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还没说完,就被欧洛宸冷冷打断,“我没兴趣知道。”呵,他想知道的事,还需要通过别人的口?
宋安琪的笑容生生僵在了脸上,看着欧洛宸清冷地丢下这句话,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开了房间。
“哼!”宋安琪随手抓起刚刚被欧洛宸重新挂回衣橱上的泰迪小熊,狠狠朝欧洛宸带上的房门砸去,“明彩夏,你不得好死!我就不信我整不死你!”
言语中透着对明彩夏浓浓恨意。
靠,还想整她?话说回来,她在她鞋子里放玻璃的仇还没报呢!
明彩夏捏起拳头,她没有发现叶景珩幽深的冷眸中微微眯起,掠过狠戾的暗芒。
欧洛宸的离开让明彩夏顿时松了一口气,现在就等宋安琪离开了。
或许上天听到了明彩夏的祷告,宋安琪的手机来了电话。
“怎么,这么快就想人家了啊?”宋安琪接起电话就来了这么一句,一点点也没有刚刚咒明彩夏时的那番狠劲,声音媚得让人骨头都要酥了,“啊?现在啊?讨厌,你不早点说,我很快就来,老地方见,等我哦。”
明彩夏有些隐隐猜到她在跟什么人打电话,可她没想到宋安琪在挂掉电话以后竟然开始脱衣服。
呃……
她倒无所谓,可是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
明彩夏下意识转过头去看下叶景珩的反应,不料她的脑袋刚转,她觉得叶景珩圈着她的手紧了紧。
他略略侧着头,埋首在她松软的秀发间,深深嗅着她发间的香气,隔着一层头发,叶景珩贴着她的耳朵低语,“这样行了么。”
明彩夏愣了愣,他这带着哄人调调的语气,怎么搞得她像是会生气一样。
她用胳膊肘击了击他,想让他放开她,却听他补充了一句,“好了叫我。”
明彩夏有些尴尬,在衣橱里的这段时间她感觉自己的脸就没有凉下来过。
宋安琪换上一身雪纺短裙,补了补妆后,就乐呵呵地去赴约了,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走出房间时,脚下不小心踩到的从泰迪熊衣服口袋中掉出的黑色物体。
见宋安琪走后,明彩夏顿时如释重负,她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狭小的衣橱到外边透透气,她打开橱门,推了推重心压在她身上的某人,“喂……”
他没有动静。
明彩夏又轻轻推了推他。
依旧没有动静。
他睡着了?
他是睡着了,还是被闷死了?
明彩夏略略别过脑袋,叶景珩低沉慵懒的声音带着几分低哑萦绕着她的发丝传入耳内,“别动。”
在她身上仿佛有一种魔力,能让他的心不由自主沉静下来,静静抱着她闭上眼睛的时候,仿佛这个世界的纷嚣晦暗都在这一刻离他而去,有的是一种让人舒心的沉静感,让人心静如水。
自从他母亲过世了以后,这种宁静感他就从来没有感受到了。
他真想就这样抱着她,好好睡一觉。
听到他啃声,明彩夏撇撇嘴,原来他是在装死啊!
而他在此刻褪去强硬凌厉的喑哑嗓音,让明彩夏的心莫名软了软,她的态度也没有之前那样的清冷了,“诶……”
“嘘。”叶景珩缓缓从她秀发间抬起头,方才在眼中浮起的倦意隐隐消散,“你的房间有窃听器。”
窃听器?!
明彩夏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一连串的问题瞬时涌上脑际,最后以一句轻轻的“sure(确定)?”道出了她满腹的疑问。
“嗯,就在刚刚。”虽然欧洛宸速度很快很自然,可还是被叶景珩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听到他的回答,明彩夏稍稍松了口气,庆幸还好才刚刚放,不过没一会儿,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那就是说,她现在还没解放?她还在欧洛宸的监视之中?
在她小说里边,有写过欧洛宸偶尔在送给明彩夏的礼物或放礼物的盒子中会暗藏窃听器,而一般而言,窃听器的电池只够坚持十个小时不到,最近又没收到过他的礼物,所以明彩夏这段时间在宿舍里过的很舒心。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叶景珩的话不得不让明彩夏留个心眼,她想转身问他这窃听器放在哪里了,却被他抱得死死的。
如果硬要转过头问他,咳……那几乎脸贴脸的距离,她受不了……
她就这样被他静静的,不带任何异念的抱着,久而久之,她也不再挣扎,身体慢慢也不再僵硬,渐渐放松了下来。
时间在静谧中悄然流逝,明彩夏处于放空状态,只觉得思绪被放飞地好远好远,待回过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在想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十分十五分钟左右吧,叶景珩性感慵懒的声音浅浅打破了这份沉寂,“舍不得起来了?”
明彩夏收回思绪,被他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噎住。
有没有搞错,是谁不让谁起来啊!
明彩夏不再“怜香惜玉”,用力挣脱他怀抱钻出衣橱,动作小心,尽量不发出声响动静,她斜瞪了他一眼,稍稍活动了下筋骨,为自己火辣辣的脸降了降温,便开始四处搜寻窃听器可能存在的地方。
叶景珩将她这副囧态看在眼里,深瞳内盈着的冰冷被一丝笑意所搅动。
明彩夏搜寻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所谓的窃听器。
正当她不由开始怀疑叶景珩话的可信度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她下意识回头,叶景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的唇角盖上了一个轻轻的吻,像是留下一个再见的约定一般。
“下次见。”叶景珩的目光瞟过明彩夏白嫩的颈项间,唇角勾了勾。
这个衰人谁要跟你下次见。
明彩夏用眼神告诉他,自己不欢迎他,而感觉到他看向自己脖子时让她皮痒痒呃视线,她的目光不自觉落向一边的落地镜。
她差点忘了,之前在衣橱里他……
这不看还好,这一看真是让明彩夏火冒三丈,她皮肤本来就白,镜子中的自己脖子上的深紫色痕迹,在雪白的衬托下,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