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章给你的自由,给我流泪的勇气
清晨的光线,从外面的缝隙中穿透进来。这太阳的光芒竟如此的抢眼,像极了你脸上那一抹可爱的红晕。我曾经是多么的想要咬上它一口,也许这只是过往、期盼与幻想吧!这也许也是我最后的愿望,也是我藏在心里最不愿提起的回忆吧!
推开房门,鼻尖处铺面而来一股酸臭的气息,随之便是响天的鼾鸣声!混乱的房间里面,满地都是各式各样的酒瓶子和碎屑、臭哄哄的袜子和一些沾满污渍的鞋子凌乱的散落在地上。门窗都不知道有多久都没有擦洗过了,上面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在门后的墙角里面摆放着一个塑料袋子,里面垃圾都已经满溢出来了,还有一个黑的都不成样子的拖斗被放置在旁边,一台打面机,以及各种杂物。床架是由上下两层钢架组成的,分别在左右两边的地方摆放着,从门口一直到洗手间的位置,留了一条过道在哪里。房间里的人们正在熟睡着,好像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打扰到他们。
这便是小不点饭店的男宿舍。
“砰”……的一声,前面传来了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
就是这突然的一声响声,打破了房间原本的寂静,也许是他们都太累了,又或者是他们本来早就习惯了,所以紧紧是片刻的时间,房间里面便又回归了原本的氛围!
此起彼伏的奏鸣声已经响起,仿佛人们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一切都在循着它的规律在运行着。
仔细的看过去,地上满是玻璃渣子,那不正是掉落的酒瓶子吗?
那里正是在靠近门口靠右第一张床的位置!
“不要,梅梅!”
“梅梅你不要走”
“不要离开我……”
……
……
一声声轻微且沙哑的昵哝在这个不大的地方飘荡着,声音听起来很是轻微,如果不是耳朵敏锐之辈估计听不出什么声响!那是有人在轻声的呓语……
低沉的声音,
沉闷的话语,
听起来显得是那么无助,那么的凄寒。
声音的尽头便就是这里了!
在那张床中间的位置,挂满了一排排各式的衣服,有西服、休闲服、羽绒服……等等!但是多半是冬天的服装。在上铺床头的位置有一副头戴式红色耳机、一个拳头大小的复古闹钟、一副手套和一个蓝白相间的旅行包,这便就是这床上的装饰了!
在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蜡黄的男人,看起来他好像有什么病痛在身。此时他紧紧的皱着眉头,满嘴的酒气铺面而来,他应该喝了一点酒,看起来还喝的不少。再看他的手中还紧紧的攥着一对还没有喝完酒瓶子,有一些酒水还洒在被子上面。那仿佛是什么不可丢弃的东西,再也不能够放开。他的额头上渗满了黄豆大小的汗珠子,被子上面还有一大片肮脏的地方没干,那是啤酒和一些呕吐出来的东西遗留下来的痕迹!
此时正值早上6点多钟,石清喝了一点酒后,疲惫的感觉充斥在身体上面的每一处地方,累了就想睡觉,只有睡着了或许才会什么都不会想吧!尽管心里有一个地方难受的厉害,但是现在只想在睡梦中忘却掉一切东西。
梦中的石清,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在这条路上他看到了自己往昔的朋友,往昔的同学,往昔的恩师,往昔的战友全部都一一在他的眼前浮现。
他努力的往前行进着,只想上前看一看他们现在的模样和生活。
他看到前面有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向他招了招手,那个人正坐在前面一个露天的咖啡厅里面喝着茶,石清快步的跑向前去,却发现怎么也跑不到跟前去,他努力的向前方迈了一步,却发现怎么也不能迈进一步,就这样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他看着他喝完那一杯茶水,直到他绝情的离去……那是他的发小。曾经他们感情非常的好,他们一起念完小学,读完初中,然后便各奔东西了,再也没有相见过了。
他本以为可以去清楚的看一看他的脸,石清是那么的想要找回这曾经的友情,可是他只留下那一抹背影。又有谁知道那一个背影便包含了他多少的感情,他的怀恋、他的友情、他的真挚和留恋!
“不,你不能走”
石清在梦中呼喊着、咆哮着,可是这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他还是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也许失去了就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也许他不在这个世界,也许他就是现在的样子!往事不堪回首,谁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会知道一个人在许多年后会经历多少事。
时间终究会改变一切,并带给我们无法改变和想象的后果!石清很害怕失去,他孤立的站在原地,心里久久都不能平静…………
面前的场景却在缓慢的变换着,并没有因为谁的心情的好坏而停止下来。
转眼又到了天气炎热的季节,这个地方看起来属于南方,看起来好像是广州。石清站在燥热的太阳底下,汗水在身上畅快的挥洒着,转眼就湿了一大片。太阳的光芒太过耀眼了,以至于人都睁不开了眼睛,他无奈的揉了揉眼睛。可是突然之间迎面过来的一个撞击让他一个躲闪不及,由于方向的不稳,他便朝一边倒了下去,而对方也朝后倒了下去。
对方实在是有些强悍,一个没注意屁股摔得有些疼痛,石清揉了揉有些隐隐疼痛的地方。只感觉面前伸过来一双粗糙的大手,石清的手自然而然的伸了过去,可是这双手握在手里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
“这是”……阿贵!声音渐渐低下声去,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石清竟然差点惊叫出声,只因太熟悉了,这是太过熟悉的感觉。
果不其然,这就是他的兄弟,阿贵!看着这个熟悉的脸,石清不禁想起了那时他们曾击掌为誓,跪在武圣忠义关公神像面前拜把子,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场景!
只觉得这一刻好熟悉,他等待了多久,漂泊了多久。也许这一刻才会觉得心里是快乐的。
他走向前去,准备以拥抱来迎接他的兄弟,可是对方却不见了,他努力的寻找着,却再也不能够找到哪怕一点点的痕迹!恍惚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话语在他脑海中响起,石清竟然还是当真了。
“为什么,贼老天,你为什么?”
石清现在拥挤的人群中,双手停在刚刚他消失的地方,再也不曾放下,当人群从他的手上经过然后消失的时候,他才逐渐的醒悟过来,原来一切只是虚幻的。可是石清还是心有不甘,既然一切都是梦而已,可是为何我该迟迟不能醒来!
是不想?是不能?还是什么?
“既然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那么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石清大吼了一声,这一声充满了他的信念、执着还有勇气。
面前的场景变成了一位佝偻着身体的老妇人,她拄着拐杖,石清走进了细看,只觉得好熟悉的一张脸,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那是谁。
“石清,你要坚持,你不是要做大明星吗?”老妇人朝它善意的点了点头,并缓慢地向前方走去。
那是老妇最后的声音,直到她消散在这天地间。
石清的眼角湿润了,但是他尽力的不让它流出来!不是怕别人看到,因为没有人能够理解你,也没有人会为你伤心,而别人只会嘲笑你的懦弱,这是他多年的现实经历。
这正是最疼爱他、并欣赏他的小学的语文老师。他记起来了,他终于记起来了,可是物是人非,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抹了一把眼角还残留的泪水,他跪在地面上,朝她消失的地方磕了3个头,以告别她的知遇之恩。
第三个头刚刚落下,石清就被一脚踹在了一旁,只感觉胸口有些喘不过气,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噗的一声”一口献血从他的嘴巴吐出,他用手擦去那嘴角残留的血迹,愤怒的爬了起来。
那是一个穿着绿色迷彩军装的饱经沧桑的男人,他抬头望了过去。
他本该生气,本该一拳打过去。可是没有,他有的只是惊喜,只因那是他的老班长。
“石清,你怎么可以做下跪这种丢人的事情?”
“你是男子汉,你知道吗?”
“你是老子带的兵,老子绝对不允许你如此的懦弱!”
突如其来连续的三句话,带着他些许愤怒,也带着老班长的呵护。听到老班长话里面的教诲,此时的他心里是感动的。
“原来还有人是在乎我的!”石清本应该反驳老班长的话语,可是他没有,只是细细的听着老班长的教诲。
他爬了起来,他看到老班长向他走了过来,只希望这一刻能够永远下来。他给他敬爱老班长标准的敬了一个军礼之后,老班长不见了……
早该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可是心里却还是有点难受,脑海中老班长的些许话语依然还是震天的在他耳朵中轰鸣着!
“你是老子带的兵”
“你是老子的兵……”
“老子的兵!……”
……
……
无奈的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了一片小树林,一座座瓦房和一排排楼房不规律的排列着,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们,熟悉的水土,以及熟悉的味道。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那里曾是我心灵的一片净土,那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也是我从小就长大和玩耍的地方,那是我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