,什么活都是我****也没有怨你,娶媳妇的时候你没有摆酒席我也没有怨你……。”咋听到聂国絮絮叨叨的说出这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聂爽有些讶异,自己的母亲没有办酒席就被娶回来了这个自己还真是不知道,不过抬头看着林氏双眸含泪的样子,聂爽知道聂国说的是真的,听着自己爸爸说这这些年受过的委屈,聂爽心里几番滋味,想着,也许聂国也不是愚孝,只是有些东西已然成为了习惯,比如对于王氏的百依百顺,对于兄弟的忍让,但是聂国不应该醒悟的太晚,如果聂国醒悟的早,聂爽也不会用这样一个计谋让几个人都进了圈子。

“说这么多烦不烦啊,你倒是想干嘛,你这个杀千刀的,是不是想要不认我这个娘啊,是不是,你要是敢不认我,我这就让开会pdou你,让人看看你这个不孝的人,看你有什么脸面在村子里呆……。”王氏一听聂国的话暗暗的叫不好,可是强势惯了的王氏怎么会把自己的懦弱表现出来,在聂国面前她从来都是强势的,从来都是,王氏以为聂国这一次也想以前一样只是说说,狐假虎威,但是王氏忘记了,有些事情发生太多次,再是柔软的人也会疲倦,更何况已经被聂爽明示暗示,不断敲打的聂国。

看了王氏一眼,聂国眼神也是从来没有的坚定,拍了一下还在安慰自己的妻子,聂国挺了挺脊梁,走到队长面前。

“队长别的话我也不说了,我和我娘已经分家了,按理说我们家的东西我娘要是要的话也得只会我们一声,更何况是其他人。”说这聂国瞥了李氏和高氏一眼,接着说。

“这一个月吃的东西我就不说了,只是希望队长还有各位的老爷子乡里乡亲做一个见证,我,聂国,家里盖的楼是我媳妇娘家给盖的,钱也是我媳妇拉饥荒的,和我聂国一点关系也没有,而我聂国对于两老怎么样,乡里乡亲也是知道的,今天,我聂国就在这里把话搁在这里,从此我聂国不姓聂了,我自愿入赘林家,我的孩子也改姓林……。”

“聂国,你疯了。”王氏没有想到聂国会这样说,疯了似的捶着聂国,可是聂国一动不动,好像是死人一般,其实聂爽知道,此时的聂国是已经死了,死的是心,那对王氏的孝心,只是这样的心不要也罢,不要也罢,爸爸,没有了王氏他们这样的亲人你还有我们,想着想着,聂爽的眼泪不知道怎么就落了下来,然后滑到嘴里,可是很奇怪泪水不是咸的。

“队长。”无视于王氏的打骂,聂国祈求的看着队长,不知什么时候聚集起来的村民竟然没有人说聂国一句,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称,而这杆秤早就偏向了聂国。在聂爽这一个月的努力下,王氏早已经是臭名昭著了。聂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所有的人都不觉得不孝,不觉得不应该,只是所有的人不包括局里人王氏和整个聂家。

“聂国……。”队长有些为难,这样的事情让他怎么做,不论怎么做都是得罪人的事情啊,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啊,何况还不是自己的家务事。

就在队长犹豫之时,一股王八之气传来,聂爽一看从人群中走出的人,笑了,正好一次性解决。

“啪……碰……。”聂国跌倒在地。脸上已然青紫。

“这就是我养的好儿子。”聂老爷子气的胡子都颤了。双手发抖的看着倒地的聂国。

“住手。”看着随后而来的人上前也要打自己的爸爸,聂爽出声了。

“小孩子管大人的事情干嘛。”聂卫一看聂爽就像是要吃了聂爽一样,可是聂爽毫不在意,走到聂国面前,看着脸上青青紫紫的聂国,心里一酸,但是丝毫不后悔自己的决定,相反觉得自己英明多了。这些动不动就打骂自己家人的人,这些动不动就骂自己家的人,及时是亲人要来何用。膈应吗??

“爸爸……。”还未出声,眼泪就流出来了,原本还有些证愣的聂国像是忽然回神一般,擦着聂爽的眼泪。

“哎呦,这是谁家的丫头啊,怎么哭着都这么好看啊。”聂国笑着擦擦聂爽的脸,顺便捏了一下,聂爽被聂国的话破涕为笑,伸开双手意思很是明显。

聂国一愣,想着自从自己家的小妹醒来,多久没有主动要求自己抱了,女儿难得的亲近让聂国的心里好受一些,站起身,抱着聂爽,看着自己气的发抖的父亲还有愤愤难平的兄弟,低头捏着聂爽的小手。柔柔软软的,温暖了聂国的心。

“要怎么样你们才肯放过我,说一句吧,即使你们不同意我也会入赘林家,不过为了心里好过,你们提要求吧,我尽量满足。”语气平淡但是却不容置疑。

“你……。”聂老爷子气的发抖的指着聂国。王氏一看这情形,也顾不得撒泼了。

“好,把你们新盖的房子给我,我就同意。”王氏一说这话,人群中的众人吸了一口气,这王氏……还真是敢要啊

“我说了,这个房子不是我的,除了房子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安抚的拍拍随着王氏的要求说出来后而僵硬的小身体,聂国说这拒绝的话,几乎聂国拒绝的同时聂爽的身体就软了下来。还好爸爸没有答应,不过王氏也正是敢提,聂爽隐隐的看了王氏一眼,又看了一下老爷子,不说话。

“你除了那个房子我还看的上眼你还有什么。”王氏嫌弃的看着聂国,口不择言,而聂老爷子早已气的说不出话来,只是这气是对王氏还是聂国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我什么都没有,那么你也不必提什么要求,直接让我入赘不就行了。”聂国反诘

“你……。”王氏没有想要一向老实本分的老四也能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连说话都没有来得及。

“那我不是白养你了啊……你说……。”说着王氏又开始撒泼,聂爽想要赶紧的结束这场闹剧,不想被当猴看,于是清脆脆的声音在王氏的背景音乐中响起。

“既然爷爷奶奶没有要求的话,那么爸爸是不是就是属于我们的了,是不是,是不是。”高兴的摇着聂国的双臂,聂爽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其实也就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不行,聂国要是这么做,养爹娘的人不是少了一个人吗,这样我们家不是要多出东西了,我不同意。”聂卫话一出,聂老爷子更是气急,王氏也转移了目标对着聂卫又打又骂,骂他没有良心,而李氏,看着自己这么没有出息的丈夫心里更是又气又急,你说这里这么多人都知道这个意思,怎么就自己的傻丈夫说出来,你不看看老大和老三人家可没有说话啊,不过李氏看自己的丈夫已经说出来了,也不管了,跟着起哄起来。

“是啊,这赡养爹娘可是共同的责任,老四你是撒手了,可是苦了我们呢,不如这样老四你答应我的条件,二嫂替你赡养爹娘如何。”说这李氏希翼的看着聂国,聂国没有说话,不过聂爽看着高氏和周氏,又看了一下两眼放光的李氏,笑了。

“是吗,二娘说的是真的。”聂爽瞪着闪闪发亮的眼睛看着李氏,一脸兴奋的样子。

“是啊是啊。”李氏一看聂爽回应自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自己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说不定能从林氏这里讨点好东西,至于赡养老人的事情,李氏觉得不就是两个老人吗,给点饭吃不就行了,再说现在老人还能下地干活,再加上原先定的几家给老人的东西,想想,李氏都觉得划算,李氏这样想着,周氏和高氏也都这样想着,于是周氏和高氏也开始盘算起来。

“可是,二娘要什么呢,除了房子我们家也没有什么给的了。”聂爽对着小手指,一双小眼睛不停的扫着高氏和周氏,就不信你们能按捺着住。

这边李氏一听,开始和聂爽打起了算盘,完全没有想到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这样吧,你给200斤白面,200斤大米,还有200块钱,20斤猪肉,嗯……。”李氏低头思考还有什么,毕竟这些都是自己在聂爽家吃过的,想着聂爽家一定有于是就开始狮子大开口起来。看着李氏有些琢磨不定的时候,聂爽好心的开口了。

“二娘,就这些吗,给你这些我爸爸就是妈妈的吗,我们也不用受奶奶的欺负了吗。”聂爽搂着聂国的脖子,一脸舍不得撒手的样子,好像是有谁要来抢自己的爸爸一样。

“当然当然,只要这样,爷爷奶奶就是二娘来养,不用你爸爸。”李氏一看聂爽这样就知道有戏,赶紧的承诺。

“可是二叔同意吗。”湿漉漉的小眼睛看着被王氏打骂的聂卫,王氏早已打聂卫打上瘾了,哪里还听到聂爽的话,可是聂卫可是不一样,一直听着呢,想着自己媳妇说的东西,聂卫觉得自己媳妇真是狮子大开口,不过这小聂爽倒是什么问题都没有的样子,不管聂爽多大了,自己先应下来,到时候讨要,要是不给的话,哼哼

“二叔同意,同意。”聂卫大叫,就把王氏的魂叫出来了。

“你同意什么。”王氏哀嚎。

“你别管,要不然小心我不给你养老送终。”聂卫一句话,王氏一片心碎了,这就是自己心头的好儿子,这……王氏脸上不好看,老爷子也是气的脸通红,只是聂爽丝毫不在意,一双小手数着自己家里的东西,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二娘,我家还有30斤豆油,你要吗。”聂爽询问

“要。”李氏放光。

“我家还有3只小猪,二娘,你要吗。”

“要。”李氏在放光。

“我家还有3个水缸,二娘你要吗。”

“要。”李氏再在放光。

“还有3床新被子,二娘……。”

“要……要……要……要……。”众人奇怪的看着这一大一小的对话,而聂国的脸也早已黑了,看看自己怀里的孩子说的什么,猪,豆油,锅,被子,板凳,桌子,椅子……

嘿嘿嘿,聂爽心里暗笑,爸爸啊爸爸,你就是娘用猪,豆油,锅,被子,板凳,桌子,椅子,200斤白面,200斤大米,还有200块钱,20斤猪肉换来的。

而一旁的高氏和周氏早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聂国啊,你看你娘的儿子不只是你一个,你要是不养了还不是我们养,我们家穷,你看……。”周氏一脸的为难,可是这为难哪有为难的样子啊。

“是啊,小叔,你看,这二老以后不是还得靠我们,你是一走干净了,可怜我们还得精心的照顾着,你说这……。”高氏和周氏的加入让本来脸色就不好的老头老太太心里更气,更冷。

“你们,你们,……。”王氏还想说些什么,确实被老头子按住了,老头子有了自己的想法。老四虽说要这样做,可是自己要是真的提了要求老四要是做不到的话,这事情不是还得搁置,打着这样的想法,老爷子开口了。

“都住口。”老爷子不愧是老爷子,一出口,本来和李氏吵得正欢的周氏和高氏禁了声。

李氏更是气的发抖,这自己好不容易说好的东西,没有想到高氏和周氏又来差一脚,李氏当然不同意,于是吵了起来,看着狗咬狗的她们,聂爽也乐的高兴,只不过被老爷子打断了。

“老四,你要是真是想和我们脱离关系,好,不是不行。”老爷子话一说,人群再一次爆发吸气声,聂爽有些玩味的看着老爷子,心里大概已经猜到了老爷子的目的了,不过,老爷子可能让你失望了,想着聂爽嘲笑的勾勾嘴角。

“三头活猪仔,30斤豆油,3口大锅,3床被子,3个板凳,3张桌子,3把椅子,300斤白面,300斤大米,还有300块钱,30斤猪肉,这些东西平分给你兄弟,让他们伺候我和你娘,还有给我和你娘一人扯8身衣服,四季各两套,如果这些行的话现在就按手印作数,如果拿不出,就别出来丢这个脸。”老爷子的话一出,众人才明白,老爷子这是靠这个来刁难聂国呢,这些东西别说村里,就是乡里,镇里也没有哪家能拿出来的啊,这是让聂国知难而退啊。

王氏一听老爷子这样说,心里一想就明白了,也不是吵了,不骂了,走到老爷子边。

“只要拿出来什么我都同意。”反正你是拿不出来,王氏心里想着。而聂国的脸色也是有些不正常了,白的瘆人。

聂爽看着林氏一眼,要是以前的林氏可能会不说话,因为自己的确拿不出那么多的东西。可是现在的林氏知道,这些东西对于自己家而言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以这样一些东西来换家里的安宁,林氏愿意,砸锅卖铁都愿意。

“爹,你说的东西这么多,怎么也得给一个准备的时间吧。”林氏走到聂国面前,抱走了聂国怀里的聂爽,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眼睛却看着聂老爷子。

聂老爷子有些发愣,这老四家的媳妇什么意思,是要答应,不只是聂老爷子这么想,村子里的人也是这么想的。

“聂国的媳妇,可不要逞能啊,这事情小不得。”楚老爷子先出来阻止,这些东西怎么能承受的了啊。

“楚叔,劳您挂心了,我心里有数。”别人都这么说了,楚老爷子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

“叶叔,听说你学问好,能不能帮我立个字据啊,只要拿出这些东西,我们家的那口子就和这些姓聂的再也没有关系。”林氏走到叶见面前,有些请求的说这,叶见看着自己的老友,微微的点头。

不一会儿一个立好的字据就出来了,聂爽一看,好家伙,和合同差不多,深深的看了叶老爷子一眼,毕竟知道是一回事,看见又是一回事啊。这叶老爷子当真是博学啊。

“签吧。”聂国看了一下字据然后签了自己的大名,然后递给自己的父亲,或者已经不算事自己的父亲。

“你什么都没有拿出来我们怎么签字,万一签了字你拿不出东西的话怎么办。”王氏不愿签字,想着东西没有到手签了字不是没有保障吗。

“我在这里作证,要是聂国没有拿出这些东西,字据自动的销毁,难不成聂叔信不过我这个当队长的。”大队长一说,王氏准备反诘,就被老头子拉住。

“怎么会。”说着盖上了自己的手印,聂老爷子是自信聂国拿不出东西来,所以爽快,而聂家的其他几个也是爽快的按手印的按手印,签字的签字。因为是想着聂国的东西,这不现在就有几个看着聂爽家猪圈的几个小猪了。

当然聂爽没有忘记那偷奸耍滑的小姑,聂云。拿着那字据,聂爽的心里才有些底气。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队长开始清场起来,能看到这样一场大剧众人都有些意犹未尽,不管结局如何,这样的剧情可还是史上头一次,可是聂爽不会让这出剧是一个没有结局的剧情,它从开场一开就被聂爽定为了喜剧,要么就是悲剧,喜剧对于聂爽家而言,悲剧对于聂家的那几个势力的人而言,当聂爽坐在推得车子上被林氏抱着,后面是几麻袋的东西的时候,聂家村的人知道,戏还没有结束,只是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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