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潺潺,清澈的水流笔直的从瀑布顶端倾盆而下,清脆的声音响彻山间。
在瀑布的下流处,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男孩,右手高举着木制鱼叉,齐耳的碎发下散落着细细麻麻的小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刺目光芒。
如清水般的眼眸认真的注意着周围鱼的动向,两个小脚丫一动不动的立在水中。
某棵树上还时不时的传来知了的叫声,沙哑的声音像是在向火辣辣的光线发起挑战。
几条大大小小的鱼成群结伴的游进男孩的视线圈,“终于来了”男孩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兴奋之色,找准目标,以最快的速度直击目标,伴随“咚”的一声,最大的那一条鱼鱼肚可怜的被穿破,串在鱼叉上。
“耶,丰收”左手握拳状弯曲着,右手举起战利品,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一脸满意的徒步上岸,步伐停留在一棵大树下,抬头,“音,你看”娃娃般的声音嫩嫩响起。
树上的人半躺着身子在一条粗壮的分枝上,完全没听到男孩的叫声,目光盯着手中平板电脑屏幕,思考着。
“音你好歹看下麻,这条鱼可是我站了半小时才到手的耶”男孩歪着头看着树上的人。
“大吗?”站起身,一跳,稳稳的落地。咖啡色的秀发随着主人的动作,在空中调皮的摆动几下。
“咳,虽然比不上你的,但是我自认为还不错哦”男孩娃娃般的童声里参杂着满意的味道。
嘴角浅浅一笑,摇摇头,“回去了”话音落下便直径的迈开步伐。
北校若大的篮球场外排满了学生,篮球场里正中央,一把超长太阳伞下,三个吸引眼球,让人无法忽视的生物,各有姿势的坐着。
电脑屏幕里一条被转载上万次的信息锁定眼眸,越看往下看脸上的表情越僵,转头,正迎来一脸笑意的晨少辰,蹙了蹙眉,不用问,准是他干的“好事”。
“运动王子什么时候也走婆婆路线了?”安格里逸不由的再次打量着身旁的死党兼损友。
左耳橙色耳钉闪耀着光芒,帅气的脸庞带着几分戏虐神情,“哎,别这么说,我就算再怎么喜欢运动,但是咱两谁跟谁,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么!我要再不管你就要被埋汰咯”。
“.”无言以对,拉着一头黑线,惹不起总躲得起吧!起身走人。
“你确定就这样撒手不管吗?”在另一边不言语的浅离,在他刚迈开步伐就冷不丁的冒话。
转身,夺目的银色碎发盖着一顶黑色解脱鸭舌帽,看不到他的眼眸,一脸的冷漠之色,双手枕在脑后,修长的双腿搭在桌子上,那姿势就像是睡着了,让人怀疑刚才的话不是他发出声的。
再看看场外的人排,高音的分贝声直袭耳膜,听这尖叫声,不用多想一定是女生居多,男男女女参杂着,男的是冲报酬,女的不用想也能看明白是冲着人去的,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就像花房里的花,谁也不甘落后。
安格里逸的无奈感蹭蹭上升,“逗乐会”耍猴呢!确实是“耍猴”为博一笑他们甘愿让自己当回马戏团里的小丑,无奈加无力,身体软趴趴的坐到椅子上。
晨少辰一个帅气的响指划破天空,刚刚还在喧闹杂乱的声音默契的禁止下来,一场没完没了的“逗乐会”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过去的一切都无法改变,遗留下的伤痕深深的烙在心里无法愈合就像这星空,繁星点点,白天找不着痕迹,一到晚上暴露无遗。
音背靠在阳台上,抬头望着星空,脑海里一直在回播着白天看到的那字幕,那照片上消瘦的脸,心头在犹豫着,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透过玻璃,苏陌看到音眼角的忧伤,从回来后就一直呆在那,脸上的表情比平时多了一丝叫做忧愁的情绪,这是苏陌自认识音以来第一次从她的脸上看到过忧愁。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孤儿院的操场上,夕阳下一个孤单的身影落在地上,荡着秋千,一晃一晃的来回循环。
苏陌是个聪明的孩子,这是校长经常说的,看懂了她的忧伤,大胆坐到另一个秋千上,一边荡着一边用清澈的眼眸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又冷又酷的漂亮大姐姐。
在心里长叹了一声,收拾好心情向屋内走去。
同时也做了一个决定,不管怎么样,就那样了该来的避不了。
回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每当回忆起往事。左边某处最深的地方还会隐隐作痛,原来它已经扎根了,拔都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