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也只得站起来还礼,可总觉得他二人的话有些费解。这两人是干什么的?怎么如此说话。李宝觉得有些怪,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俩人竟是狮子山的探子。这若是王姑娘在此,大概就能辩别个差不多。
李宝、刘平等人吃饱了,对店里的众人拱拱手说道:“谢谢抬爱,告辞,告辞。”然后走出店门。
店里的食客有的没见过李宝,待他走了一个人说:“年轻有为啊,真是好样的啊。”
“他在哪里学的艺,年纪轻轻还不怕倭寇,真是英雄。”两个探子也插言议论,企图探听到更多的情况。但所有食客都不认识他俩人,又听他们二人的口音有异,也就没人回答他俩的问话,两个探子自觉无趣,就付账出门。走到县衙附近,见李宝一行八人背着包,拿着武器向城外走去。
“他们干什么去?方向怎么是奔山里?不是要去我们的狮子山吧?咱们应该跟着他们看看。”一个探子反应很快,猜到了李宝他们的目的。
“好吧,咱们俩跟一段,如果不是奔狮子山的,我们再回来,若是上狮子山的,就得跟到底了,想法子走到他们前边去,提前回山报告大王,好抓住他们。”另一个探子想的更多。于是,他二人急忙找一家杂货店,买了好多吃的背在身上,跟踪而去。
李宝他们出了城走了能有四里地多了,有一个士兵无意回头看了一下,虽然大路上行人很多,但他还是认出在饭店给李宝敬酒的两人。他自言自语的说:“他们也出城?”
“谁呀,谁也出城?有你认识的人吗?”另一个士兵问道。
“在饭店敬酒的两个人。”
“啊。”李宝听了有点吃惊,回头一看还真看到了他们二人正急忙的走着。他也说道:“怎么?他们也出城了?他们二人是干什么的,面生得很啊。当时听他俩人说话就觉得有点别扭,喝酒的姿势,敬酒的姿势都与城里人不一样,是乡下人吗?自己就是乡下人,才来城里几天?可喝酒的姿势都一样,他们大概是外乡人?”
刘平听了李宝的话,也觉得不对。“是呀,真是不一样。一副农民打扮,却背着单刀,背着背囊,风尘仆仆的样子,一定不是本地人。”刘平说着,比划着他们敬酒的姿势。“呀,江湖人是这样,他二人是江湖人?这里的江湖人只有狮子山上的人才是,难道他二人是狮子山上的强盗?那他们到我们县城里来干什么?探消息?是探子?那天老爷还说要防狮子山的探子,我看,他二人极可能是狮子山的探子,看到我们出城,但不知我们干什么去,他二人是跟踪我们来的,看我们究竟干什么去。”刘平说出了他的怀疑。
李宝也认为猜得差不多,他说:“我们的行踪他二人有怀疑,可能猜想我们去狮子山探路,但不能确定,所以跟踪而来。如果确认了我们的目的,他二人一定会有什么措施。”
“那怎么办?”刘平问道。
“我们走,装作没看见他们,待进了山,看他二人还跟不跟,若还跟,那他二人就是狮子山的探子,是跟踪我们的,就得想办法抓住他们,好好审问他们,弄清上山的路。”李宝说道。
刘平一听,笑了,他说:“我正愁找不着路那,这两个小贼就来了,好事,好办法。就是待会抓人时别弄死了,死人不会说话,路的事就问不出来了。”
“对,别弄死了,必须抓活的。”李宝说道。说完,迈开大步朝前走起来,刘平在后边走,告诉大家只向前看,都别回头,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走了两个时辰,大约能走出五十里地,开始进山了。李宝躲在一棵大树后观察了一会,发现这两人果然跟上来了,离他们能有半里只遥。好啊,真没看错你们二人。于是,他紧走几步,对刘平说:“你带人先走,到前边找个能埋伏人的地方埋伏起来,抓他二人,他们一定是狮子山的探子。”
“好。”刘平答应一声,带着五个士兵快步往前走,李宝与一个士兵在后慢慢地走着,掩护刘平找好的埋伏点。又走出两里多地的样子,刘平选好了埋伏点。这地方两边都是灌木丛与茅草,能有一人高,人藏在里面根本看不出来。于是,刘平一挥手,对士兵说了几句,他们就一边三个人专进了茅草灌木丛,埋伏起来。
李宝看他们埋伏好了,他二人仍往前走,继续引诱跟踪的人,并且空喊着:“等等我,别走那么快。”喊着,蹬上一个小土坡不见了。
后边跟踪的两个探子,一看人没了踪影,有点急,便跑起来追。来到茅草灌木丛时,就听一声断喝:“站住。”随即跳出一个人来拦住了去路。两个探子一愣的时候,又有六个人跳了出来,各拿着腰刀,围了上来。
两个探子左右看看,全拿着腰刀对着他,不敢大意,抽出柳叶刀妄图对抗。还大叫着:“你们想干什么?青天白日,你们难道还要截道不成?”
这时,李宝手拿大刀,从前边回来了,用刀一指他二人问道:“你们为什么跟踪我们,你们是什么人?”
“李宝,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怎么能说我们跟踪你们?李宝,我敬你是个英雄,可你也不能无中生有,乱说一通吧。”两个探子与刘平对峙着,反驳着李宝的话。
李宝一听,说道:“还在强词夺理,少说费话。我来问你,你们是那的?是不是狮子山的?你们在饭店发现了我们,看我们出城,就跟踪而来,还说不是,给我拿下。”李宝下令。
刘平等六人,将探子围在中间,任凭他二人怎么挣扎,就是突不出去。虽然他二人刀法纯熟,但他二人难敌六手。李宝与一个士兵站在外围,手握大刀,监视着,生怕突出一个,也好追捕。这时,一个探子大喊道:“兄弟,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出来帮我。”
在探子眼看的方向,与探子对打的那个士兵以为他背后还有探子的同伙,经不住他假话乱喊,稍一分神,那个探子就窜了出去,企图逃走。
“那里走,站住。”李宝大喝一声,立马就追。草丛里怎么能跑得快,探子跳来跳去,还是被横下来的树枝绊倒了,还没等他爬起来,李宝赶上来,一脚踏在他的背上,大刀指着他的脖子,喝令他放下刀。那小子那里经得住李宝的踩,嗷嗷叫起来:“李宝,你是大爷,别踩了,再踩就踩扁了,我投降,投降。”说着,右手离开了刀把,那个士兵上来拿走了他的刀,也用刀指着他的头。李宝这才挪开脚放他起来,一只手抓住探子的手,一用劲,就将探子的胳膊背到背后,活捉了他。另一个一看同伴被活捉了,自己在打下去凶多吉少,掉一只胳膊少一条腿就不好了,索性扔了刀叫道:“别打了,我投降。”
刘平上前抓住他,士兵们上来就将他捆了起来,令一个走过来,也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李宝,刘平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士兵们将他们推到近前,然后站在周围看着他二人。
“说吧,你们是干什么的?”刘平开始审问。
“山里的猎户,下山买点吃的、用的,你们凭什么举刀就砍,官府的兵就这么霸道吗?我说百姓怎么都骂你们呢?原来真是官府尽能欺压百姓,逼人造反。”探子回答,满嘴是理,把刘平骂个目瞪口呆。
李宝一听,可来气了。他觉得从他来到县衙,在县太爷身边转,还从来见他有欺压百姓之事。就是自己,何曾拿过百姓一草一木,骂过百姓一句,打过百姓一掌?怎么有尽是欺压百姓之说?于是,他大喝一声:“还在强词夺理!我问你,你说你是山里的猎户?家住何处?庄子叫什么名字?你说下山买吃的用的,物品在那里?在饭店你们还给我敬酒,还说我是抗倭的英雄,怎么到此时又说我们专门欺压百姓了?就你们说的那几句话,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好人?看看他们的东西。”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上山、下山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庄子叫什么名非得高诉你吗?”探子无法回答,只好借口狡辩,反驳着。
刘平打开探子的背囊,里面除了吃的,就是银子,那有什么物品。刘平告诉李宝说:“背囊里都是吃的,足够他们二人四、五天吃的,是准备走长路的人的准备,再就是几十两碎银子,没有别的东西。必是狮子山的探子无疑,再不说,先杀了一个!”
“别一刀砍死,先砍一条腿,若再不说,再砍一只手。”一个士兵出主意说道,吓唬探子。
“好,就这么办,先砍这个巧嘴的。”李宝同意了。
一个士兵提着刀说道:“我来,我来。”说着,一伸手抓起那个巧嘴的探子就往外拉,又说道:“拉到坡上看,砍完一踢腿就滚下山去了。”
“你随便,怎么砍都行。”李宝一挥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