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沉默,但无形中又有一种默契在彼此之间萦绕着。
然而,当两条手臂都上好药,却见齐初阳依然往手掌倒药酒,夏晚安纳闷道:“面瘫,你还倒药酒干嘛?”
齐初阳用着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夏晚安,“继续帮你上药。”
夏晚安甩了甩两条凉飕飕又火辣辣的手臂,“这不是都上好了吗,你还想上哪里?”
“腿。”
腿?
小腿还好说,可是她有好多伤都在大腿上啊,要面瘫在大腿上药,那不就等于脱了裤子的感觉?
那是!绝对不要!
下意识的将腿往后收了收,义正言辞的拒绝道:“不用了,腿上我自己上药就可以了,就这样,谢谢你,面瘫。”
然而,齐初阳并不打算就这样走了。
依旧是那张冰山脸,说道:“上不到药的地方。”
上不到药的地方=后背=脱衣服=罩罩!
那!就!更!加!不!要!了!
面红耳赤的夏晚安,是抄起枕头砸了过去,迅速退到了床的另一边,将自己的身体藏了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微微眯着,透着愤愤然的目光。
恼羞成怒对着齐初阳就是一顿骂,“面瘫,你这瘾君子,道貌岸然的小人,没想到你思想这么龌/蹉!我真是看错你了!”
齐初阳眼皮跳了跳,完全不知道夏晚安为什么发起疯来,刚想要站起来,是被一阵尖叫声给制止住了。
“啊!你不要过来!你要过来,我就报/警!”说完,是怯怯的伸出手,无奈手短,怎么也够不着被子底下的手机。
见夏晚安一边高度警戒的盯着自己,一边在被子底下摸来摸去也摸不出一个所以然,他好心开口道:“你找什么东西。”
看到齐初阳居然往自己这边走来,夏晚安忽而像一只炸毛的猫,从底下跳回到了床上,拿过被子就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而后装出一副出家人的样子,正儿八经地说道:“施主,回头是岸,贫尼要休息了,请回。”
所以,到最后走出夏晚安房间的齐初阳,依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思想龌/蹉了。
次日。
万里无云。
本该是美好的一天,但对于夏晚安来说,却是折磨的开始。
一路上,夏晚安就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低着头,默默地走着。
昨晚应该是下定了决心的,她要无视那些冷嘲热讽的窃窃私语与那些咄咄逼人的视线。
可是,当真正踏进学校,她才知道,要做到真正的无视,谈何容易。
看到那些曾经亲切的面孔对她指指点点,她心里忍不住又涌现一阵的凄怆。
是谁说的新的一天就是新的开始的,这明明就是看不到尽头的磨难……
蓦然的
耳边的讥笑逐渐化成了诧异。
“齐少?齐少怎么和夏晚安这种小荡/妇一起来上学了?”
听到这句话,夏晚安是回过头,发现,齐初阳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在了自己后面。
虽然他们两人之间距离相差大概有十米远,但是,这就足够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因为在此之前,就算他们住在同一个屋子,也从来没有试过早上同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