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楚盏阳是望眼欲穿,心中不知道嘀咕了多少次:“这老小子是不是不守信,借故尿遁了?倘若如此,那奶茶冷饮啥的就永远别再想喝到了,我让冷暖阁封杀你。”
这边,毒王解百草打喷嚏是一个接一个的来着,都有点上火了的想破口大骂了,不过纠结之余还是忍了下去:“毕竟影响形象可是不好的,不过不就是多喝了几杯冷暖不一的奶茶冷饮么,也不至于感冒吧!”
“肯定是哪个坏东西在背后议论我,不要让我逮到你,不然不让你给我当小白鼠试药才怪。”毒王道。
感应到了有可能要被抓了当小白鼠试药的楚盏阳,有一股凉意从脊背窜上了后脑勺,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一旁的绘春见状,悄声退了下去,到房里取出一件粉红色的披风,仔细的为楚盏阳披上。楚盏阳一门心思的都在盼着毒王解百草的出现。
转角,姗姗来迟的毒王解百草终于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楚盏阳一个激动冲了出去,拉着毒王的衣袖就往房里走去。
对于楚盏阳此番行为,毒王也见怪不怪了,任由楚盏阳拉着进去看慕流璟……身后的绘春只得火速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披风,跟了上去。
慕流璟这次,倒也不闹了,倒是由着毒王解百草把脉了。一双如黑宝石般的大眼睛仔细的把屋里的人打量了个遍,十足的孩子气。
毒王解百草也没去看慕流璟的眼神到底瞄着哪里,认真的把起脉来,把了约莫半刻钟的时间,毒王一张严肃的脸突然间添上了几分诧异,心里不禁揣度起来:“平稳的脉息下怎么会有一副痴傻样呢?难道是?”
正当毒王起身欲向楚盏阳汇报自己的怀疑时,慕流璟恰好的起身,掉出了一袖子里的东西:一枚缺了一小块的一文币值的小铜钱,红色的流苏穗子,上面挂了个磨得发亮的一文小铜钱。
小铜钱掷地声响虽然不大,但还是足够让毒王解百草回了头,在毒王有几分惊恐的眼神中,慕流璟很呆萌的冒出一句:“流璟前几天在外面捡到的小铜钱坠子掉了,刚刚拉着流璟手的那个叔叔,能帮流璟捡过来么?”
楚盏阳一干人等听了也就觉得是慕流璟又耍小孩子脾气,为了让他能配合治疗,楚盏阳只好出面中和道:“为了能让三爷配合神医治疗,能劳烦神医能帮三爷捡下小铜钱坠子么?”毕竟是有求于毒王解百草,楚盏阳口气有几分请求的意味。
毒王解百草那还知道是不是劳烦自己,也不顾楚盏阳说了些什么,只身就上去给慕流璟捡起了小铜钱坠子,缓缓的走向慕流璟。
附身递给慕流璟那一瞬间,慕流璟很准确的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就当毒王的身躯能遮住身后的所有目光时。
慕流璟眼中的呆萌立即褪去着上了阴鸷,嘴角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流璟倒是想把这坠子还给丢坠子之人呢?只是不知道神医支不支持流璟这么做?如果神医支持的话,就眨一下眼睛,如果不么……
慕流璟尚未说完,毒王解百草就迅速眨了一下眼睛。
“谢谢叔叔给流璟捡了小铜钱坠子!”慕流璟突然大声说道,足够让在场的人都能听到。又换上了玩味的声音:“那就先劳烦神医让众人退出去,我们才好谈谈这小铜钱坠子的去向啊!”
顿了一会儿,毒王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一脸正色的转身对身后楚盏阳等人,弯腰,抱拳面向楚盏阳:“三夫人,老夫为了能帮三少爷进一步的检查,老夫需要屏退房中的所有除了老夫和三少爷的以外的所有人等。还望你批准?”
见毒王解百草如此正式的样子,楚盏阳也不敢怠慢,生怕耽误了慕流璟治病,吐了一句:“一切就劳烦神医了!”随后,便带着众人下去了。
房门“吱呀”一声合上,慕流璟不紧不慢的套上鞋子,起身,负手背对毒王:“我需要毒王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与任何人都不得托出。”
“那你就能放过我女儿,让我们阖家团圆么?”毒王解百草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紧拉着慕流璟的衣袖子,用一种乞求的眼神望着慕流璟。
上前,转身,头过毒王肩部,附耳:“那怎么保障你不把今日之事说出去?你顶着个毒王那么大的头衔,杀你灭口,我还得处理一堆麻烦。”
“你放心,只要今日之事你点头,你的女儿我自会派人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习琴棋书画,通诗书礼乐;否则,你就等着明年的今日给你女儿烧纸钱吧!”慕流璟道。
一行浊泪划过沟壑纵横的脸庞,毒王一把抹过,坚定的说了一句:“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