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徐三妮忙着烧火做饭,走来走去,忙个不停;另一边的小破屋,屋内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凌乱的床铺能看出原先是有人的。
不一会儿,屋子骤然多出一个人来,正是穿越来的杜晚湄。杜晚湄皱着眉打量了整个屋子,夜里的时候,她看得不是很清楚,现在再看,感觉一口气在胸口里堵着,怎么也发不出来。
整个房间很小,盛下一张破旧的木床,一个小黑箱子,以及一些细碎地杂物外就满满当当的了,且四面都是墙,唯有一面墙快到顶端的地方有个小窗,透出光来。
狭小的空间难免生出气闷之感,杜晚湄的眉皱得更紧了。她很怀疑原身是怎么在这种地方活下来的,即使活下来,心里也会有问题吧!
不过原身已经不在了,想问也没有人解答她。原身死了,她穿越到她身上,以后待在这个地方的就是她了,如此憋闷的地方想想就让人抓狂!
除非杜晚湄不住这里,否则就得接受。在没有搞清原身的事情前,她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大不了晚上就躲到空间去,好歹宽敞舒适一些。
打定主意,杜晚湄也不懒洋洋的坐着不动了。先是拿起挂在绳子上跟抹布一样的东西,从头到尾打扫了一遍。虽说屋子挺干净的,但怎么说都有人住过了,要杜晚湄直接在这里住下基本不可能。昨晚之所以‘不拘小节’,是因为她实在冻得不行了,要是命都没了这样做还有什么用!
从屋子基本的东西来看,这家人应是不富裕的,什么都用到了旧,找不到有几成新的来。家贫,与亲人的关系也不怎么好,若不如此,原主也就不会在寒冷的冬夜里失去了灵魂,由她这个外来人占有,真是惨到了极点。
清理差不多后,杜晚湄把自己整理干净,一步一停,犹豫地打开了门。
“吱呀!”一声,杜晚湄下意识的闭上了眼,透过薄薄的眼皮,感觉到明亮刺眼光线,亮得能把人眼泪给刺下来。
杜晚湄心中大呼清醒,适才若不是及时闭眼了,后果不堪设想!
唉!别人穿越要不是公主就是小姐,再怎么说也是家境温饱,吃穿不愁;谁像她先是差一点被冻死,一点吃的都没有,连住的屋子都跟监狱一样,出门还得小心太阳光,穿越大军中有比她更苦逼的的吗?
杜晚湄自娱自乐的自嘲着。
适应了屋外的光后,杜晚湄慢慢睁开眼睛,一开始还有些模糊,渐渐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清晰。
正对着门是一个极高的枣树,约有三米多,繁茂的枝叶盖在院子上,挡住了大部分的光。挨着杜晚湄住的小屋是一栋大房子,说是大房子,其实也没大到哪里去,只是相对于杜晚湄住的小房子而言,确实是很大。
里面住的应该就是原主的亲人吧,不,或许说应该是她如今的‘亲人’。
杜晚湄心中隐隐有些无奈,有些不甘,却没有一丝恨意。
这不该是她的情绪,那应该是原主的情绪了。只是,他们这样对待她,真得连一点恨意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