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躲在树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暗道:“田龙狗贼原来住在这里,他要火龙珠干什么?难道他已经得到冰龙神功的口诀了。”张贤转念一想:“不对,这冰龙神功的口诀只有我和干娘知道。此人武功甚是了得,我却不是他的对手,不如暂且退去,等日后时机成熟再来取他的狗命。”几年的磨砺,已经令张贤成长了不少,他不再像以往那样卤莽了。
张贤天色尚晚,暗道:“此时离天亮还早,不如我先到兴隆镇,杀了那狗官,再回家却也不迟。”
于是张贤展开轻功,奔往州府,不到半个时辰,已然奔到那里。张贤见正门前走过两个巡夜的衙役,却也不敢正入,于是张贤找了远离正门的一处高墙,暗道:“我便从此进入。”于是张贤一瓢身,跃过高墙,来到院中。张贤见前面有十几间房舍,暗道:“却不知那狗官住在哪里?”于是张贤飞身上房,翻过了几个房舍,却见前面一个房舍还亮着灯,张贤便飞身到了那房子上,将身子倒挂在房檐上,脸正对着那房舍的窗户,张贤将那屋子的窗纸捅破,向屋内观瞧。
只见屋子内的陈设并不复杂,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酒壶和两个酒杯。桌旁坐着两个人,一人坐在桌子左侧,张贤却能看到个侧脸,却是个女子,只见那女子长的特别妖艳,****半露,脸上尤带笑意。正对着张贤坐着一人,穿着睡衣,在往那人脸上看,那人一对斗鸡眼,两撇小黑胡,一看便是个奸诈之辈,正是昏官何道明,张贤却不知道他就是今夜自己欲杀之人。
只见那女子笑道:“来,老爷,再喝一杯。”说着那女子满上一杯酒,递给何道明。
何道明眯缝着眼看了看女子那俏丽的脸蛋和那微露的****,接过酒杯笑道:“好,好,美人,我喝,我喝。”说着一仰头,将那杯酒灌了下去。
何道明喝过酒,拉过那女子的手,道:“美人,你是越来越年轻,越漂亮了。”
那女子娇声道:“你瞧你,老爷,年纪一大把了,动不动就摸人家的手。”
何道明歼笑道:“那怕什么?你早晚是我的人。”
那女子甩脱何道明的手,撅起嘴道:“虽说是如此,我却没什么名分。”
何道明笑道:“你放心,那老太婆,我早晚休了她,到时候什么都是你的。”说着那小子将脸凑了过去,便要在那女子脸上吻上一口,女子一捂他的嘴,娇声道:“老爷,你可真讨厌。”
何道明将身子倾了过去,将那女子抱住,吻着那女子的额头道:“你是我的小宝贝,我不喜欢你却去喜欢谁去?”两个人越靠越近,眼看便要做非礼之事。
张贤暗道:“这老小子难道就是何道明,我可别杀错了人,暂且进去诈他一诈。”于是张贤飞身行飘下房来,来到房前,将门轻轻推开。
屋里的二位正要行消魂之事,却听到门“吱呀呀”做响,二人都吓了一跳,忙离开对方身体,整理好衣服,站起身来。只见门口站着一位漂亮小伙,身高八尺。
于是何道明颤惊惊的道:“你,你是谁?”
张贤并不答话,走到桌子前,拉过一把坐椅,抄起酒壶对嘴喝了起来。何道明与那女子愣愣的看着他,却不知道他要干些什么。
张贤喝了几口,一擦嘴,笑道:“好酒好酒。”站起身来,来到那女子近前,朝那女子的脸蛋摸了一把,笑道:“不错,不错,很美,很美。”那女子傻在那里,却是一动。
过了半响,何道明才壮着胆子道:“你,你是什么人,到这里究竟要干什么?”
张贤走到何道明身旁,拍了拍他那颤抖的肩膀,笑道:“大人,你紧张什么?”
何道明喘了几口粗气,道:“我紧张什么?本官做事,上对得起上天,下对的起百姓,我紧张什么?”
张贤听他说“本官”,便知道他是何道明,心中怒火中烧,可脸上却带笑意。只听得张贤道:“大人果是一位清官,小民很是敬佩,小民敬你一杯。”说着张贤满了两杯酒,将一杯递给何道明。何道明只好接过,他却早已经没了喝酒的兴致,放下酒杯道:“小,小兄弟,深,深夜而来,却有何事?”
张贤笑道:“我来只是向大人打听一件事情。”
何道明道:“小兄弟有什么话尽管问。”
张贤脸上此时已经失去笑意,而隐现出一股杀气,道:“我想问问大人,七年前,张化出是怎么死的?”
何道明一听到“张化出”三个字,脸也变了色,颤声道:“他,他自然是因病而死的了。”
张贤“哼”道:“据我所知,那张化出年轻时是川蜀一带镖行的扛霸子,身体硬朗,他怎么会轻易生病而亡?”
何道明擦了擦额头流出的冷汗,道:“天有不测风,风云,人,人有旦夕祸福,张大侠英年早逝,确是令人惋惜。”
张贤冷笑道:“看来大人对张大侠较为尊重,当年却为何要将其投入牢狱之中?”
“这?”何道明又擦了一把汗,道:“下,下官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张贤哼了一声,厉声道:“狗官,快将你如何加害张化出的经过从实讲来。”
何道明跪倒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这不关下官的事。”
“不关你的事?”张贤厉声道:“那关谁的事?”
何道明磕头道:“那都是下官受了天狐教教主梅春要挟,实在不是下官愿意所为的呀。”
张贤厉声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何道明便将自己受梅春指使,如何在张化出的饭菜中下毒的经过讲述一遍,只是他将罪责都推到了梅春身上,说自己是被要挟,被逼无耐,至于他收受梅春重礼之事,他一字没提。
张贤听罢多时,怒上眉稍,咬碎纲牙,道:“狗官,那梅春虽不是人,你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我便送你去。”说完,张贤立起左掌奔那昏官头顶一掌。那昏官头一中掌,脸上立时流下血来,身子跪在原地停了半响,便倒了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张贤却还不解狠,在那昏官身上踢了几脚。
旁边那个女人却哪见过这个,蹲在地上,大声尖叫起来,张贤急忙纵身到那女子身前,举掌便要打。那女子赶紧跪倒在地,磕头便似鸡啄碎米,哭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张贤不由的心软了下来,掌便停在空中不动。
张贤正迟愣间,忽听到门外人声嘈杂,于是张贤指着那女子道:“告诉你,你要是敢将今晚之事告诉别人,我叫你死无全尸。”说罢,张贤出了那间房屋,几个闪身,便不见了踪迹。
张贤出了州府衙门,来到街上,却听得身后人声嘈杂,知道自己祸闯大了,急忙展开轻功,向家奔去。
天刚一亮,张贤就来到家门前,张贤用力叫门,老总管出来开门。张贤便闪身进去,关上门,悄声对老总管说:“老总管,我闯祸了。”
老总管见他神神密密,问道:“少爷,你闯什么祸了?”
张贤便将自己如何进州衙,如何杀何明道之事讲述一遍。
老总管听罢,只惊的嘴张的大大的,半天合不拢。
过了半晌,老总管才说话,面露忧色,道:“少爷,此处非安全之所,少爷应该出去躲避一下才是。”
张贤听罢,道:“那我应该去哪里?”
老总管道:‘不管哪里,离着越远越好。”于是老总管为张贤准备了盘缠行囊,将张贤送出张家。
老总管一直将张贤送到庄口,道:“少爷保重。”
张贤也抱拳道:“老总管保重。”说完转身便走,边走还边回头向老总管招手,老总管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眼泪忍不住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