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死心,就一直给我喝药,甚至加大了药的分量,但是喝了半年我的身子都没有再变过,到是灵力不断地增大。
有一天她给我喝更多的药,喝了之后我疼了好几天,那时候我已经拥有了人的思维,我开始思考我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她又开始给我喝更加奇怪的药,我气愤之下直接一掌下去把她为了关住我的铁栅栏拍了个粉碎,本来想一掌之下拍死她,想起那时候她救我一命,我才在最后没有下狠手。”
冷玄棠在心中腹诽那女人可真是一个蛇蝎夫人!丧心病狂,你当时怎么不一掌直接拍死她,这样雪族也不会遭到屠杀了!那半兽狼人继续说道:“我逃了出去,我才发现大家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中都带着惊恐和恶心,有些甚至和你刚才那样直接吐了出来。我赶紧跑到河边,看到我现在的这个样子,那时候我恨不得直接撞死,也许是求生意识作祟吧,我终究没有自杀。
几天后,我发现我的身子像是需要什么东西一样,我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身子不断地抽动着,难受不已。最后我不断地撞树来缓解我的痛苦,这时候大祭司来到我面前给了我一个药丸,我一闻到那个味道我就意识到那药丸是我需要的东西,一下子就吞了下去!直到过了很久我才明白我已经离不开那种药了,为了那种药我就必须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她倒也没有再逼着我喝什么药,只是一直关着。
渐渐地,我也就放弃挣扎了,每天靠着她的药丸来维持着生命,直到今天,她说让我来关住你,我看见凤无双的那一刻起,我忽然明白了她要我变成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
听眼前的半兽人说完之后,冷玄棠忽然意识到了凤无双去了哪里,应该是被大祭司那个蛇蝎女人硬扯走了,听了半兽人说的话,她发现自己松了一口气,因为她隐约地猜到大祭司不会对凤无双做什么伤害的事情。想到这里,她非常诚恳的对半兽人说:“谢谢你。”只见那半兽人摆摆手说:“你不用感谢我,你要过这个结界,我们还是敌人。”
她发现自己的体力已经恢复了差不多了,就站起来非常诚恳的说:“谢谢你,得罪了。”正说着,冷玄棠就往后退了一步,她观察了,这个结界倒也没有什么玄机。是一个纯用强大的灵力设下的屏障,要是硬拼,以她现在的能力,肯定是破不开这个结界的。
于是冷玄棠拿出赤血长剑和阿齐罗,看着两柄剑,想着这水火一只不相容。虽说水可以把火灭了,但是要是火足够强的话,那两股力量被逼着相撞,要是控制好的话,应该会迸发出更大的力量的吧?
一想到凤无双有可能在大祭司那里关着,她的心就不能平静下来,恨不得把大祭司那张脸砸个稀巴烂!也就不再犹豫了,她纵身飞起,左手拿着阿罗奇,右手拿着赤血长剑,两把剑上都不断地灌注灵力,她的脸越来越苍白。就像是要把整个身子的灵力全部集中在剑上一样!
那两把剑上一把上闪着耀眼的白光,另一把上闪烁着刺目的红光,而她的身子上再也没有灵力可以灌注在剑上面了!她用着手上最后的力气狠狠的把两把剑相撞在一起,冷玄棠本身给两把剑上灌注的灵力就不小,更何况这两把剑还都是上古神剑!自然可以把本来汇聚在剑上的灵力发挥到两三倍!
那剑上的光芒直接把外面的半兽人刺得睁不开眼睛,可是他的眼睛中却没有丝毫的惊恐,或者害怕。有的只有平静,再没有害怕或者其他神色,那种平静甚至可以称作安详,一种平静面临死亡时候的安详。
可两把剑还没有撞在一起的时候,由于两股巨大的灵力相撞,中间就被撞出了巨大的灵力!只见白光一闪,那迸发出的灵力就朝着剑尖射了出去,直直的撞在了透明的结界上面!而那半兽人噗地一声血就吐了出来!
冷玄棠也被那巨大的灵力震得撞在了一边的墙壁上面!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满身的血说:“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还击!”看着那半兽狼人浑身的血,她才明白了,原来他是把自己的生命和那结界连在了一起,要是结界破了他无疑会丧命。
结界破裂开来,那半兽的人终于消失在结界中。冷玄棠的心中闪过一丝疼痛,但她依旧是没有停留,趁着这个机会,站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的一切依旧熟悉,冷玄棠揉揉发酸的眼睛向前走去。
走了不多久,面前的一切又开始熟悉起来,空阔的房间,最中间的地方还摆放着一只巨大的鼎炉。里面也不知是在炼制些什么,只有一缕一缕的白烟从里面溢出来。
冷玄棠莫名地觉得很眼熟,就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但是一时间却又是想不起来。也不知凤无双和雪温现在在哪里,那个房间的结界到底是通到什么地方的她也不清楚。
现在,除了这般漫无目的地走着,冷玄棠是毫无办法。
忽视房中的鼎炉继续往前走,又是一间与之前的房间相类似的建筑。房中的墙壁被涂成了鲜红色,一眼看过去有一种说不出的妖艳感。冷玄棠的心蓦地不安起来,这样的颜色,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它,竟然让她有点喘不过气。
往里面走,一直走到房间的中央冷玄棠也没有发现这房间有什么不同之处。正当她这么觉得时,刚刚进来时还没有门的房间突然出现了一扇青桐制的大门,还嘭的一声用力地关上了。
冷玄棠被惊得回过身,往身后看的时候,入眼的除了黑还是黑。就像是一下子掉入了没有一丝光亮的深渊,内心深处的恐惧感一点点爬上来。视线被剥夺,现在剩下的就只剩下听觉了。
冷玄棠努力维持自己的呼吸,即便谁看不见,她还是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周围没有一丝声音,就像听觉也被剥夺了一般,现在的世界让冷玄棠开始无措。
“到底是谁?谁在那里?”没有一丝的声音,冷玄棠只能大声地吼了起来,企图制造出一点声响。
说出的话在四围的空气中飘了飘,然后就像是遇到了什么东西,蓦地失去了。冷玄棠大惊,忙大声又吼了几句。
不同于第一次的吼声,这一次的声音直接没有发出来。能感受到声带的震动,但是声音却是没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剥夺了一般,只一会冷玄棠就明白了,是她的听力被剥夺了。,所以现在连自己发出的声音也是听不到。
该怎么办?黑暗中冷玄棠额上的冷汗淌了下来,为什么她的听力会被剥夺?这个房间里到底还有些什么东西?
“出来啊!不要再躲躲藏藏了,赶紧出来!”冷玄棠锲而不舍地喊着,虽然她自己听不到,但是她相信,现在在这座房间中的人听得到。果真,没过多久,那黑暗的视线中猛地闪过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相比于听觉,冷玄棠的视觉却不是被剥夺,而是被黑暗笼罩了看不清。现在在黑暗中呆了这么长的时间,看一切都已经适应。那黑色的身影一闪过,冷玄棠就敏锐地捕捉到了。
那个黑色得身影极快地再次消失,周围得一切又陷入黑暗和浓浓的寂静之中。冷玄棠心中的烦躁开始上升起来。再也管不上这闪过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冷玄棠直接就抽出了身侧的赤血长剑。
剑的光芒在黑暗中闪出一道光芒,冷玄棠的心微地静了静,然后右手一挥,直接一道剑气就贴着墙壁划过。那剑气带上了冷玄棠的灵力,这么一划直接就将黑暗劈成了两半。
冷玄棠冷笑一声,反手又是一划。
红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现出一道浅浅的光,在将黑暗劈开的一刹那,冷玄棠通到了一声低低的啜泣。
果真是有人在!冷玄棠一惊,再次运起浑身的灵力划出了一道比之前更加重的剑痕。
“咔!”墙壁破裂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几乎只是一瞬,外面的光线争先恐后地从裂缝里钻进来。冷玄棠唇角一勾,猛地回过身,一刹就取出腰间的阿齐罗刀扔了过去。
那力道是又准又狠,只是一会的功夫,那处就再次传来刚刚在黑暗中听到的啜泣声。
冷玄棠有了点好奇,刚刚是因为在黑暗中,她看不清这周围的一切,但是现在,墙壁已经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那些外面的光线挤进来给房间染上了一丝光亮。
就着那点光亮望过去,只见冷玄棠扔出的阿齐罗刀现在正狠狠地扎进了一侧的墙壁中。而在那墙壁和刀之间,一个浑身黑色的圆形生物正被订在上面。
冷玄棠凑近看了看,一把拔出了阿齐罗刀。那黑色的圆形生物因为阿齐罗刀的拔出而掉落在地,发出一声声的啜泣声。然后只一会,就像是要消失一般,那生物跳了跳,化为了一滩红色的血水。
原来是这么不堪一击的东西,冷玄棠冷冷一笑。想到自己刚刚竟然是被这样的生物耍得团团转她就一肚子火。不过只是一只小小的魔兽,小到甚至没有出现魔兽该具备的形态,竟然还想暗算她,简直可笑到极点了!
冷玄棠想着,眼中的轻蔑样更浓,跨出一脚,她毫不留情地将暴露在阳光中二不能动弹的生物踩了个稀巴烂。
啜泣的声音不时传来,冷玄棠没有一丝的犹豫,直接就将这生物碾得粉碎。终于将一房间的黑色的魔兽杀尽,那原本白色的地面已经满是鲜红色的血。配着红色的墙有点说不出的诡异。
“真是自不量力!不过只是这样的力量,还妄图将我困在这里!”冷玄棠启唇,轻蔑地说道。
手中的赤红长剑狠狠地挥出,又是狠狠地一划,那本就裂开一道口子的缝隙更大,在第三剑划过去的时候,墙壁轰然倒塌。
冷玄棠整整身子上的衣服,脸色不该,继续往前面走去。
这御魔族的洞穴虽然有分明显的主干道,但是岔路其实也不少。冷玄棠这么走着走着,然后就遇到了一个岔道口。两边的路都是一般宽度,很难分清楚到底哪一条才是主干道。冷玄棠犹豫了会,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往左边的那条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