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憬汐闻言说:“三公怎么把我说的这样好呢。昺焕认识我这个兄弟,不但没得到什么好处,还处处受累,我都感觉汗颜了。”
赵文慈说:“朱憬汐,我看你也是修真的吧,怎么心性也和俗人那样扭捏呢。我们是修行者,我们不能像俗人那样以物质来衡量人与人之间的情谊,要知道‘人心’最是重要,只要你的一颗‘心’时刻放在自己的兄弟姐妹上,那么我相信当他们遇到困难时,你一定会全身心的付出。「就好比一个富翁捐出一座‘金山’给一个受难者,与一个乞丐把他唯一的一碗米饭捐赠给一个受难者相比」。你说这两个人谁付出的多?”
赵文慈的话在朱憬汐的心里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这也化开了朱憬汐的一个心结。从小朱憬汐就是独自闯荡的,而如今却多了几个兄弟姐妹,他很珍惜这份友谊,于是他总想为他们付出些什么,他总担心兄弟姐妹们为他付出,他只想兄弟姐妹们因他而快乐,而不想他们因自己而受累。他放不开啊,可今天听了赵文慈的一席话,他知道自己‘着了表相’,被事物表面的光环给束缚了,以致失去了心灵的主导性。
朱憬汐心结化开了,心境也渐渐开朗了起来,一片明快,舒了口气说道:“三公,是我‘着相’了,我受教了。”
赵文慈的一席话不仅使得朱憬汐受了教,就是赵昺焕也听的感动,自己小时侯性格孤僻,很多话都藏在心里,长久下来,与长辈们的情感就有些疏远了,可今天三公的话让他发觉原来长辈们一直以来都是关心自己的,是自己太孤僻了,以后我一定要好好待自己的长辈、兄弟姐妹们。
赵文慈的目光一直没移开过朱憬汐,朱憬汐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神色他都看这眼里,这时他笑了,说:“嗯,好好。那么我们现在谈正事吧。朱憬汐,你把你得罪了谁,以及你这段时间经历的一些事情都跟我说下吧。”
于是,朱憬汐将怎么与凌志平结怨,以及在K大学遭遇通灵士袭击,还有不久前发生的‘越秀山南麓三元宫的青云道长被涂山麻子一伙人设计陷害’的一些事情都跟赵文慈简要的说了。
“什么,你说三元宫的青云道长被人逼的自爆了身体?”赵文慈语重说道。
“是的,而且这件事谜团重重,听说是三元宫的门人在南海遭了两个女子的暗算,后来涂山麻子又在青云道长面前说出了那两个女子是谁,当涂山麻子与青云道长追那两女到湖南西边的龙形大道时,在一处沙滩上青云与两女发生争斗,只是后来那涂山麻子忽然反过来偷袭青云道长,原来涂山麻子与那两女的竟然是一伙的,总之里头玄雾重重,除了玮宁蝶恋和涂山麻子这三个人,在他们周围还有其他人守护,其中就有一个人的道行似乎很高。”朱憬汐说。
“啊,朱憬汐,你说‘你开始以为玮宁蝶恋并不是坏人,于是插手了这件事情,可后来发现她们竟然也是使坏者,而那时青云已经受伤了……’。朱憬汐啊,看来你有祸事缠身了,虽然你无心去害青云道长,但是你的行为肯定会让青云道长对你产生误会,那三元宫也算是异能界的大门派,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赵文慈说。
“四哥,要不你离开俗界一段时间,找个地方避避?”赵昺焕说。
这时朱憬汐想到了林雨昕,就算自己可以逃避,那么林雨昕呢?自己能放下她吗?想到这些,朱憬汐说:“看吧,我想会有办法的。而且你以为我真的能逃避吗?刚才在花果山上,陈队长对我那样盘问,显然说明我已经被人留意了,所以就算我逃到了天涯海角,也是会被‘能人’追踪到的。”
“那怎么办啊…(转向赵文慈)三公,你给想想办法啊。”赵文慈说。
赵文慈哈哈一笑:“我的侄孙还是个挺重情谊的人吗。好,三公就帮你想想……嗯,其实朱憬汐刚才也说的有道理,他确实不能躲避,还是要像从前那样生活。我赵家堡会派人从中协助的。”
“三公,让你们操心了。”朱憬汐说。
“哈哈,看你说的。我们协助你的同时,也是在对我赵家堡的那三个遇害弟子的事件进行调查。”赵文慈说。
一直坐在后排的赵骞鸿这时说道:“叔叔,蜀川大厦到了。”
赵文慈看向左窗外的一栋四十九层的高楼大厦,说:“嗯。(转向朱憬汐)朱憬汐,你还是先回K大学吧,以免让旁人产生怀疑。你的事情我也自有安排,到时有什么情况,我们联系,怎么样?”
朱憬汐看了看手机,快十一点了,学校还有一节课也要放学了,于是说道:“那行,我先下车了。”
“四哥,那么晚上我找你,采铃姐上次不是让我们去她那玩吗?我们今天晚上就去她那玩玩吧。”赵昺焕说。
朱憬汐沉默了片刻说:“到时看吧,如果没什么事,就去玩玩吧。好了,那我先走了,到时联系。三公,二叔还有大舅,你们忙,我下了。”
赵文慈说:“等等,我找辆车,待会儿载你去学校吧。”
朱憬汐说:“啊,不用了,我还想四处走走。”
“嗯,那好,下次联系。”
朱憬汐下了车,并没有往学校去,而是返道往卧龙岗去了。
到了卧龙岗,朱憬汐不直接进那间租来的房子,而是绕道往深山曲道里走,再判断四周真的没有动静了,再在身上下了道隐身咒,使出空间瞬移,直接转移到了山外的租房里。
只见朱憬汐选了个方位极佳的地方,盘腿坐在一张蒲团上。微闭双眼,调匀气息,放松体态,排去人性中的喜、怒、哀、乐、悲、恐、惊,达到无我、无物的境界,渐渐得朱憬汐心性一片空明。
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情真的让他感觉到了疲惫,是心里的疲惫,他知道自己该休息一下了。
所以与赵昺焕分手后,他没有往学校去,而是到卧龙岗的租房里来了,他要放松止虑,他要让自己的心性宁静超脱,他要抛开束缚,他要安心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