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救救我,我不想这样这样,我真的不想……
眼泪的味道,顺着脸颊滑落在汉库克的嘴角,泪水的滋味,苦涩的,冰冷的,没有温度的,犹如穿肠毒药,腐蚀胸口,那被腐蚀的心,漏洞似乎越来越大。
她仿佛听见透过心口缝隙吹来的寒风的低鸣,那声音如鸣如泣如诉。
“不要,爸爸,不要,这样……”
当汉库克还是叫千沫风的时,当千沫风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当她也曾经历过一场****,她的继父喝醉酒****了她。
她本打算告诉自己的妈妈,可是当那个男人衣冠楚楚的站在她妈妈面前,用千言密语哄骗着自己妈妈,而自己妈妈一脸幸福甜蜜的依偎在那个男人怀里时,她几次有言又止,退却了。她妈妈的第一段婚姻已经因为父亲的重男轻女对她的虐待,她妈妈才会改嫁,嫁给了眼前这个男人,那么,现在呢,作为女儿的她又要毁了自己妈妈来之不易的第二段婚姻吗?
那个男人,他的继父,就站在她面前,恶狠狠的拿她妈妈威胁她,若是她感报警的话,就打死她妈妈,将她妈妈买到地下黑市做坐……台小姐。
那个时候的她,还不明白坐……台小姐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眼前这个被称为自己继父的男人若是反抗他,他一定会伤害到自己妈妈。
“不要……不要……”
面具男在她脸庞落下的亲吻,犹如她继父那一天在她身上落下的亲吻,让她觉得好恶心,好恶心。好想杀死他,好想杀死他,杀死他,对,杀死他,杀死他,杀死,杀死……
汉库克的双眼变得通红。没有人会来救她,是的,没有人。
“哈哈……哈……哈……”汉库克笑了,眼角的泪水闪烁着她疯狂的笑声。
趴在汉库克身上的面具男人被汉库克的突然笑声给突然闪了神,停下自己的手中的撩逗。
“啪。”回过神的面具男再次给了汉库克一巴掌,“闭嘴!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嘲笑你?哈……哈哈……嘲笑?”汉库克渐渐笑出了眼泪,原本是哭泣的眼泪,现在逐渐演变成大笑的眼泪,但无论是怎样的眼泪,落在嘴里都是咸的,苦涩的。
她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你听见了吗?那被胸中怒火浇灌的花呀,正被一种剧毒,一种致命而又美丽的剧毒给催化着。
杀了他!!!
当汉库克还是千沫风,那个前世的被继父随意践踏的小女孩时。
她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把菜刀,刀刃上流着鲜血,血滴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她赤着脚的白皙脚面上,汇成一道细小的红色小溪,她笑了,一脚踢开脚边的尸首,缓缓的走向自己最爱的妈妈。
“魔鬼,走开。”她的妈妈跪倒在墙角,呵呵发抖,用惊恐的眼神死死的望着她,两只曾无数次拥抱过她的双手就这么来回的在空气中晃啊晃。“你这个魔鬼!你不是我女儿!走开呀,快走开,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妈妈呀,我就是沫沫呀。”
“不是,你不是!我的沫沫最乖巧了,才不会像你这样,你是个魔鬼!才不可能是我女儿!”
“妈妈在说什么傻话?妈妈呀,你为什么在发抖呀?冷吗?要沫沫给你抱抱暖暖吗?”
“不要,不要靠近我。”
“妈妈呀,不要怕,我已经将那个背叛你的男人给杀了哦。他再也不会伤害妈妈了。妈妈……妈妈……妈妈……”她歪着头,天真的笑了,满脸的血迹染上她纯净的笑容,美的耀眼,纯的不真实,她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她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