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舞蝶在众人的拥护之下走进覠王府,命人问清楚南宫修覠此时的去向。结果出乎她的意料,一向从不赖床的他现在会奇迹般地不来上早朝还在睡觉?!原是以为有病在身却不料想其中有文章!
经过一夜的情虐后,身体仿佛被压碾机碾过一般的疼痛,凌乱的长发黏糊地贴着满是吻痕躯体,柳眉几乎凑在一块。然后醒来入眼的竟是一张上帝精心雕刻的男人脸正看着自己,平常就有些反应迟钝的童筱妃愣是瞪大眼睛后的10秒钟后才狂叫起来“啊!!!!”
南宫修覠把她的反应无视若无其事地搂童筱妃入怀,嘴唇吻在她的脖子。
“啪!”童筱妃一手打向他,然视线又落在了那一抹犹如玫瑰花妖艳绽放的落红,牙关狠狠地咬着两瓣唇片,TMD!她饶不了这个夺走她初夜的禽兽!
听到叫声马上奔往房间的欧阳舞蝶看到了此景,怔在原地。一股在心底熊熊燃起的怒火促使她快步走进来举起右手欲要打下去。但南宫修覠抓住了她的手,她欧阳舞蝶什么时候遇过这种事!
“滚。”一个轻描淡写的字被他轻吐出来,面无表情。
欧阳舞蝶挥袖而去,转身之际怒瞪童筱妃。
“给我滚。”童筱妃手圈身体颤抖着,泪水没入被褥。而南宫修覠默然离去,只是留下一句话“别试图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姿势都一直保持着,头开始慢慢地抬起。没事的,不过是…
“姑娘,奴婢进来了。”一名婢女打断她的思绪。雪儿推门而进,见一名清新脱俗的女子坐在榻上,粉稚的脸蛋和体肤如婴儿般地好,没有任何的瑕疵,修长的睫毛下是一双硕大的琉璃美眸,让她不禁感叹起来,好漂亮的女子啊!
童筱妃终拉回自己的思绪,抬头才发现雪儿一等人……
“啊!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滚出去!”她慌乱地挥臂,使出自己的杀手锏——河东狮吼。
“额,姑娘,你别激动,奴婢这就出去,奴婢把衣裳放在这里,还有,热水已经备好,请沐浴。”随即雪儿带着其他婢女离开了。
童筱妃如释负担地松了一口气,抓起床边的衣服至于前,眼中尽是疑惑,又环视这房间的布置和服饰的样式,又想起了刚才那些女孩和昨晚男子的服饰,脑海里闪过一道异光,回忆起在博物馆发生的事,然后神情错愕,张大嘴巴。
真穿了!!不管那么多了,先把身体给洗干净了再说。
她赤足下床,走进木桶坐下来,水中的梅花花瓣贴着身体,乌黑的长发在水中浮动如水草一般,“嗯……”舒服地长吁,闭上眼睛,享受水的沐浴…
覠零阁内,女子纠结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抿住嘴唇,丫的!这衣服怎么那么难穿啊?!
“姑娘,该用膳了。”雪儿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那个,你,你好,你能不能帮我穿下衣服,我不会……”童筱妃披着一张笨重的被褥稍稍将门打开一点,足以探出她的脑袋,恳求雪儿,脸颊泛上红霞。
不,不会穿衣服?!雪儿惊讶地看着千城乐亦,好一会儿才回神“好。
经过雪儿替童筱妃精心打扮之后,她身穿梅色系的罗裙轻纱,配一条缚腰同色、点梅的腰带,头发仅髻一支兰花钗,脸蛋不修任何胭脂水粉,却也惊得雪儿眼前一亮,此时的童筱妃在雪儿的眼中似乎无妆更胜有妆。
“很奇怪吗?”她用手扯一扯下裙,尴尬地问雪儿,她还是第一次穿这种衣服呢,也不知好不好看。
雪儿摇摇头,言不讳地说道“姑娘长得貌似仙女,不禁让雪儿多看了一眼。”
听雪儿如此说来,童筱妃心花怒放,伸出手向雪儿示友“你好,雪儿是吧,我的名字叫童筱妃,很高兴认识你。”
雪儿对她的举动有些傻眼,愣在原地不动。童筱妃这会才想到这里是古代不兴握手礼仪,便伸回手。
“姑娘,饭菜快凉了,赶紧坐下吃吧。”雪儿将她引到饭菜前。
童筱妃一见满桌盛宴,眼睛发光,口水直流,倾身闭眼深深吸闻菜香,一阵浓浓的肉味入鼻。自从丧尸出现之后,她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现如今美食就在眼前,现在不享用更待何时!!立即,她蹬地一下坐下来,一手抓起鸡腿,左右手皆用。
雪儿对她吃饭的功力和吃相,跌破眼镜,下巴贴在地面,身体萎歪。
“泥次不次?”(你吃不吃)童筱妃把自己咬了一口的鸡腿递在雪儿面前,雪儿再次摇头,见她不吃,千城乐亦又埋头苦干敌人。
覠王府前,一辆高官行具的驹车停了下来,一名紫色蛇袍缠身,紫金鎏发冠束发,面带银色鬼具的男子下驹。
“王爷。”仆人问好,南瑾修覠无神而过。
覠零阁
“咳!!!快,快拿水!”童筱妃猛捶桌子,双眼几近凸出。好吧,她不该见到什么就往肚子里丢的,泪奔啊~
刚才她在吃鸡腿的时候,那碟还没开动的鱼好像在对自己说“来吧,来吃我吧”于是她就发挥了佛门中人的我佛慈悲——吃了它,结果就成了这样子。
雪儿手忙脚乱地把水给她,但是这水似乎没帮上什么忙。
她要死在一根小小的鱼刺的手上吗?!悲催的世界真不要解释那么多。
一个疾影掠过,童筱妃只觉得体内有股气流在直冲咽喉,而卡在咽喉的鱼刺瞬间气化不见了,她落得一身轻松。
“王爷”雪儿刚落音,就被一只大手掐住脖子,难以呼吸。
南瑾修覠眼里一片淡水,手上的力气加重。
她才刚走出鬼门关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冲到南瑾修覠旁,紧张地望向脸色充血的雪儿,双手抓住他掐雪儿的手臂“你干嘛!?快放开她!没见她就要死了吗?!喂!”一眼望去,她差点被一张恐怖的面具吓晕,面具里的眼神寒如万年冰山,让她忍不住颤抖。
即便她说什么,他无动于衷。
“可恶!”不管了,童筱妃张大嘴巴咬上他的手,眼睛一边偷瞥他。该死的,没事带什么面具,见不得人么?
南瑾修覠深深望她,随后就把自己的手从雪儿的脖子上移开,一声叱令脱口“滚!”
雪儿大气不敢喘,谢不杀之恩后就匆匆离开。
童筱妃本想跟着雪儿离开,却听见幽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过来”,他的声音好像有魔法一般会令自己驻足,转身走向他。
南瑾修覠一手搂过童筱妃,始料不及的她跌入他的怀中,双手顶着他的胸膛“本小姐警告你,别乱来噢!我可是会降龙十八掌的!”
他不做任何回答,一袖潇洒挥向大门,大门随即被关上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身体在他的怀里挣扎,想逃离却又无法挣开,挣扎了好一会便放弃了。
“南瑾修覠,修,叫我修。”见她安份下来后,用极冷的语气开口。
“啊?”她错愕。
“名字,叫我。”
听似命令的话让童筱妃感到不爽,将头转到一侧不去看他,这就好像一个小媳妇在和自己的相公闹别扭。
南瑾修覠把她的脑袋转向自己,这时的他已经脱掉了面具,当千城乐亦看到他真正的面目后愕然惊叫“南瑾修覠你个禽兽!”
结果这一举动却让他有机可乘,替她关上嘴巴,吻住了。
“呜呜呜呜呜”让你吻!童筱妃的粉舌碰上南瑾修覠的舌头后狠狠地用牙齿咬下去,但千料万料都没有料到他用上了昨晚的招数——点穴,使得自己不得不乖乖任他宰割。
南瑾修覠看她恨不得将自己碎撕万断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眼中尽是无法掩盖的笑意。
掠夺好一阵子之后,终于舍得将童筱妃放开。
得到释放的她拼了命地呼吸空气,现在她倒是懂得了空气的重要性了。
南瑾修覠紧紧拥着她,下巴靠在她的香肩上,闭上褐瞳,闻着她独特的体香。
“喂,能不能先把我放开啊?”童筱妃耸耸肩膀,小心翼翼寻问,久久不得回复,就转着侧脸便看见他已经睡着了。
突然,她发现这个男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看,但是他又为什么要带面具示人呢?可是他怎么会让自己看见他的真面目呢?难道他是为了吻她,求方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臭男人就是个下流胚子!!
她悄悄地拿自己的头发发尾在他脸上轻轻扫动,就不让你睡!让你轻薄本小姐!哼哼哼!很快这一时兴起的乐趣就消失了,只因南瑾修覠还是像个死猪一样死睡着。
“睡吧睡吧不是罪,老娘就暂时放过你吧”嘴上这么说,可行为上却不一,童筱妃这时也有了些困意,于是顿悟。“既然我让你靠,你也得让我靠靠,否则太不公平了”于是,她将坐姿转为可以两人一起靠着睡的舒服姿势,随后,安安稳稳地进入梦乡。
过了不久,南瑾修覠醒来却看似没睡过一样,他轻手轻脚地将熟睡的童筱妃抱起放在檀榻上。
“王爷。”屋外,剑临的声音传来。
听到剑临已到,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冷酷无情,扫了一眼床上的童筱妃后便转身抓起台上的面具带上开门而去。
“妈妈……”南瑾修覠前脚刚走,她在梦魇中的话就响了起来,她的眼角闪烁着如星光灿烂的泪光。
修罗道,覠王府内的一个暗卡关道,此道非常道,这里饲养上万种蛊毒和上千的食人魔物,若是有人擅自闯入这块地就会尸骨无存,一般只有通熟此地并且得到南瑾修覠的允许的人方可进入。
修罗道恐怖至极,但是道内却是别有天地。
这里空气清新,蓝天白云,不受道外影响,没有一丝的污浊。
一片宽阔的草地上蝴蝶、蜜蜂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河流欢畅流淌,鱼儿嬉戏,鸟儿自由飞翔,草地两旁树樱盛满开放,微风吹来,树影婆娑,零碎花瓣空中飘零,而草地中心则是一股喷涌不绝的泉水,形成一朵永恒不变的水花,离草地不远处有个诺大的凉亭。
凉亭内,男子解袍宽松露膛,犹如女子一般妖娆万千地半依在白理石雕琢而成的贵妃椅上,一名女子裸着上半身跪在男子的双腿间取悦他。
而站在一旁的剑临对此无动于衷。
男子忽然一把将女子至于怀中,俯身在女子的脖子用舌头来回舔动,惹得女子呻吟。
男子的双眼竟开始泛起血色,嘴中的皓齿霎时凸出尖锐如细针,然后猛地将獠牙插入女子的颈脖,鲜血从白嫩的肩膀一直往下流,女子当场毙命,尸体瞬间风化。
见主子完事之后,剑临这才上前禀报“王爷,属下遵照您的旨意已经查过那位姑娘的来历,无法得知她是何人。王爷,是不是把她给除了,以绝后患之忧。”
南瑾修覠并没有立即给出指示,反而沉思且将剑临秉退。
天空忽然转晴为阴,翻云滚电,萧风吹袭,花儿禁不住这种突然来袭的狂风暴雨,刹间枝折花凋。
南瑾修覠的面容上渐渐有了一丝笑意,但那笑是这般地可怕、阴深,他的周围仿佛是一片漆黑,黑暗在他身后旋起一个小黑洞,这黑洞逐渐演变成一个宇宙般无际的黑洞,要将世上所有的事物吸走似的,如此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