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是死了,不在了,但是我告诉,只要我还剩一口气,我就由不得你侮辱他,哪怕死,我也不让。”
“啪”的一声,柳文旭反手扇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冷冷说道:“哼,今日我不止要侮辱他,我还要侮辱你。”
话音刚落,柳文旭登时将云熙压在地上,撕拉一声,胸前的衣襟顿时被扯开。
柳文旭眼中的异彩一闪而过,放肆至极。
然而云熙只是愣愣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不动,不喊,不反抗,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死人,安静得让人感到害怕。
柳文旭发现了她的异样,他从狂热的情欲中顿时清醒过来,几乎是下意识的问出口:“你为什么不反抗?”
云熙冷哼一声,轻蔑的扫了他一眼,便不屑再看他,“我瞧不起你,你根本不配让我反抗,你连侮辱我,我都不屑。”
身躯猛地一震,柳文旭顿时起身,眼眸中满满都是惊痛,“好好好!”
“今日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配不配?”沉浸在漫天怒火中的柳文旭彻底的失去了理智,他将云熙粗鲁的拽了起来,猛地推到紫木雕花大床,登时压了上前。
云熙依然冷漠至极。
柳文旭疯狂的继续。此时,云熙素来清明的眼渐渐变得浑浊,她低声呢喃自语:“他说你死了,是真的吗?”
柳文旭闻言,心中顿时一惊,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他眼眸中带着几分疑惑,细细的打量着云熙。
云熙的声音很轻很轻,没有任何情绪,是那样平和与淡然。突然,她轻笑出声来,如同花样年华里的少女,那么的美好而纯粹,低声自语:“我去陪你,等着我。”
柳文旭内心猛地一震,当下便明白了她究竟是何意,对着门外的侍从厉声吼道:“来人。”
一名下侍轻轻推开雕花木门,目不斜盯的走了进来,恭敬的伏地而跪,说道:“大人有何吩咐?”
“喂她吃药。”
话音刚落,下侍对着门外挥了挥手,一名女婢端着一个精致的药盒走了进来。
柳文旭接过下侍递过来的药丸,粗鲁的对着云熙的嘴塞了进去。他嘲讽的笑出声来,“想死没这么容易,我就是要让那个下贱的武夫在地下好好看着,我是怎样羞辱他最爱的女人。”
被柳文旭囚禁的这些天里,云熙都会被迫服下这种药丸,身体便会没有一丝力气,别说逃走,就是连咬舌自尽都无能为力。
可是当一个人的心已经死了,那么就算还能呼吸,又和死人有什么区别呢?
此时的柳文旭不见平日的半分儒雅,他几乎是面目狰狞的看着身下的云熙,手中的力道越发强势,一把扯开云熙胸前的衣襟,就这样残忍的垂首下去。
半响之后,身下的人突然没有一丝反应,连那轻微的颤抖都渐渐消失。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席卷进柳文旭的心里。他猛地回过神来,登时起身。
只见云熙神色异常安宁平静,仿佛睡着了似的。身躯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柳文旭缓缓的将手伸到云熙的唇鼻处,才刚刚触及,便惊得急忙缩了回来。
良久之后,他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虽然云熙身体里没有一丝力量,连举刀自杀都做不到,但是她居然一直不曾呼吸,硬生生的让自己窒息而死。
无数复杂的情绪一一席卷着柳文旭震荡不已的心,有悲伤,有愤怒,有怨恨,有不甘,有心痛!
他紧紧的抓住云熙的肩膀,将她拽了起来,用力的摇着早已没有生命气息的女子。
“你醒醒,别死啊!”
“醒醒啊,醒醒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样对我?为什么?”
当意识到眼前的人再也不会开口时,柳文旭身躯徒然一软,双手一松,他没法接受这个事实,或许是因为挚爱而死悲痛欲绝,也可能是还未曾痛快报复而心有不甘。
总之,这一刻,柳文旭彻底变得疯狂起来。他极其失态的跌下床,狂笑不止,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步伐踉跄的向着门外跑去。
他不敢面对这个事实,所以懦弱无能的逃开!
柳文旭极其失态的跑开之后,门外的奴才们小心翼翼的踏进房内看了看,当发现床上的人毫无半点生命迹象时,他们惊得不敢又半点动作,毕竟主子未曾吩咐什么。这些奴才们吓得急忙退了出去,向着快要疯掉的柳文旭追了过去。
金之南等人不出片刻便到了右相府外,在这充满权贵的浮华气息的大街上,乞丐装扮的他们显得是那样的不合时宜。
青天白日,大队人马冲入右相府救人显然不可能。金之南只带领十多人悄然潜入,其余的人均是潜伏在外,见机行事。
除了易辰之外,其余全是成玄奕留在她身边的十八冥卫,每一个均是武艺超群之辈。
潜入府中之后,辗转几下功夫就找到了探子所言囚禁着云熙的院落。
金之南等人从房檐上潜入院落,躲过了院外的守卫。翻下房檐之后,径自向着主卧的方向奔去。奇怪的是,屋外居然连一个奴才婢女都没有。不过,此时金之南等人也顾不上这些。
正要踏入主卧之时,金之南心中莫名的一紧,一种无言的恐惧与悲伤瞬间袭满心间,手心里满满都是冷汗。
不知道为什么,金之南突然涌出本能的抗拒,让她不敢踏进这个房间。
易辰察觉到她的异样,小声问道:“南儿,你怎么了?时间紧迫,我们得快点将夫人救出,若是府中的侍卫发现,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金之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的确。若是被侍卫发现通报柳文旭之后,那么这燕国的天也定会知道。行踪败露之后,并不利于他们的行动。
主卧的大门并未关上,金之南率先走了进去。
刚刚才跨进两步,金之南身躯蓦地一软,就这样倒在了背后的易辰身上。
易辰顺着她的视线忘了过去。
华贵精致的紫花雕木大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个女子。神色是那样的安静平和,如同沉静在醉人的美梦之中。或许是因为那梦太美,美得让人流连忘返,迷失了回来的路,床上的女子没有一点欲要醒过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