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天空中挂着一轮烈日,没有一丝微风,平日总爱飞来飞去嘻戏的小鸟不知躲藏到什么地方避署去了,只听到成千上万的知了在激昂高歌。这样的天气,人们都显得无精打采,懒懒洋洋,大街小巷来往的路人了了无几。
但是,安定城城主庄院里的东院和鸾居却一反常态,下人们不仅忙得满头大汗,女主子更是朝气蓬勃,一会往这边跑跑,一会又往那边吆喝……
“慢点慢点,小心小心,看路看路……小心别摔着了……”叶少怡跟在抬着一只红木箱子的的下人后面指手画脚。
她一个回头,看到小红抱着一叠折好的衣裳踩上阶梯的时候扭了一下脚,急忙嚷嚷:“哎,小红你小心点,摔伤了我可不给你找大夫的啊!”这个小红真是莽撞,看得她惊心胆战的。
小绿走到她身边,拿着把摇扇递给她。“夫人,您就别操心了,把事情都放心的交给我们,你一边坐着扇风去,别把自己给累着了。”
“嘿,你们个个都忙得汗流浃背的,我哪好意思自己坐着凉风啊。”白了小绿一眼,她又跑到一边去帮忙搬些较轻的东西。
小绿跺跺脚,无奈的一叹,只得跑去抢着帮忙。有主如此,是好呼?是坏呼?
从外面回来就听到动静的老管家跑来了,一行人忙忙碌碌,其中还包括了城主夫人,看得他眉头都要打结了。
“夫人,您这是在做啥?”
叶少怡停下手里的活儿,看到是府里的老管家,她嫣然一笑,“严管家,你回来了呀。我在帮城主房里改风水呢。”
听说这个六十多岁的严管家从耶律普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照顾他的,所以大家都很尊重他。当然,她这个城主夫人也不会例外。
“这…城主的房间有什么不妥之处么?”严管家老脸上满是担忧。
叶少怡凑近他,压低嗓音。“虽然他的房间设在正北坎方,在五行中,酉为金,坎为水,这是金生水的格局,是好格局。但是!”她说得头头是到,严管家的老脸也慢慢缓和下来,最后却让她的那个但是又给提起心来。
“但是什么?你快说呀!”顾不上主仆之分了,严管家急得催促她。
叶少怡蹙起眉心,状似忧心仲仲。“房间太过于大了,不利于卫护人的阳气,保藏人的元气,即不利于人的健康。”她手一邀,示意严管家靠近些,然后挥手指划起来。“还有,人在睡眠时,各项生理指标都降了最低点,自我保护的能力也降到最低点,很容易受到邪气的侵扰。“气”这个东西虽然看不见,但确实存在。和气养人,邪气伤人,也是确凿无疑的。曾有一个人因为夏天晚上贪凉,一晚上不关窗,让风吹进来,第二天再也没醒过来。所以说,作为卧室,房间宜小不宜大,这与贫穷富贵毫无关系,却与人的健康息息相关……
“呃,夫人。”严管家打断她的滔滔不绝。“您说了这么多,是什么意思?”城主的房间过大?不利健康?那怎么着?她总不能把城主的房间给拆了改小吧?
“嘎!”她惊讶地睁大眼睛,“说了这多你还不了解吗?那房间太大了,他一个人住不好,所以我要搬进去跟他一起住呀!只要人气一旺就不会怕那些邪气什么的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好像哥俩一样,她拍拍严管家的肩,在他老人家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跑到另一边继续指挥着下人们搬搬抬抬……
好半晌,严管家觉悟过来,知道自己是不会阻止得了夫人的,顾不得拿把伞挡住猛烈的阳光,撒腿便往外跑。
城主不喜欢和人太过亲近,就算是成亲之后也是独自一个房间,不曾进过夫人的房间,意思大家都很清楚。就算他很担心城主,也担心耶律家会断后,但那些担心远远比不上城主能够开心,就算想不出要怎么样城主才会开心,但至少不能让他生气啊!
夫人现在的所作所为,肯定没有经过城主的同意擅自作主的,他可得赶快去禀告城主才行,不然在夫人全都搬完之后城主才知道,搞不好,就是一场家变呀!
这样一想,他的脚步也就越快,然后……
在这日晌午,太阳照顶的安定城里街道上,只见一个身着灰黑暗绿织金绢衣,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头子给晒得满头大汗却还气喘吁吁地奔跑着……
唉!看样子他的半条老命都去掉了呀……
掌灯时分,耶律普回到了房间。
房里不同的摆设,他视若无睹;多出的女用梳妆台和镏金雕花躺椅,他不惊讶;就连此时她笑吟吟的打开房门迎他进来,他也没点反应,好像原本的这一切就该是如此。
叶少怡纳闷了,他怎么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经过他同意,她就搬来这边了,可他不生气也不责怪她,那么这出戏她要如何唱下去呢?
乌黑眼珠滴溜溜一转,“夫君,我叫下人给你准备洗澡水。”说着,从架上取来毛巾,打湿了递给他。“你先洗把脸先。”然后朝屋外喊:“小红,给城主准备洗澡水——”嘻,她又想到个引诱他的方法……
没一会儿,下人们抬着洗澡水进来了,等他们把水倒进洗澡的大木桶之后,她就打发了他们。
“夫君,我来服侍你洗澡吧?”她挽起衣袖,笑容可掬的问。这块大冰岩可不要拒绝她才好,要不然就不能实施全盘计划了。
“嗯。”轻轻地,他竟然应了声,虽然是细不可闻,但那也够她欢喜大半天的了。
满脸喜形于色,她立马走到他跟前,帮他脱衣。
首先脱去腰带,这个容易,没三下两下,腰带被她丢到一边了。再来是外衣,这更容易了,没有了腰带的外衣就自动散开了,只是……她羞红了脸,帮他除去这衣服就得往他身上靠,鼻端呼吸的空气全是他男人浓重的气味。
好蛊惑人啊!叶少怡舔舔嘴唇,真的好想一口把他给吃掉......
好不容易帮他把全部的衣裳都除掉了,看着眼前精壮结实的肌肉,古铜色的肌肤,足以与模特儿娉美的身材,她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再往下瞄了眼他还没脱的裤子,联想到他全身****的样子……
她的脸更加绯红了,感觉到一股热流往上冲,温热再往鼻子落下……
她还在盯着他发傻之际,他早就拿起帕巾捂住了她鼻子。“你这女人。”他又好气又好笑,从来没想过他的魅力这么大,单单露出不着衣裳的上半身就足以让她发呆,就连流鼻血也不自知。
为了她不失血过多而身亡,耶律普把她安放在床沿边上坐着。呆呆地,她任由他安排,没有一丝反应。
直到耶律普在旁厅洗完澡出来,她还是呆坐着,脑海一片雾刹刹……
“睡觉了。”勾起嘴角,耶律普打着赤膊,只着一条白色里裤站在她面前。
盯着眼前光滑结实的肌肤,她眨了眨大眼,咽了咽口水,“哦。”答应是答应了,可她仍旧一动未动。
怀疑她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耶律普好笑的伸手,把她腰带一扯……
咦?怎么凉嗖嗖的?……凉凉的感觉惊醒了她,低头一看,“哇!你在干嘛?”反设性的倒抽口凉气,她推开他一双大手,拢起被解开的衣襟。
拢起眉峰,一股怒气充塞在他胸臆内,口气其差的命令道:“脱衣睡觉!”明知生气的对象不是她,而是自己,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语气。
他脱掉鞋子,翻身上床,侧过身子背对着她。
啊喔!他好像生气了呢!吐吐小丁舌,叶少怡脱掉外套,只着件火红金丝勾边的绣花肚兜。脱掉长裤和鞋袜,爬上床,爬到了他身边,俯下身,讨好的赔着笑,轻声细语道:“夫君,别生我的气,刚才我只不过是反设性的。”见他仍旧不睬她,她跪坐下来,嘟起嘴:“夫君,人家没有经验不是吗?所以这个不能怪我的呀!”话语间,有几分埋怨。
她占了这莫芍朵的身子少说也有两三个月了吧,可他竟然碰都不碰她,没经验这能怪她么?又不是她不让他碰……
从现至古,都没有男人肯真心爱她,好不容易遇到个真正让她喜欢的男人,可他却连碰都不肯碰她,她做人怎么这么失败啊?想着想着,眼睛一红,水珠在眼眶里打转,长长的睫毛眨眨,晶莹的泪珠便扑朔朔地往下掉……
听到细微的哽咽声,耶律普转过身子,深吸了口气。
眼前的她只着兜衣,露出光滑白嫩的胳膊,纤细美丽的脖子,还有那若隐若现的饱满酥胸。再加上此刻的她泪眼婆娑,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晶莹,粉脸因气愤的伤悲而隐隐绯红,樱唇微启,显得楚楚动人……
小腹火热速升,他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翻身堵住了她微张的小檀口……
“芍朵儿,我的芍朵儿。”他少露的冲动让她大大的惊吓了一下下,随至醒悟过来,停下了悲恸,止住了眼泪,嘤咛一声,主动的迎上了他,回吻……
虽然他低喃呼叫的不是她,但那又何妨?只要现在这个“她”是她,这就足够了。
纠缠的身影在烛光中闪烁,shen吟、娇喘,不停地在房间回荡,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纠缠着翻云覆雨,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