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轻柔回答:“奴婢筱柔。”
“呵,”云陌冷冷一笑,从秋千上站起,锐利的一双眸子冷冷望着她,“你恐怕不叫筱柔吧。”
她身形鬼魅般来到那女子面前,一双春葱般的玉手狠狠掐住的她的脖子。目光中迸射出狠戾嗜血的光芒来,冷道:“快说,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宫女来刺探我?”
那女子抬头瞟着云陌,哑着嗓子道:“你这个女人还是这么厉害!我还以为能躲过你的眼睛呢!”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是我啊!”他一双黑亮的眼睛就这样轻轻一眨,却别有一股魅惑之意。
有如此妖娆魅惑的桃花眼,也只有他了。
云陌眉头微皱,“是你?你来宫里做什么?”
慕容泽脖子被她掐得生疼,呲牙咧嘴地道:“你先放开我再说嘛。”
云陌瞟见他狰狞的一副样子,这才放开了手。
被放开束缚的慕容泽一阵猛烈地咳嗽,就好像他的整个心肝脾肺肾都要被他咳出来一样。
他抬眸幽怨地瞥云陌一眼,“你这个女人可真是狠心,刚才差点掐死我!”说完,他不看云陌的反应,赶紧从怀里拿出一个圆圆的小镜子照着自己被掐得红紫的脖子。
“呜呜呜,这么红的掐痕,要多久才能消得下去了?我的花容月貌啊,呜呜呜……”
慕容泽边哭边嚎叫着。就好像他是水做的一样,泪水是说流下就能流下的。恐怕是女子都比不上他那流泪的速度呢。
云陌一脸无奈地望着他,耳朵都快被他的哭声磨出茧子来了,实在是受不了了,冷声大喝一声:“闭嘴!”
慕容泽被她蓦然一声怒喝吓得停止了嚎叫。他睁大眼睛,鼓着腮帮子一脸苦相,额头整个纠结到了一起。
云陌见他那副一脸稀奇古怪的模样,差点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但她的自持能力一向很好,忍住笑问道:“你偷偷进宫,冒充风天御派给伺候我的宫女到底是为了什么?”
慕容泽一脸幽怨地望着云陌,“你说为了什么?”
云陌一脸冷冷地望着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慕容泽不悦地撅起嘴巴,念道:“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无情呀无情!”
云陌冷笑:“呵,无情?我就是这样一个无情的女人,所以劝你不管因为什么,最好不要接近我,否则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慕容泽吐血,“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冷血呀?我千里迢迢来到东陵皇宫是专门来找你的耶。呜呜呜,你可不可以不要伤害我呀?呜呜呜……”
被他的魔音穿耳,实在是受不了,云陌无奈地看着他,“我说慕容姑娘,你可不可以不要哭了?好不好?”
啊啊啊啊,这个女人又叫我姑娘,人家是纯爷们的好咩!
“你……”慕容泽一脸愤怒地瞟着云陌,说道:“人家是纯爷们呀纯爷们,你不要叫我姑娘好不好?你这个女人真是的……”
说完,他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了他那张妖娆俊秀的绝美面孔。
他指着自己倾城的美丽面容对云陌说道:“你看,人家是纯男人的好嘛!纯男人!”
他一双魅惑的桃花眼用力眨着,绝色倾城的一张脸容在云陌面前慢慢放大,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纯男人啊纯男人!
云陌摇摇头:“慕容,你怎么看都长得像一个姑娘,你就放弃吧。”
噗——
某人终于忍不住狂吐鲜血而倒。
午膳时辰,有小太监传话来,风天御在议论政事无法抽身,让云陌自己先用膳。
小太监将各色美味佳肴摆上饭桌。桌旁的云陌还没有任何反应,一旁易容成小宫女筱柔的慕容泽一双桃花双目立刻变成了狼眼,泛着可怕的幽绿光泽,那口水简直要流了下来。
小太监刚一退下,他便大刺啦啦地坐了下来。
拿起筷子便是一阵狼吞虎咽。
“饿死我了,饿死我了,一路奔波劳累,好多天没吃过饭了。”他那一副吃饭的恐怖模样简直和他平时判若两人。
这样才真的是有了纯爷们的感觉。
云陌瞟了他一眼,抿嘴而笑。
忽地抬头,慕容泽正好看到云陌莞尔一笑的模样,两片粉嫩的樱唇微微抿着,清亮的一双黑眸水波潋滟,绝色倾城中又透着一丝俏皮可爱,他那一双桃花眼望着她不禁有些愣神。
直到云陌的目光变得冰冷,他才回过神。用力擦了下额头的汗,心中暗道,阴晴不定的可怕女人呀!
云陌盯着他,说道:“怎么样?饭菜也用完了,你是不是该离开皇宫了?”
慕容泽撅起嘴巴,瞟着她道:“你还真是无情呀,无情!我都说了我是来专门找你的呀,你怎么还要赶我走!”
云陌斜睨着他,清亮的一双眼眸中泛出一丝冰冷的光泽来。她一双白玉般的小手缓缓抬起,一字字吐出:“你走还是不走?”
她那只白玉般的纤纤玉手,看似连只小白兔都杀不死,可是他却是知道那双玉手的可怕,挥手间便可要了人的命。
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瞟了云陌一眼,慕容泽目光中泛起一丝复杂的光芒,他起身往门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内心似有不甘地转头问道:“你真的甘心待在东陵皇宫里当风天御的妃子?”
云陌声音冷冷:“这不关你的事情。”
“我不相信你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女人。”慕容泽声音坚定地说,一双魅惑的桃花眼一脸认真地望着云陌,可那双冰冷的眸子除了寒冷外没有任何反应,他终于挫败地低垂着眼走出了屋。
虽然他是第一次来东陵皇宫,但却对宫里的道路房屋都了如指掌。因为他花了大把的银两从知多少那个小子手里买了一份东陵皇宫的地形图。
他从清风小筑出来后,一路穿花绕柳往南而去。
经过几处富丽堂皇的宫殿,又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了慕容月居住的咸福宫。
他抬头望了眼门顶的匾额,在门前伫立了片刻,才抬脚步入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