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盏阳一掉进河里,心里立刻暗自庆幸:还算自己会游泳,不然,此刻真是要命丧黄泉了。刚刚还在庆幸,而在水里一个转身,脑袋居然碰到河底的一个大石头上,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就很安详的在河底慢慢沉下,闭眼……
靠近小河边的一栋房屋顶上,一银色面具男,端的是玉树临风,坐的是俊美无双,一只修长有型的左手持着玉箫,右手把玩着玉箫尾端的璎珞,面具围住的上半脸,丝毫没有堵住一双阴鸷所散发出来的精光;所露出的嘴唇薄而有丝嘲弄的意味挂在嘴角。
这一路尾随楚盏阳而来,慕流璟是十分想看看楚盏阳与原来的处事方式到底有何不一样!
做的了闻所未闻的冷饮,还独发原创了什么奶茶,那这潜水,楚盏阳应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吧!慕流璟心想。于是,就很淡定的在屋顶上继续坐着看着楚盏阳还能如何脱身,结果,等了这许久,还未见楚盏阳有丝毫动静。
在河边站了许久的贼人头子都有些不耐烦了,准备撤回去了。慕流璟也发现有些不对头了,速度从衣袖中发出几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定住了贼人头子的穴位,纵身一跃,跳到河边。
看到河边真的是恢复如以往了,慕流璟如浪里白鱼似得,一头扎进小河里,心里有些担忧:“楚盏阳,你可不能死,不就是看了你一小会儿笑话么,你可别那么小气。”
夜浓,暗暗的河里有些让慕流璟难于下手,慕流璟火速拿出自己喜欢随身携带的夜明珠来照亮,在一个大石的凹陷处,终于找到了楚盏阳。
楚盏阳安静的像个刚刚出生的小孩子一般,慕流璟不想拖太久,一跃纵到楚盏阳身边,还腰抱起来了楚盏阳,竭力的往上游,费劲全力,方把楚盏阳拉出了河面。
慕流璟把楚盏阳拖到河边,很是生气的从衣袖里再次发出三枚银针发至一棵浓密的柳树上:“看着很好玩么?还不滚下来给爷收拾残局,把岸上这不知道好歹的贼人给我送到衙门去。”
“连带着去查查是谁派他们来的,还有就是让雷去给我把老迷糊(老迷糊原名是解百味,乃是一代毒圣,是毒王解百草的师兄)给我带来,顺便让雨给我带几套女人家的衣服来。”慕流璟道。
抱起楚盏阳,几下蜻蜓点水般的飞跃,慕流璟与楚盏阳便消失在夜色中……
一处暗宅,周边倒是些殷实的人家,户主是慕流璟,负责打理的是一个年纪稍大的婆子和一个小丫头,看着慕流璟抱着一个女子进来,还满身湿漉漉的,婆子也不敢多说什么,速度带着小丫头下去烧水,煮姜汤。
“楚盏阳,小爷没允许你死,你可别违抗小爷我的命令。不然,你做了鬼,小爷都要不让你好过的。”慕流璟着急的吼着。“这老迷糊怎么还没到,电,你赶紧去催促下。”看着自己家的爷这般着急,电不敢有二话,一转身就没影了……
“三爷,您用姜汤吧!用过之后,桐儿在后院给您准备了洗澡水,你洗个澡去换身衣服吧!小丫头桐儿羞涩的说道。
“楚盏阳还尚未苏醒,我是不会离开的,老迷糊那老小子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我就囚禁他十年八年的,让他从此过上没有酒的日子。”慕流璟怒号道。
“小老儿来了,三爷手下留情啊!小老儿不要没有酒喝,再说,三爷的好酒,小老儿都还没开始喝呢!三爷可不能这么残忍的对待我一个老人家。”
门外一满身酒味的老头像踩了风火轮似得跑进来,只见此老头跟上次的毒王解白草完全是两个极端,毒王是像个老顽童似得,腿脚生风;而毒圣解百味却是一股子仙风道骨的样子,腿脚不是很好,刚刚都是迫于慕流璟的逼迫,才咬着牙狂奔着进来的。
“老迷糊,你帮我看看楚盏阳怎么了?”慕流璟对着老迷糊指着床上的楚盏阳说道。
老迷糊不敢怠慢,上前为楚盏阳搭上脉,像是在品酒似得探索着楚盏阳的病症:“此女子是溺水多时,现在胸腔中淤积了大量水,如是不及时排出胸腔中的积水,这女子怕是活不了几个时辰了。”
“怎么才能排出来呢?”慕流璟追问道。
“这个,小老儿不好说?除非让在场的女子都出去,不然,小老儿说不出口。”老迷糊还似大姑娘般的红了脸。
“桐儿,你出去,老迷糊直说吧!”慕流璟道。桐儿不敢违背慕流璟的命令,只好默默的出去了。
“得找个与这姑娘有关系的男子,把这女子胸腔中的积水吸出来,这样再让人给这女子换身干爽的衣服,喝碗姜汤就没事了!”老迷糊说。
慕流璟听了之后,没做多的考虑,一口吻住了楚盏阳,用力的洗楚盏阳胸腔中的积水,不一会儿,一旁的雷手中的铜盆中便积攒了一些污水。
楚盏阳这时很给力的咳了几声。慕流璟立刻抓住老迷糊问道:“这是不是说明好了?”
“恩恩,赶紧给她换身干爽的衣物,喝碗姜汤就好了!三爷,小老儿可以走了吧!”老迷糊小心翼翼的问慕流璟,生怕慕流璟一个发神经就把刚刚赏给自己的那几坛好酒没收了!
“恩恩,你下去吧!”慕流璟刚刚说着,雨就进来了,手中拿着几套上好的丝质女式衣物,雨来到慕流璟身边,一个蹲下:“三爷,饶恕雨的来迟,雨刚刚是在乌镇给爷搜集情报,加上大晚上的,店铺都关门了,所以……”
没等雨说完话,慕流璟就打断了雨的解释:“我不想听理由,我只要结果,自己出去领刑法吧!”
走到门外,雨望了一眼雷:“不要手下留情,你动手吧!别让爷为难,也别让你我为难。
门外,传来令人胆寒的皮鞭声;屋内,慕流璟却拿着桐儿送来的姜汤,小口小口的喂着楚盏阳,已经换好衣服并且在床上躺着的楚盏阳并不知晓这一切。昏迷中的她,大脑一直都在重复一个场景,一个忘记了很久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