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护士还是愣在那里,看着空中的赤宵,看着地上的拳套,看着靠着墙壁的我,没来由的,她再次惊叫一声:“啊!”那分贝绝对达到了噪音污染的程度,因为我的耳朵已经开始有刺痛的感觉了,要不是这个房间中的窗户不是用玻璃做的,不然我想肯定早已破裂了。
“你给我停下来。”我用比她还要大声的声音吼道,“噗!”又一口鲜血从我的嘴巴中喷射而出,床单本来的那摊血迹已经够触目惊心了,现在我又来着一下让这个房间更加怪异了。
“你没事吧。”她终于反应了过来,忙跑到我的身边扶着我绑着绷带的左手。
“啊!”我低声叫出,冷汗直流,她不知道我的手被电到毁掉了吗?我勉强将目光转过来,看着她的手,意思当然是想叫她赶快给我放手,我都快疼死了。
“你没事吧,看来伤得很重,我扶你到床上休息吧。”她似乎并不知道我的手现在有多疼痛,居然要扶我去休息,而且那被单早就被我的血迹染得十分可怕,她却好像闻所未闻,真是个比我还要马虎的家伙。
“放…开…”让她弄得十分疼痛的我连一句完整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不行!我是护士,这是我的责任,我不能就这样放下你不管的!”她坚定的眼神似乎在哪里看过的样子,但是她好像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手…”我的声音更加微弱了。
“啊!”她又惊叫一声,“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她忙放开了扶着我的手,看来她终于明白了我的苦楚。
我长长的虚了一口气,给自己使用了一个治疗术,让逝去的生命力恢复些,胸口的疼痛也稍微减轻了一点,我看着地上的拳套,看着惊慌失措的她,说道:“你过来,离地上的那对拳套远点,我觉得有点古怪。”
我让赤宵分出其中的一把去试探地上的拳套,“碰”的一声轻响,赤宵的剑刃砍在了雷封拳套上,没有什么反应。
我总觉得古怪,刚才的还耀武扬威的拳套,现在怎么自己躺在地上,还要那丝丝的黑色气体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赤宵的特殊技能,不过也不像啊,赤宵我用了多久了,我怎么不知道它还会这一招,奇怪,真是奇怪啊!
她好奇的看着地上的拳套,似乎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它们很危险,然后才向我靠着的墙壁走过来,一样好奇的看着我,真是无语啊,刚才还吓得要死,现在又这么好奇,谜一样的女孩。
“恩,救…救世主先生,我想问问,那个真的很危险吗?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把什么东西给洒在那对拳套上了。”她小声的说道,好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看上去很是可爱,而且她居然叫我“救世主先生”,哈哈,听上去真爽!我喜欢!
“你说什么,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洒了些东西在拳套上,是什么,快点告诉我!”我激动的说道,难道是她洒的东西让这对拳套安静下来了,但是那黑气是什么呢?
“恩。”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刚才进来时看到满屋子都是剑,我就吓了一跳,本来拿在手上的药瓶,药片都洒在了地上,可能是那个时候给洒上去的吧?您不会怪我吧。真的很对不起。”她向我认错到。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会怪她,我想应该是那个东西了,地上都是药瓶的碎片和药片,看来不假了,就是不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可能以后对付别人可以用到。
“恩,我知道了,我还要谢谢你呢,不是你我现在还不知道会不会死在这里,可以说是你救了我。”我把万剑诀撤掉,留下赤宵在我们的身旁旋转着保护我们。
“怎么这么久就只有你一个人而已,这里都闹得天翻地覆了,怎么都没有一个人来管管啊?”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真的解决了那对倒霉的拳套,不过至少现在可以不用那么不放心了,气氛也没有开始时那么紧张。
“是这样的,由于救世主先生你住的是整座怡园中最好的加固病房,所以这里的隔音效果是最好的,不管在里面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人知道的,所以就没有人来了,刚好我给您送药,所以才看到了那一幕。”她似乎没有注意道她的话中一句只要是男人就很喜欢听到的话。
“你不觉得现在很暗吗?是不是把灯开起来(凤宁之界也是有电力的)。”我可不想被当作大色狼,昏暗的房间中,穿着护士装的女孩,隔音超好的病房,满是鲜血的床单,搞不好会被人给误会的,我可不想。
“哦。”她应了一声,跑到了门口的将灯打开,强烈的光线让我的视觉一时不能适应,我闭上了眼睛,等到我再次睁开的时候,一张清秀的脸庞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圆形脸,可爱的样子,160左右的身材,17、8岁,配上洁白的护士服,宛如九天之上的天使,小小眼睛轻灵而又充满了好奇,齐腰的黑色长发柔顺的披在背上,如同是黑色的瀑布一般直落而下,她没有宁儿那么惊世骇俗的美丽,但却多了少女般的可爱。
“救世主先生,接着呢,我们要怎么办?通知城防长大人吗?”她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在打量着她,依旧平和的对我说道。
“恩,我们先离开这间房间吧,注意不要动到地上的东西,不管是拳套,还是那些你落地的药物,都不要碰,我们走,我现在还不确定这对拳套是不是还有问题,离开是最好的选择。”我做作的点了下头,以掩饰自己。
“恩,好的,要我扶着您吗?”她把门打开,走到我身边说道。
“我想还是算了吧,现在我已经有独自行走的能力了,你先出去,我在你后面看着你,以免那对拳套又突然暴起时,我也能将它拦下来。”我盯着地上的雷封拳套说道。
“恩,好,要是不行您就要出声喊我。”她似乎不放心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