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腾自然也是不放心,不过想着褚浔阳自信满满的样子,反而神情愉悦的笑了笑道:“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其实就算是真让她做了长顺王的世子妃,对我们的影响也不大!”
没了罗皇后在背后撑腰,无论是罗翔和罗予琯,都不足为惧。
罗思禹之所以不肯配合罗予琯帮她如愿以偿其实也只是心里膈应,不想受那女人的利用而已,如果她真要和苏霖凑在了一起,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嗯!”罗予琯点点头,顿了一下又补充,“不过让她爬的高了也总是防不胜防,麻烦能少一点还是少一点的好!”
“夜深了,先回去吧,先等一等再说。”罗腾道,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后。
兄妹两个并肩进了巷子,从后门进了国公府。
这边苏家的侍卫架着马车一路狂奔,也没再回城南的院子,直接挑着僻静点的街巷穿行,最后找了处人迹罕至的小树林在路边停了下来。
苏霖那随行的两个侍卫都很自觉,马车停了就撤到一边,在稍远的地方守着。
香草被那车里动静听的面红耳赤,也是手足无措的远远避开了。
褚灵秀的事情对苏霖的刺激不小,满腔的怒火全都撒在了罗予琯的身上,比任何一次折腾的都要狠。
本来两个人都是大家出身,床底之间的事情也喜欢调点情调细水长流,这一次却是例外,到了最后就是罗予琯这样受礼教约束的大家闺秀都忍不了,毫无顾忌的叫嚷出声。
两个人似是完全忘了当时正在马车里,完全没了忌讳。
那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两个侍卫都受不了这样的撩拨,往更远的地方一退再退。
两个人在车上厮混了整个晚上,直至最后全都没了力气,躺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气。
大街上的空气有点凉,罗予琯扯了榻上的棉被把自己裹住。
苏霖偏头去看她,见她粉面含春一副不胜虚弱的模样,就欠身过去捏了她的下巴,眼中闪着灼灼的光影和她咬耳朵,“以前我都不知道你的声音竟是这般勾魂的!”
罗予琯瞬间就红了脸,嗔怒的往旁边别过头去,娇嗔道:“世子还说——都是你欺负人呢!”
“哈!”苏霖见她一副娇羞的模样就是心情大好朗朗笑了几声,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哑着声音道:“我就喜欢你这小模样,以后都要这个样子才好!”
两人又调笑了一阵,累了也就沉默了下来。
罗予琯缓了一会儿,侧目看向他,这时才似是迟疑着试着开口道:“是出什么事了吗?世子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苏霖本来也没忘了褚灵秀的事,只是刻意的不提罢了,这会儿被罗予琯一提难免又想起来,脸上顿时就罩了一层寒冰。
罗予琯等了片刻,见他不语就欠身去摸了摸他的脸,柔声道:“世子怎么了?有心事不妨说给我听听,我虽然帮不上忙,但你说出来可能心里会好受些的!”
苏霖看了她一眼,看着她眼中关切的神情,倒是心头一热,坐起来,将她拉入怀中抱着,思忖道:“过几天你真要回老家?”
“嗯!”罗予琯靠在他怀里,点点头,“现在的罗家都没了我的立锥之地了,老家那里虽然偏远了些,但好歹是少了些管束,会更自在一点儿。”
她说着,眼中就隐隐有泪影浮动,仰头去看苏霖的脸,“我这一走就要三年,世子你答应过我的,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接我过府!”
苏霖垂眸看着他,再被褚灵秀的事情一激,心里突然就萌生了一个念头出来,冷冷的一勾唇角道:“何必要等三年?回头你先走一步,届时我去你的老家接你出来!”
罗予琯一愣,从他怀里坐直了身子,有些不明所以。
苏霖的目光阴冷,凉凉道:“京城这里我也不想呆了,苏家的家业都在南方,这几日我就去跟皇上提,请旨回去。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回长顺王府就是了,在那里又没人认得你,待到你三年孝期满了,我再着人进京向罗家提亲,正式接你过门。”
罗予琯的眼睛一亮,但却是飞快的将这情绪掩藏好。
她跟苏霖说她要回老家就只是为了激对方的,不过苏霖的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的——
她要守孝,总不能真的避开他三年不见吧?否则到时等到三年以后,这男人还会记得她是谁吗?
罗予琯抿抿唇,神色之间还是有些忧虑,“可是皇上会答应你回去吗?”
皇帝对苏家也不放心,本来年后苏皖大婚之后苏霖就该返回南方的长顺王府了,可皇帝却说是让他留在京中授予了官职让他历练,没有答应。
说白了——
扣着他,关键时刻多少算是个人质的意思。
苏霖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只是皇帝的旨意谁也不敢随便反驳。
“我有把握,没事!”苏霖道,用力又搂了搂她,“回头你先回去准备,届时等我的消息就是!”
以前他是没有在皇帝面前提条件的资本,可是这一次——
褚灵秀给他戴了这么大的一顶绿帽子,皇家理亏,难道还要强行将他扣在京城吗?
说起来,那女人也算是帮了他一把了。
可是——
背叛他的代价也还是要连本带利的让南河王府的人留下的。
苏霖的眼中闪烁着幽暗的冷光,夜色中分外骇人,看着天色已经转明,两人就穿戴整理好,叫人驾车回去。
先送了罗予琯回去,苏霖才回来自己的府上。
“世子回来了!”管家恭敬的迎上来。
“嗯!府里没出什么事吧?”苏霖问道,脚下不停却是大步往里走,直接去了褚灵秀的院子查看,确定里面门窗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就对管家道:“马上下帖子去南河王府,就说请南河王爷和王妃一并过来,十万火急,如果他们不来的话,后果叫他们自负!”
褚灵秀这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并没有人知道,虽然知道出事了,管家那里也是一头雾水,迟疑道:“现在?可是这才刚天亮,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