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楚盏阳才刚刚用过餐,觉得老郁闷了?貌似自己只有那天翻狗洞出去过,自己就是在自己的小院子和老夫人的大院子里来回转了。
总感觉,好像有点什么不对劲,结果,绘春送茶进来叫了一句:“三夫人,您在想什么呢?”让楚盏阳茅塞顿开,对,就是这个“三夫人”的问题。
“有了三少爷才会有三夫人啊!”楚盏阳在心里泪奔了好一阵。“话说,我家相公呢?虽然,自己的确忘记自己还有个相公。
但是,现在想起来了是不是为时不晚呢?”“话说,我家相公吃饭了么?话说,我家相公是在哪里就的寝。冷着了么?冻着了么?”楚盏阳喃喃自语。”
“哪有那么多话说,三夫人,您鄙视三少爷的时候,你想到三少爷冷着了么?冻着了么?饿着了么?”绘春心里无语的对楚盏阳说到。
“绘春,现在三少爷在哪呢?三少爷吃饭了么?”楚盏阳一把拉住绘春问道。绘春虽然心里有一定的准备,准备接受楚盏阳的奇葩举动,但是,这么一拉,绘春还是不由自主的吓了一跳。
颤颤的说道:“那个,三夫人,三少爷就寝在临近装废弃物的诉春阁旁边的妙玉轩,现在估计一个人在妙玉轩玩呢?”
还没等绘春说完话,楚盏阳就拿起一件衣服,嗖地一下跑出了房里,不知所踪了……绘春怕楚盏阳夜黑不认路,只好拿起灯笼跟着追了出去……
“什么废弃物的旁边住着,这是人住的地方么?虽然自己曾经拿眼神秒杀过慕流璟,但他好歹也是自己的丈夫啊!自己以前是怎么想的啊!”一路上,一想到这些,楚盏阳就猛在心里掴自己耳光。
这时,绘春倒是及时追上了楚盏阳,立刻上前来给楚盏阳打灯笼照明前面的路,不一会儿,伸手不见五指的街道终于在前方冒出了点微弱的光。楚盏阳有些激动的问到:“绘春,三少爷就是在前面么?”
绘春实在不知道楚盏阳为什么这么反常,怎么突然想起三少爷就一脑热赶过来,赶过来也就算了,还各种发抽的激动。不敢迟疑太久,只好火速回答楚盏阳:“是的,三夫人,前面就是三少爷住的妙玉轩。”
楚盏阳还是一下子就渡到了妙玉轩的门口,本是想立刻推开大门,大叫一声:“相公,你在哪里?”然后,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妾身以前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你,还让你受尽各种委屈。”但又开不了口,“咱这辈子还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啊?难道今晚要开先例?”
“说出来”“不要”“说出来”“不要”脑子里的两个小人都要打架了!楚盏阳快崩溃了:“丫的,我想那么多干嘛!先把门开个小口看看再说。”
说着便往前走了几步,往虚掩着的门缝里看了下,只见屋里静悄悄的,唯独里屋一点豆烛一闪一闪的:“难道慕流璟睡着了?”
正有点失望想往外走的楚盏阳又突然想到:“不可能啊!慕流璟那么闹腾,怎么可能睡那么早,再说,要是睡着了,随从至少会为慕流璟吹了蜡烛的啊!这丫的不会又在搞什么玩意吧!”想到这儿,楚盏阳不顾身后绘春的劝诫,直接偷偷的打开了门。
楚盏阳这不打开还好;一打开,刚进门就被门头上的一桶水给浇了个遍,那爽劲,叫一个“透心凉。”其实,也很“心飞扬。”
楚盏阳顶着满身的湿衣服,满腔怒火都快将衣服烘干了,竭力的吼出一句:“慕流璟,你丫的给老娘出来,老娘以前是待你不好,你丫的有这样整老娘的么?老娘再不济也是你媳妇啊!”
绘春在一旁,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总之,是“笑中带泪”吧!只是忍住了,偷偷的笑。说真的,有憋得要出内伤的趋势。
不过,在侧房的小厮却是忍不住在房里大笑了起来;其实,慕流璟也在哪里傻了吧唧的笑起来,只是笑的不那么明显。不料,小厮的笑声,让楚盏阳误以为真的是慕流璟捉弄了她还大声嘲笑她。这一笑,彻底让楚盏阳失去了初衷……
刚从愤怒中反应过来,楚盏阳就大步流星的跨向慕流璟屋里。屋内只见慕流璟还很呆萌的,满嘴哈喇子的看着楚盏阳,结果,楚盏阳一句:“你以为你卖的了萌,耍得了二,我就会放过你么?”
感觉到楚盏阳深深的怒意,慕流璟还是很识趣的静静的迈到一边。随时准备着夺门而去,未等到慕流璟做出这个动作,楚盏阳下一句话就让慕流璟瞪大了眼睛:“三爷,妾身知错了,妾身不该让您受委屈那么久的。
今晚,您跟妾身回璟源阁吧?(即楚盏阳现住的院子)”虽然的确是不想说出那番肉麻的话的,谁让慕流璟这小子上演了一出逼自己“重返老路”(为了让自己的淑女形象一直存在,楚盏阳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忍出了内伤啊!)的闹剧。
不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老实说,刚刚慕流璟瞪大眼睛那一刻,楚盏阳真的没觉得慕流璟是个傻子,倒觉得自己如果好好待慕流璟,或许,慕流璟可以恢复些意识,过的更好些。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老是感觉同情心太满,都溢出心脏的内存了,还是自己以前太多刁蛮过分,老天这是在惩罚自己呢?”反正看着慕流璟破烂的房屋,怕是遇到下雨天都会漏雨的简陋,楚盏阳更加自责了。
“你是谁啊?你是坏人,想晚上来抓我么?还好我有木桶护身,不然,你早就将我抓去,煮了吃了。你这个坏人,你走开,走开……”
慕流璟说着还将桌上的破茶盏扔向楚盏阳,侧房的小厮怕慕流璟伤了楚盏阳,老夫人找自己麻烦,连忙闻声跑出来制止慕流璟:“三少爷,您不能打三夫人哪,三夫人可是您的发妻啊!”
说到发妻,慕流璟停了下来反问道:“娘亲曾经说过,发妻就是一辈子都对自己最好的那个人,可是,娘亲是爹爹的发妻,爹爹却没有对娘亲一辈子好,发妻不是好东西。”
说着,便一大个人的坐了下去,大哭了起来。要不是有慕流璟前些的那番话,估计,谁看到这身板都不会认为慕流璟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哭闹。
知道慕流璟虽然将话说错了些,但是还是让楚盏阳总体懂了慕流璟的话:“自己作为慕流璟的发妻,没有尽到作为发妻的责任。”
知道今晚自己不可能将慕流璟带回璟源阁了,楚盏阳便对慕流璟手下的小厮说了句:“今夜照顾好三少爷,我明日过来接三少爷回去。你伺候三少爷回屋歇息去吧!闹了这许久,三少爷怕早就累了!说着便转身带着绘春离开了……
一路上,楚盏阳显得很安静,无星月的夜晚,只有绘春手中提着的那盏灯笼还稍有些灵动的生息……
灯一盏盏灭了,风起,撩起了柳梢儿,沙沙声响,听着有些孤寂。云后的星还是那般安详,月娘仔细的审度着每颗星,像是在哄着孩儿睡觉。
楚盏阳,有稍许浅浅的伤感:自己与慕流璟本是同病相怜之人,皆是幼年丧母,青年受欺,为了不让自己和慕流璟壮年受挫,老年受苦。
自己得和慕流璟那丫的处好关系,不能这么一直受欺负!可是,这小子又这种不配合。想到这儿,楚盏阳又是各种心痛,要是没人在场,楚盏阳真想给慕流璟来一场家暴,以示“妻威。”
好不容易七拐八绕的走到璟源阁,绘春都只好藏着累,强忍着招呼好自己洗漱,草草道了句:“三夫人,您早点休息吧!”绘春便转身下去了,楚盏阳本就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也没多说什么?任绘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