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满天的星辰好似大河流水一般流于漆黑的夜空,为天空增多了一份如画的景色,冷光月色,淌洒着大地,一片静谧的世界,偶尔会响起黑夜里动物奏起的乐章,冷风吹过,水中月便荡起微澜,鱼儿也悄然在水里吐着气泡,这些是这样的安详而和谐。
修罗道,云亭之内,南瑾修覠踏气而落座,长袍尾飘,犹如那修练多年的仙人从天而降,气势如虹。
无声的夜晚为修罗道无疑增添了一丝恐怖,与修罗道如同隔差天地一般的云亭也失去了白天的魅力,环绕着云亭的树林里一双双发红发绿的眼睛饥渴地盯着坐落在云亭内的人。
南瑾修覠一人坐在那儿已有好一会儿了,手中仅仅玩弄一颗碧绿似狼眼的珠子,毫不厌倦地来往同一个动作。忽然,覠王府的上空打出一朵璀璨的烟花,七彩颜色共放。他手上的动作也在烟花绽放的那一刻就停了下来,只是脸上的表情竟多了一种诡异、高不可测的笑意,手中珠一时被气化。
这时的覠王府里陷入了混乱之中,熟睡的童筱妃听到一声呼叫的“抓刺客!快来刺客!”就从梦乡醒来,开门而出,来往的家丁、侍卫十指不可数。出于好奇的她拉住了一名家丁询问才知原因,就在不久前花园里密布的防盗小铃铛急促响起,家丁以为是野猫在做祟便前去一探究竟,怎料发现有个黑衣人陷入了剑临布下的阵法之中,所以现在大家都在抓贼。难怪南瑾修覠这几天不让她去花园里,原来是怕她会误入阵法,而这个贼则是他一早料到的,才会让剑临布下此阵。
“王妃若是没事就回房歇歇吧,外面不安全。”家丁好意提醒。
王妃?!这帽子太高真没法带上啊!!!她谦谦付以笑就回去了,近日只要见到她的人都会叫她王妃,想必是那南瑾修覠搞的鬼。
童筱妃关上门与外面隔绝,轻轻的松了口气往床榻躺去,闭着双眼安静地入睡。
她没有想到的是床顶上有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正窥视她,双手双脚支撑他的体重,藏在一个小小的床顶对他南瑾墨厘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看着在自己身下安然入睡的女子心生疑虑,二哥竟真的将一名来路不明的女子久留身边,看来传闻并不假,不过她是何居心。想到这,南瑾墨厘轻声离开了床顶落在床前,一把冷光似冰的利刃一闪而过,眼看这刀下去就可了这女人,谁知她突然张开眼睛然后惊叫,不禁让自己吓一跳。
面对这个光天化日之下强入她闺房的贼,童筱妃没有表现出很慌张,只是对刚才他拿刀刺向自己余惊未定罢了,反而是南瑾修覠这个家伙仇人还真多!
“你是何人?!”一句话从两个不同的人嘴里同时说出。
“诶,你这贼真奇怪了,怎么就问起人家的名字来了!?”说着,她下榻走到桌边喝水压惊。
“不能问吗?”南瑾墨厘傻傻一问。
“做贼能做到像你那么失败的还是第一次见,这肯定是不能问的啊!而且你来之前应该早就做了充足的准备了吧?!”不过就听他那话肯定没做,又继续念念有词“我就不同了,我的台词可是古代遇刺最流行之一的词,能和我比么?!”
“你!你这是拐着弯骂我笨!!”南瑾墨厘脑羞成怒,从来没有人敢骂他蠢的!
“让我想想啊,你应该是脸上有刀疤或者面目全非。”她若有所思,呢喃。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南瑾墨厘几近抓狂。
“不是吗?!电视上的刺客要么不是脸有疤就是丑陋无极,不过我看你也就残七缺八的也没啥区别,不过!你放心好了,偶素不会看低你的哟!”千城乐亦一副大慈大悲,我佛慈悲。
南瑾墨厘这就不服地将自己的真面目露了出来。
噢!麦高!这刺客长得也太逆袭了吧!?她方才只不过是想看看他的真面目才会用激将法的,原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货太帅逼了!!!虽然和那禽兽有些差距.
“你叫什么名字?”知道名字好让她以后圈养。
“南瑾墨厘。”他对她那痴呆的样子有些白眼,果然还是他帅!
“你是禽兽的兄弟!畜生!!?!”他的姓使童筱妃大吃一惊,口不择词。
“你说谁是畜生了?!谁是禽兽?!”好!很好!这女人在挑战他的底线。
“南瑾修覠是禽兽,而你和他是一个姓,还不是畜生!?!总之你们南瑾就没一个好人!!”
他们两大眼瞪小眼,抗了起来。
“王妃,你没事吧?”守在门外的雪儿似乎似乎听见了里面有人窃窃私语,便附耳窃听,又问。
“没!没事!”她差点被雪儿突然的呼唤声吓破了魂,朝门那伸长脖子喊道。转头小声咬牙对南瑾墨厘说“老娘告诉你!如果你现在还不走的话,等你二哥回来了,见你在我房间里肯定会宰了你!!奉劝你一句赶紧走吧。”
南瑾墨厘将那张帅死人不偿命的脸靠近她,只有厘米之遥。
温热的气息扑洒去她的脸颊,顿时千城乐亦熟透了。
“没关系啊,二哥最疼我了!他是不会责怪我的。但是呢,如果他看见你房里多了个男人,你说,他会不会杀了你!”他故意将‘杀’字放重语气,眼中闪过异光,无法捕捉。
混蛋!这家伙和南瑾修覠一样同是人类中的败类!童筱妃不爽踹他一脚,结果只是落得一空。当然知道结果是怎样的了,像南瑾修覠这种如此霸道的人,怎会容得下他的女人与其他男人共在一间房,更何况对方还是他弟!!
在童筱妃思索期间,南瑾墨厘已悄然离去,他在侧窗前回头看着寻思的小身影,嘴角上扬勾勒美月。
夜晚的冷风从窗户夺窗而来,使得在沉思的童筱妃回神,南瑾墨厘也无踪了。
“以后还敢来,本姑娘就替天行道剁了你!!!”她愤懑不平地“砰”关上窗户。
修罗道
云亭里,南瑾修覠仍旧待在这久久不去,青花瓷的杯子盛满液体,色如红玫瑰般夺眼,月色倒映在水杯中,他的指甲渗入血水中搅拌,然后一饮而尽。
草地上,一名风度谦谦的男子携风走来,这名男子并不是别人,他正是适才从童筱妃那离开的南瑾墨厘!
“怎么样?”这话是南瑾修覠开口的。
南瑾墨厘长袖挥展飘落,一身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浪荡不羁的味道,右手圈弄尾发,眼眸笑意不断。
“哎哟!别这样拉,人家可是冒着被当作贼来替你试探的野,你就这样态度?”南瑾墨厘像个小怨妇似的努起嘴巴,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真的是个女人。
算了!他二哥可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他还能祈求二哥会对自己倾城一笑吗?想了想之后便继续道来“说蠢不蠢,说聪明又不聪明,就是嘴上耍毛皮而已。”其实他今晚来的目的是为了帮助南瑾修覠试探童筱妃是否会武功,来到覠王府是否是受人指示的。
“我知道了。”南瑾修覠冷语。
南瑾墨厘闹了一晚上就等他那么两句,现在他身心乏累,困意袭来,微微打了个哈“二哥,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哦!对了,你能不能把那女人借我玩玩?反正你.”话还没说完就感到周遭的气流顿时变得压抑,喘不过气来,意识到二哥的变化,于是乖乖闭嘴走人。
玩玩?他南瑾修覠的女人何时能供人娱乐的?!不知为何,只要是关于千城乐亦所有的一切都会牵动他那颗尘封已久的心,他的喜怒哀乐仿佛受她控制。他曾告诫过自己,不要对她动情!倘若她真是南瑾欲廖派来的人,而他动了情,那么他将坠入无尽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想到这,双手紧紧拳握,指甲深入手心,溢出鲜血不止。“滴答、滴答……”静谧的夜晚,血滴落的声音在时间走廊回响。手心的痛在提醒他,只有走完他已经铺好的路才能推翻南瑾欲廖,这是他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唯一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