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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拳要了我的命(2)

再过两三天,春运就要开始了,到时我想回家都买不上票了。小年后公司都忙着年终工作,应该不会再安排面试了吧。于是,我去车站买了票。

我挤在回家的长途车上,窗外呼啸的风吹得啾啾响,想着自己的工作还未着落,心里忐忑不安,不知怎么跟父母说。

到了家,父母喜出望外,里里外外地忙乎着。爷爷坐在门前的太阳窝里,有他在,我心里就踏实,我也帮着打扫院子,购买年货。腊月二十九,爷爷开始每年一度的工作——写对联。爷爷是个老秀才,写得一手好字。村里人大都会买好红纸,在年根找爷爷写对联。

我兑好墨汁,化开毛笔尖,裁剪好红纸,等着爷爷。爷爷戴上老花镜,扎开马步,双膝微屈,腰板正直地开始写对联。他常说,做人跟写字一样,要站得正,站得稳。如今爷爷七十多岁了,仍旧能行端坐直;我却在外面弯着腰,弓着背,苟且度日。

年夜饭之后,等爷爷睡觉去了,父亲终于开口问工作的事。

我说,差不多了,面试都结束了,就等着单位通知签合同。我说得很轻松,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让他们心里踏实些。

父亲曾让我考公务员,我故作个性地说,我想去企业,还是企业锻炼人。其实,我明白,自己这个性格,连班长都做不好,去考哪门子公务员。再说了,公务员考试,分母多,分子少,白白浪费那么些钱,去给人家当分母,还是算了吧。

这个年过的,七上八下的,父母很高兴我回家,可我却无处安放自己。过了初五,我就踏上了回学校的归程。

我要尽快找一份工作,为了父母,也为了自己。

我是宿舍第一个回来的。

郝伟压根就没回家。

或许,他在等应聘单位的通知。

我祝愿郝伟早日找到工作,然后公司让他毕业前这几个月都去实习,没工夫呆在宿舍。我不想见到他,一刻都不愿意跟他呆在一起。据说,他爸要让他回大连,进自家的房地产公司,为以后做继承人打算。郝伟固执地要自己在岛城先闯荡一番。

正月初十,我接到了“魔法盒子”的电话,让我去参加第三轮面试,也是最后一轮。杨经理说,这次是陈总亲自面试。

我觉得我应该做最充足的准备,争取到这个岗位。可是,现在网吧都没开门。中午,郝伟出去吃饭了,电脑开着。我像做贼一样,东张西望地警惕着一切动静,迅速打开网页,浏览关于魔法盒子的一切信息。查完后,删除历史记录。

我知道自己很猥琐,但我如果跟郝伟要求用一下他的电脑,我做不到,他也不会同意。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坐公交车去魔法盒子参加面试。

我是第一个到的。过了几分钟,另一个前来面试的人也到了,我不认识他。这不可能,前两轮面试我没见过他。我鼓了鼓劲,问他,是不是来应聘文案策划。他说是。我说,那我怎么前面没见过你呢?他笑了,说,应聘这个岗位的人太多,面试都是分批进行的。他说完,很得意比我知道的内幕多。

我恍然大悟。我又问他:“这次进面试有多少人?”

他伸出三根指头,很淡定地说:“三个。”

说完,他伸着脖子等第三个人出现,看来他已经不当我是竞争对手了。

快九点半了,一个人推门进来。我几乎要跳起来,郝伟西装革履地夹着文件袋进了会议室。他看到我,显然也吃了一惊,但很快他就镇定下来,装得跟不认识我一样,坐了下来。

我已经方寸大乱。

九点半,进来一个女孩,我认识,她就是那天在招聘会上笑话我掉了扣子的女孩。

她进来问:“哪个是赵横日?”

我站起身。

她看了我一眼,说:“跟我走吧。”

她在前面带路,我一声不响地跟在后面。一直走到走廊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上面写着“总经理办公室”。推门进去,第一眼就看到陈总坐在里面,我形容不上来对陈总的感觉。

陈总示意我坐下,然后吩咐说:“唐木,倒杯水。”原来这个女孩叫唐木。唐木转身泡了茶,递给我,我不敢喝,接过来放在办公桌上。

面试还没开始,陈总的电话响了。

“你滚一边去,滚滚滚,不伺候你这路货色!”陈总就这样接了一个电话。

这是我对他的第一个直观印象。

他若无其事,说:“好了,我们面试开始。”

我惊魂未定。

陈总问了第一个问题:“你看到公司的logo,会联想到什么?”

还好,我昨天很仔细地看了公司信息,心里暗自庆幸。魔法盒子的logo很醒目,英文是magicbox,然后是一只正方体的黄色卡通盒子,里面仿佛装满了惊奇和意外。我当初第一眼看到这个logo,就想起了有家韩国电影公司,叫showbox,每部他们出品的电影,片头都会有一只盒子蹦出来,然后打出“showbox”的字样。

我脱口而出:“showbox,韩国一家电影公司。”

陈总显然很吃惊,问:“喜欢这只盒子吗?”

“哪只?”我几乎本能地问了这么一句。

陈总说:“韩国那只。”

我刚开始的紧张居然神奇地没有了,自从进了大学,我渐渐地喜欢上了跟非生物为伴,比如书,比如电影。我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业余时间几乎都在看书,看电影。

我说:“喜欢。”

陈总笑了笑,说:“你说得对,我剽窃了他们的创意。因为我太喜欢这只盒子了。”

后面的话就随和了很多,陈总并没有问太专业的问题,而是跟我聊起了大学生活。

我迫切想得到这份工作,所以隐瞒了自己被留校察看一年的处分。我不想再因为这个,毁了这次工作机会。

我支吾着回答了他几个问题。谁知,陈总戛然而止,停止了面试。他说:“行了,到此为止。叫下一个。”

唐木把我送出去。

郝伟和我再次在走廊上相遇,他装作不认识我,闪身而过。

好事从来不会接二连三地光顾一个人,可是麻烦就不一定了。

我居然跟郝伟竞争同一个岗位。

既然已经如此,我只好顺其自然。我先回了宿舍,中午郝伟回来了。他仍然跟孟代强起劲地玩CS,就像我们从未在同一家单位碰面。

面试完的第二天,公司人事部的杨大姐来电话。

电话响起的那一刹那,我想我终于等来了曙光。我压抑了激动的情绪,找了个无人的地方,避开郝伟,接起了电话。杨大姐仍旧是那么和蔼,她说:“小赵,欢迎你应聘魔法盒子。”

我听完,激动地“嗯”了一声。我猜想,接下来会是个好消息。

她继续说:“有些情况,我需要跟你核实一下。你是否在学校期间受过处分?”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从天上直接跌到谷底,一种绝望冲击全身。一定是郝伟,一定是郝伟!早知如此,我就该诚实地告诉公司我的“前科”!

这个处分夺走了我的工作,我的希望,它要毁了我!

我几乎是在热血冲头中挂了电话。我强忍着愤怒推开宿舍门,挪步进去。郝伟和孟代强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出现。眼前的这个人,一年前送给我一个处分,现在他又拿这个处分跟我抢饭碗!我的拳头已经攥得紧紧的,牙根紧咬。

我猛地一步跳过去,用胳膊肘勒住了郝伟的脖子。

郝伟大吃一惊,但此时已经无力反抗。

孟代强这个胆小如鼠又喜欢挑唆事非的小人,一看这情形,“嗖”的一声就夺门窜出了宿舍,郝伟因为憋气,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

突然,一个人从我背后搂住我,把我拖开。郝伟一下子站起来,大口喘气,吓得面无血色。我回头看见赵忠娃死死地抱住我,说:“别动手,别动手!”他几乎是在哀求我。

我用力一拧身,把赵忠娃摔倒在下铺的床上。我举起拳头,对准了郝伟。郝伟惊恐地看着我。这一刻,我有一种快感。

这时,门被“哐”的一声推开了。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辅导员王刚站在门口,孟代强躲在他身后。“赵横日!如果你想打包回家,你就动手!”

郝伟看见辅导员进来,马上有了底气,他甚至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看着我。辅导员的一句话提醒了他,他歪着嘴,斜着眼,说:“你有种,就给我一下!”他把脸凑了过来。

那一刹那,我一拳捣在郝伟的鼻梁上,鲜血瞬间从他的鼻子里迸出来,他的脸上一片血迹。

郝伟被辅导员和孟代强扶着,下楼去校医院。

我举着的胳膊就这么一直举着,僵硬在空中。

赵忠娃默默地走过来,扳我的胳膊,居然扳不动。好久,我一下子颓坐在地上,赵忠娃把地上的血迹拖干净。我两眼发直,呆坐着。

下午,班长周肇峰和辅导员王刚来找我。

我拖着步子,跟着他俩,向学校教务处走去。我明白,自己完了。

教务处里,郝伟坐在一边,学校保安处来了两个人,教务处主任也在。上次我受处分,也大概是这样的情形。我进去,站在一边,等着教务处主任宣布我的末日!

父母含辛茹苦供我读书,对我抱着无限的希望。这么多年,他们在那片土地上面朝黄土背朝天,不知劳累地耕作着。他们不怕苦,不怕累,唯一的希望就是我有出息。他们图什么?不是图我飞黄腾达,不是图我大富大贵,他们要的是一个希望,一个来自后辈的希望。

现在,这个希望被我彻底击碎了。

想起父母,想起爷爷,我的眼泪唰的流了下来。此刻,哪怕用死来换取他们对我的希望,我都愿意。我最害怕的事就是他们失望,心冷。

保卫处的人写了一份事情经过,让我在上面签字。

我走过去,看着一行行的字,已经模糊了。这份东西足以把我送回老家!不,我不能回去,我回去了,父母就活不了了!

我无助地开始大哭。

在场的人沉默着,叹息着。

我知道,今天的结果已经无可改变。我噗通一下跪在教务处主任面前:“主任,求求你,求求你,别通知我家里!求求你!”

主任无奈地摇摇头。

我跪在那里:“求求你主任,我走,我现在马上就走,求求你别告诉我家里!”

我抽搐着,在上面签了字,拿给主任:“主任,我保证走后不惹事,好好找一份工作,做一个老实人。别告诉我家里……”

主任说:“行了,你先回去吧。我会处理好的。”

我当这句话是学校对我的承诺。

我的人生已经完了,我不能把父母也拉进来跟我一起受罪。我一定要在这座城市好好待下去,等我成功了,就可以像以前一样让父母欣慰高兴,这件事就可以一直瞒下去,就当没发生过。

我回到宿舍,郝伟和孟代强不在。赵忠娃坐在下铺,我很感激他,但我后悔自己当时没被他拉住。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了,我机械地收拾自己的东西,我在这个宿舍已经呆不下去了。

收拾好东西,我准备在郝伟回来之前搬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和孟代强。突如其来的结果,让我无法再去想怎么恨他们。我只想着自己已经完了。

赵忠娃走过来,握住我的胳膊,没说话。

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

宿舍门开了,张落雪和周肇峰进来了。我不想看见任何认识我的人,我只想偷偷地从这里溜走,一个人出去自生自灭。

周肇峰说:“我刚才跟他俩说了,这几天他们先不回宿舍住。你先住在这里,等你找好地方,再离校。”

张落雪把我收拾好的铺盖重新铺开,然后拽了拽我,说:“你跟我走!”

我跟着张落雪,两人一前一后,不说话,一直走到学校图书馆后面的山上。她停了下来:“天大的事也总会过去!那些没考上大学的人,他们也得生活,也得努力好好活下去。”

“我家里怎么办?我家里知道了怎么办?”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我家里。

“你要想家里人放心,你现在就尽快找一份工作,在这座城市安身下来!”张落雪拉住我的胳膊,看着我:“我对你好不?”

“好!”我说完这个字,眼泪就止不住了。她一直对我很好,想到她,什么事情都是美好的。

“那好,你相信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没有过不去的事,没事的。”她也哭了。但她很快擦干了眼泪,冲我笑了笑。

当我的天塌下来的时候,我唯一能诉求宽慰的对象就是张落雪。

她一直是我心里最温暖的那个角落。

我听了张落雪的话,拼命出去找工作,什么工作都好,只要能让我吃饭,有个住的地方。我必须尽快离开学校,这里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终于,在一家酒吧,我暂时找到了安身之处。

赵忠娃帮我把行李搬到了酒吧的一个杂物间,我在这里住了下来。这是酒吧堆放杂物的一个小房间,在楼梯下面,进去的时候要低头弯腰。房间唯一的一盏灯在楼梯的斜面上,我要钻进去才能睡觉。

酒吧上班时间是下午两点到晚上两点,我是一名酒水服务生,薪水大概六百多块一个月,管一顿晚饭。工作不是很累,就是受不了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响和中场蹦迪的哄闹。我像一个聋子一样穿梭在各式各样的人群中,靠手势跟其他服务员交流。

酒吧里人很多,很容易摔破酒瓶。酒水主管叫大头,很有经验,刚来的服务生要先从上啤酒干起,威士忌和红酒是不能碰的,怕摔碎了新人工资赔不起。

在酒吧实习了大概两周,我渐渐适应了这里的工作。

学校的通知很快就下来了,落款日期是2006年2月26日,这个日子我永远都会记得,再有三个月,我就能拿到本科毕业证书,就这样永远也拿不到了。我回去领通知的时候,碰见了张落雪。其实,我知道她是在教务处旁边等我。

我不愿意见任何我认识的人。

张落雪见了我,问我的近况。我跟她大概说了,她没说什么。

如果我不混出个样,我不会再主动见任何人,包括她。

回到酒吧,我钻进自己那间不足五平米的楼梯间,躺在地铺上。楼梯的斜面厚重地压下来,让我感到沉闷。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一份体面的工作。

我坐起来,不小心碰了头。

碰得好,我清醒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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