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大十八变,要杜晚湄说,这副模样再怎么变也变不出个美女来!
五官是注定的,但其它条件可不注定,便是叫自己稍白点也好。一白遮百丑,再好好调养调养身体,便是成不了绝世美人,弄个小家碧玉总可以吧!杜晚湄深知美人都是养出来的,再好的容貌没有好的保养也得去三分颜色,看徐三妮就知,只论五官,村子里比她好的不知道有多少,可如今再看,光有好相貌有什么用,嫁人后整日操劳,种地做家务,立马成了黄脸婆,跟徐三妮一比不知差了多少。
所以说,女人最紧要的是不能亏待自己,自己都亏待自己还指望能好了。不过,也不能只看相貌,不重人品,回头吃了亏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杜晚湄来的时间不长,只见了几个认识的女人的生活就打定以后的生活。再穿回去的可能性太小,如果寿终正寝那往后还有将近几十年的日子,不好好打算怎么成!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生物,好好活着是最基本的,能穿金戴银享受生活谁也不乐意吃糠喝稀,真正的古代女子或许会选择嫁入富贵人家,但杜晚湄不同,她有着二十多年的现代教育,现代女性的思维方式已经刻入骨髓,与其打扮得漂漂亮亮一辈子依靠一个不知道真心保质期是多少的男人,还不如靠自己,凭自己的能力赚钱养活自己,杜晚湄不求大富大贵,小富即安已经很合她的心意了。
要知道古代生活不易,古代的女人更是不易,上蹦下跳的没见着几个有好下场的,反倒是默默无声的长命百岁了。
美容保养是个长久的活,不能一蹴而就,杜晚湄只先大略的准备一番就忙别的事了。
大体估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杜晚湄从空间内查看了一下,发现外面无人,就悄悄出去了。
此时太阳已向西落,光线变得柔和起来,其中还夹杂着红色的光晕,淡淡的金红色撒照在青山间、绿水中,仿若一幅绝美的画卷,美不胜收。
杜晚湄感叹着这番美景,心想,这样的景色,也只有古代才能有了。
景色美,她人走得也慢,天渐渐也快要暗下来了。一路上还碰上不少村里人。
大多数人杜晚湄是不认识的,而村子里知道杜晚湄‘失忆’事儿的却是不少,毕竟是个新鲜事儿,也没什么可避讳的地方,一来二去大家都传了个遍。
“二丫,你咋还出去了?头好了?”一个穿着蓝色碎花衣裙的少女走过来,语中颇有挑衅的意味。
杜晚湄原以为是跟原主不对付的人,可再看那少女的眼睛,黑白分明中流露着担忧,分明是个大大咧咧的人。
因为不知来人是谁,杜晚湄也不好轻易下结论,直说:“谢谢你的关心,我好多了!”
分明还是那张不出色的脸,可眸子却变得夺目起来,清澈如水的眼神看过来竟叫少女有了招架不住的感觉。
少女满不在乎地说:“谁关心你了!”耳根处却泛起了红。
杜晚湄轻笑,觉得少女很有几分可爱之处,只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她心思一转,便道:“好姐姐,是妹妹说错了话,因觉得姐姐十分可亲才这样说。”见那少女耳根更红,几乎要上了脸,心中笑意更甚,面上染上一丝轻愁,“只可惜妹妹忘了从前,不记得姐姐是谁,还请姐姐莫怪!”
少女面上流露出同情怜惜的神色,想必是知晓前身的一些事。杜晚湄心里惋惜,若两人不是很相熟,她们说不定还能多来往,可看如今样子是不行了,知道多了总是相熟的人,两人相处久了说不得什么时候她就会露馅,还真不是好事,可惜难得碰上一个和她心意的少女。
少女嘴上却大大咧咧地说:“你都忘了以前的事儿了,性子还是那样,说话奇奇怪怪的。我听说县里的那些小姐们就是这样说话的,你从来都没出过村,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说着少女一笑,“指不定是从神仙哪里!”
“姐姐莫要这样说,仙家之事岂是我等凡人能议论的!”杜晚湄嘴上这样说,心中却是大吃一惊,先前在杜家她只按照自己的性子来,杜家人也未有多说,本以为是杜家人对原身过于冷漠,不熟悉才如此;可这少女这般说,便不同了,两人既然相熟难免熟知对方性格,若杜晚湄有不同对方或许不会说出来,但也绝不会说‘还是那样’的话,只能说她自己的说话特点跟原身真的很像,因为若只是一般的像少女同样也不会说出来,唯有与众不同的地方还像,那就不一般了。
杜晚湄心中杂乱,任谁听说有个很像很像你的人心里也不会平静,特别是如今她顶替着那个人活着,与从前的她有着相同的姓氏,莫不是冥冥之中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