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着,才把姚静娅和江花艾赶走。
临走前,江花艾看了我一眼。
意味深长。懒得理你,我闪躲这目光。
卓然什么都没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沿着这一条夜路,北斗星再次挂在头顶。
我找了一个烂借口:“那个,我想吃东西。”总是因为吃才聚在一起,可是我觉得在这一方面,是我和卓然唯一的相似处。
像个孩子,当我手里塞满了糖葫芦,笑得傻唧唧的。
身旁的卓然先生,一时语塞。
有晚风吹过,我的腿凉飕飕的,才惊叫一声低下头,我想问为什么江花艾忘了让我换掉这条超短裤。卓然也看到了,错愕,那表情分明是错愕。
“...这个...”该死,我无法解释了。
他把外套脱下,系在我的腰上,垂下来刚好遮到膝盖。
“有点儿,像围裙。”卓然自己都笑了出来。
左颊的酒窝映亮颜容。
有灯光斜斜散在他的脸上,眼睛让我想到了萤火虫,有闪闪的温暖。
天幕中的北斗星还在,我突然猜,如果此刻是天光正亮,卓然的笑就是一簇一簇的向日葵。向日葵开进了我心里,照亮孤单射下的阴影。
晚风里的向日葵。我轻笑。
“乐什么呢?”卓然在我眼前摆摆手。“很久没吃糖葫芦了,都粘在嘴上了。”我调侃我自己。
“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他在开玩笑。
——“你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
卓然是说我爱笑,林四北是说我爱哭。
小孩子的喜怒哀乐从不掩藏,可是你们都看不到我最哀伤的时候,因为天真已经被时光磨出了一大半,我是小孩子,只是不完整了
卓然,你的向日葵是高高的太阳,在我的天空不许我跌坠。而你的向日葵,也是浅浅的情歌,一直唱一直唱,要我别悲伤。
“喂,到家了。”家,卓然把这个字念得亲切。
很早之前我以为,我没了奶奶就是孤儿。很久之后我知道,卓然从不会离开。
我傻傻的分给卓然一根糖葫芦,他乖乖的接过。“谢谢,我不怕长蛀牙。”“就怕你不长。”我冲口而出,然后很矫情的吐吐舌头,然后很矫情的和卓然说晚安。
安瑀,如果你没有孩子气的分给我糖葫芦,你的笑也许不会让我动摇。
可是没有如果,这就是爱情。
——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