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眼蟾蜍:“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疯云道长:“没事,既然这里是我们组织聚集的一个地点,自然在周围设下了阵法暗道…你且先走吧,我暂留此地。”
碧眼蟾蜍以为疯云道长是要保护他们先行,有些感动的说:“道长,你的大恩我记着,就让我徒弟先走吧,我与你一道留下来会会他们。”
疯云道长闻言笑了:“看你往哪里想,要离开这里还不容易吗?我留下来不过是要看看是谁这么有本事跟来此地。你还是先走吧,别碍手碍脚的。”
碧眼蟾蜍一听,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于是尴尬的笑了笑,带着女徒弟离开了。
就在这时,几条人影宛如夜鸟投林,向此处飞来。疯云道长见状站了起来,似两片残叶,向山下飘去,行动无声。显然疯云道长是故意让对方发现自己,疯云道长刚飞出山洞,立刻就被一伙人追着了。疯云道长仿佛视而不见,仍旧向山脚下飘落。追击的人中,其中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道长,‘同好的’来了,你何必走呢?”
疯云道长落到了山脚下,此处有条小河,河中立着一块大石,此时他正悬浮的立在这块石头上。不多久,八个人纷纷降到河边的小路上与疯云道长对峙着。疯云道长向来人看了看,笑着:“我倒是谁呢,原来是赵家堡的兄弟…赵骞鸿,你们来此为何呀?”
原来跟踪碧眼蟾蜍而来的八个人是赵家堡的,带头的是赵骞鸿,另外两个化形期高手则是他兄弟赵学良、方梦达。其余五个也都是出窍期,实力不低。赵骞鸿没回答疯云道长的话,暗想:“咦,那一老一女的去哪了呢?”想到这里,便传音给赵学良,让他带两兄弟去别处探查一下。接着对疯云道长说道:“不知道尊驾怎么称呼?”
疯云道长见赵学良带了两个人往别处去了,没理会,笑着说:“贫道乃闲云野鹤,不记得自己的俗名了。”
赵骞鸿:“是吗?敢问阁下为何出现在这里?”疯云道长:“哈哈,天下之大,来去自如,我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
修真,由筑基(即气动和炼神两个时期)到飞升,一关比一关来的凶险艰难,实力相差也越来越大,修真者的优胜劣汰也渐渐的表现了出来。疯云道长已到融合期,而眼下几个最高的不过是化形期,虽然化形期与融合期只差一个等级,但是一个融合初期的实力却胜出一个化形后期者达五十多倍。这么举例说吧,元婴期与分神期之间也相差一个等级,而分神初期者与元婴后期者的实力相较,胜出十倍。往后出窍、化形、融合、还虚、元神、天劫、地仙等之间的实力相差却越来越大。打斗起来的优胜劣汰也越来越明显,除非你有什么神兵利器,上古法宝,当然那个例外。所以此时的疯云道长并没有把赵骞鸿这几个人放在眼里。
赵骞鸿感觉到了对方的傲慢,却没有表现出来,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能在此地与你相见,就足以说明你可疑。”
疯云道长哼了一声,说:“哦,我可疑什么。”赵骞鸿:“快说,为何深夜要袭击那两个娃儿?”疯云道长:“哪两个?”赵骞鸿:“很会装蒜吗,朱憬汐和赵昺焕这两个人总知道吧。”疯云道长:“不知道。”
“你…”赵骞鸿见对方死不认账,一时拿他没办法。于是也不废话,左手抬起,作了个手势,身边几个人见状立刻行动,按剑阵方位站定,把疯云道长包围在里面。
疯云道长见状心想:“既然已经知道了赵家堡的人在插手这件事情,现在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了,以免待会儿又有厉害的高手前来,还是趁‘剑阵’没运行起来的时侯,先撤了吧。”于是说道:“没想到老道我这么有面子,竟有资格让你们使出赵家堡十大剑阵中的追魂摄魄降灵阵…不过我现在还有些事,就不和你们耗了。”话正说着,左手抬起,捏了一个法诀,体内真元顿时运起,先天混沌之气笼罩全身,接着左手由‘明堂’入‘太阴中’,禹步而行,口中默念道:“诺皋太阴,将军独闻,勿开外人,隐!”异象出现,场中登时不见了他的人影。
赵骞鸿没想到刚才还很是傲慢的老道,怎么突然就选择隐身逃逸了呢,如今剑阵还没运行起来,就让老道逃了,这可怎么办。
就在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侯,突然,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这位道友面生的很啊,不如留下来,咱们认识一下吧!”话正说着,寒光一闪,一道冷冰冰的剑茫向虚空中的西北上方急速刺去。出剑之快狠,锋芒之锐,啸破长空。而原本看似空无一人的西北方也忽然传出惊骇的一声,登时一柄赤黑旗,带着阵阵阴风煞气迎向飞来的寒光一剑。接着西北方显现出了一个人,正是隐身的疯云道长。此时他停在空中,向发出惊天一剑的人看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家堡的三当家赵文慈。看清来人,疯云道长知道今天要想安然离开此地是不容易了。不过他不怕,还有暗手没使出来呢。疯云道长两眼精光暴射,盯着赵文慈说道,语气冰冷:“阁下这是怎么回事,你我素无来往,怎得一见面就使出凶险招术了呢?就算有什么事情,也不必这样在背后暗算人吧。”
赵文慈不理会对方凌厉的目光和诡辩的口才,没有回答他的话,自顾说道:“道友易容之术好高明啊,怎得不敢以真面貌示人?”
疯云道长:“哼,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先走了。”
赵文慈可不会轻易放过,说:“就与我有关,我劝你还是与我们合作,不然动起手来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