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姑稍一迟愣,张贤答话道:“我是他弟弟。”
老者道:“两位一定饿了吧?我在室中备了一桌酒宴,希望能够和两位一同受用。”
歌姑微微一笑道:“老人家客气了。”
姑娘一家陪同歌姑姐弟,围坐于酒席宴前。老者向歌姑敬酒道:“姑娘是小女的救命恩人,我敬你一杯。”
歌姑微微一笑道:“老人家客气了。”接过酒杯一饮而进。
张贤却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吃着饭菜,姑娘却是说笑个不停。宴罢,老者道:“今日天色已晚,二位就在这暂住一宿吧。”
歌姑站起身便要推迟,姑娘拉住她的手,娇声道:“姐姐,你就在这多住一宿吗?”歌姑无奈,只好答应。于是张贤被安排在一小室去睡,姑娘却拉着歌姑和她睡在一起。
第二日,歌姑与张贤吃罢早饭,便要告辞,姑娘拉着歌姑的手,却不让她走,歌姑无奈,只好留下,张贤见歌姑留下,也只好陪着。
张贤想将婆婆的事跟歌姑说,见姑娘跟歌姑聊的正欢,却也插不上嘴。只好出了宅子去外边兜风。
姑娘见张贤走了,对歌姑笑道:“姐姐,他真是你弟弟。”
歌姑道:“应该算是吧。”
姑娘撇嘴道:“什么叫算是呀?姐姐就招了吧,他是不是跟姐姐——”
歌姑道:“姑娘别瞎猜了,不是那样的。”
姑娘神秘的笑了笑,道:“姐姐是不是喜欢那小子。”
歌姑微微一笑道:“怎么会呢?我们的年纪差着那么多,我只是把他当成弟弟。”
姑娘笑道:“你能比她大几岁?”
歌姑道:“那你看我有多大?”
姑娘笑道:“你呀,最多能有十九岁。”
歌姑微笑道:“这你可猜错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姑娘笑道:“我叫黄薇,蔷薇的薇,怎么样不算难听吧。”
歌姑又问道:“姑娘昨天是从哪里来呀?”
黄薇笑道:“我是从我师父那来的,我去看望师父了,在她那多住了几天,谁知道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那个臭道士。”
歌姑微微一笑,道:“你师父却是谁?”
黄薇道:“我师父是黑山老尼,住在一百里外的黑山上。”
歌姑同姑娘又聊了几句,道:“张贤怎么还不回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黄薇笑道:“关心他了不是,我们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贤走在庄子的小路上,想起死去的娘,下落不明的爹,被人打死的婆婆,不由得黯然神伤,心想:“这世上对我好的人都去了,却只留下孤孤单单的我。”
张贤只顾低头往前走,只听到身后一人喊道:“年轻人,小心。”张贤往身后一看,却是个老者,老者小跑到张贤道:“年轻人,你不能再往前走了。”
张贤奇道:“为什么?”
老者道:“你是外乡人吧?”
张贤点了点头。
老者往前一指道:“你往前看那是什么?”
张贤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离他们三丈余远,有一个黑洞洞,圆乎乎的东西,似是一个井口,于是问道:“那是什么?”
老者道:“这个庄叫做老虎庄,是由庄上的老虎井而得名的,你前面的那个井便是老虎井。”
张贤道:“老虎井怎么了?”
老者道:“那老虎井之所以称之为老虎井,是由于此井能吃人。”
“吃人?”张贤笑道:“这我却不信,哪有井会吃人的。”
老者道:“听说,只要人一靠近老虎井,就会被吸进去。”
张贤笑道:“有这么神,我却过去看看。”说着,张贤便向老虎井而去。
老者在后面喊道:“年轻人,别过去,危险呀。”,张贤也不理会。
张贤来到井口,并没发现有什么异样,不由的笑道:“庄上人胆小,误信传言。”于是俯身向井内观瞧,只见那井深不见低,只能看到黑洞洞的一片。张贤正欲站直身子,一股大力突然拉住张贤的腰,向井下撕扯,张贤便想用力稳住身子,哪知道那力大的出奇,张贤实在稳定不住,便被那力扯进井里。
张贤只觉得身体失了重,越落越快,张贤不由的大叫了起来。也不知道落了有多久,张贤昏迷了过去。
等张贤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座山的山脚下,再往四周看,一个人也没有,除了能看清眼前的这座山外,四下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张贤奇道:“难道我竟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张贤站起身来,向山上走去。走了一个时辰,张贤便来到了那座山的山顶。
山顶上有一个好大的道观,高耸的院墙,红漆的院门,张贤便径直向道观而去,走到了道观旁边,却看见那观门上的牌匾上刻着三个大字“时间观”。张贤奇道:“还有以这为名的道观。”张贤走过去,敲了敲观门。一会儿,一个小道童,见了张贤也不答话,便拉着张贤的手向里走,张贤奇怪。便随他走了进去,边走边四下张望。
道观好大,院子内一个高大的大殿,小道童拉着张贤便往大殿而去,内殿旁守门的两个道士也不阻拦。
张贤便随小道童进了内殿,内殿好大,墙壁上都雕着龙,画着凤。内殿的正中坐着一个老道士,道骨仙风,满头白发,两道苍白的长寿眉下,一对炯炯有神的眸子,脸上隐隐泛着红光。老道人的左右分列两列道人,一个个精神抖擞。
小道童见了老道人,便跪倒道:“祖师爷爷,又带来一个。”
老道人点了点头,对张贤道:“你却是何人,敢来时间观。”
张贤抱拳道:“在下张贤,给前辈施礼了。”说着一躬身。
老道人道:“你可知道这的规矩?”
张贤道:“在下不知。”
老道人道:“那我就给你讲讲。我们所在的这个山谷叫做时间谷,我们这有一个规矩?”
张贤道:“什么规矩?”
老道人道:“那就是,外人如果要进了这个谷,就必须得死。”老道人的那个死字特意的拉了个长音。
张贤不由得退后了两步,看了看两边的道人,只见那些道人一个个便如同木雕泥朔的一般,不由得感觉一股凉意向背后袭来。
张贤定了定神,高声道:“我和前辈无冤无愁,前辈又为何要致我于死地呢?”
老道人道:“这不是仇怨的问题,而是规矩的必行性的问题。”
张贤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规矩错了可以改。”
老道人笑道:“你这娃娃倒是大胆。”
张贤挺胸道:“那是自然,咱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汗,前辈要杀要剐随你自便,我要是皱皱眉头,便不是英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