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在西一侧的离着有二十来米的地方,出来两个男人。两人都穿着村里人长穿的粗布短衣,衣袖裤腿都用细绳绑紧,手里还拿着木棍,一脸凶恶,瞧着就很不好惹。
两人走得步子很轻,一瞧就是常走,刚才说话的那个仔细地在杜晚湄出现的地方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显然很是相信那个‘大哥’说的。
“大哥,这…这没人啊!”中年男人许久开口道。
在他一旁,年纪更老一些的男人摸索了一下下巴,亦是很不确信的样子。“我听错了?”又像那中年男人一样来来回回的仔细查看。
“这大晚上的,除了虫叫声就咱兄弟俩人,大哥说听到有人呼吸,会不会是听错了?现在谁家还敢大半夜出门啊!”中年男人劝解道。
被称为“大哥”的男人找了好几回都没见着个人影,可他确信自己听见有人走的脚步声,照从前的经验,那必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娃子,抓住她能买好一笔钱呢?怎么一过来就没人了呢?
总不是见着鬼了吧?
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大哥”做惯了坏事亏心事,且又是个对自己十分信任的人,口上怀疑听错了,心里边儿却十分坚信。要让他平白遇上离奇的事儿,自然得往鬼那方面想。
“再晚就见不着路了,要不咱回去吧!”中年男人瞧见没人,又想着早回去,便跟那“大哥”说。
这“大哥”心里存着遇鬼的心事,不敢跟旁边人去说,只埋在心里,适时又生出一点惧意,也寻思着快些回家,好洗洗晦气。
“那行,咱走吧!”便转身,步伐走得极快,好似后面有人撵他似的。
“唉?”那中年男人一下子就被抛在后边儿了,而且越拉越远,到最后竟都赶不上了,只好在后面干瞪着眼。
“这是咋的了,走这么快干啥!后面还有鬼撵了!”中年男人不满地嘟囔了两句,紧接着也匆匆往回赶。
又过了好长一会儿,杜晚湄见着再没人出来了,她才小心翼翼地从空间里出来。
夜已经很深了,路间几乎看不清。也好在杜晚湄没有夜盲症,小心点,底下的路趁着月色还是能辩得清一二,只得小心些乱石子,若是被绊倒也讨不了好。
在空间那会儿,虽说能看清外边儿的人,可因着天黑,即使知道有人来,可具体相貌却分不清楚,唯有一点,她觉得那“大哥”的声音略有些熟悉,想必是她从前听过的。
杜晚湄穿越来才多久,能接触的如四五十岁的男人也就徐家村的这些人,可见她之前的猜测还是有根据的,那些人贩子果真是村中人干得!
知道归知道,杜晚湄却并未有揭穿的心思。且不说她并未知道那人是谁,即使知道了,一旦揭发她也摆脱不了一个“夜不归宿”的恶名声;再者,村中人也心知肚明,真有那被拐的人,他的家人也就伤心了几日,未见有出去寻找,或是把恶人给捉来的事情,除了无能为力外,那些人家也多半是养不起孩子的人,只是不想明着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