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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小说(28)

这叫喊的人正是石菊红,十八九岁,黑而粗的发辫,用半截红绳扎着,坠在肩头,粗布方格子的深红色衣服,两颗大大的塑料扣,把一件刺眼而不合身的衣服勉强扣住,衣襟上两个扣子中间绷紧地张着口,那条半新不旧的蓝裤子还过得去。她在家里种地,早些年定的娃娃亲在山外,那青年去当兵了,还没到复员的时候,在抢险中被洪水冲走了,家里收到一张现役军人因公牺牲的通知书。菊红流了几个月的泪,她把再来说亲的人都吓走了。成天披头散发,言语中絮叨着古朝旧事,并不是她所闻所见,却从她嘴里道出。有些许年岁的人说,还真有那么一回事。从此,媒人都怕了,家里人也干着急。何海说,她神经受刺激了。

过了一年,总算恢复正常了,这才没几天,大人以为她又犯病了,火急火燎地喊。父母跳下炕,推开篱笆门,果然一小伙子睡倒在路上,两眼肿胀发青,脸庞一大半已经浮起变形,把鼻子都压住了,看情形,还在往大里肿。

石老汉才发觉女儿说的是人话。这很严重,叫马蜂咬了,那是要死人的,他想起房梁上放着的草药,叫老婆子赶快拿下来,煮在锅里。又叫菊红抄了半勺土蜂蜜,用开水化开,晾温,给他灌上。可这人张不开嘴,牙齿咬得死死的。石菊红就用小勺给他从牙缝里灌下去,半碗蜜水全流进他肚子里了。煮好的草药也从齿缝里灌入,又给伤口上清洗。到傍晚时分,他的牙关松动了,能张口了。可说不成话,睁不的眼,那半个歪斜的脸,肿块有消散的迹象。菊红不声不响地殷勤,不停用手按摩歪着的半个脸,渐渐现出人的原样。四五天后,他睁开眼,恍恍的,眼睛里全是陌生的人影,但并不陌生的声音——都是山里人的家常话。

到他能开口说话的时候,问石菊红,他现在在哪里,她是谁?

石菊红告诉他,马蜂蜇了他,他已睡了五天了,在后沟里。

他起身挣扎着要回去,可大雨连续下,沟里的路要等水退了才能走。

“你是李开国的儿子吧?”石菊红的父亲石万有问他。

“是的,伯。”李东奎要坐起来,给老人答话,但身子没劲,脸色苍白。

“不用起来,休息几天;幸亏菊红发现,再迟一点就危险了。这雨从你上山那晚起,就下到现在;等雨退了,让菊红去通知你家人。”

石万有五十好几的人,面色黧黑,手指粗大,指甲很厚,头上已有霜落,黑里掺着白发。他是四川人,三十多岁上来到这山窝子里,上门招婿。二十多年了,生有两个孩子,大的女儿叫菊红;小的是一个儿子,小菊红四岁,生下来就不哭不闹,到如今是一活活的傻子,见人咧着嘴笑,鼻涕不断,不知冷暖,不晓饥饿。石万有老两口在山沟里养着一儿一女,推日月,把仅有的希望之索都系在菊红身上。

丝丝细雨。李东奎试着下了地,身体可以站稳,走两步,头壳里晃荡的疼痛,只好扶着门框,看山头上生起的烟雾。

“菊红,去你三婆家借升面去。”菊红的妈喊叫菜地里的女儿。

“磨坊里磨吧,我去。”菊红一手握铲,一手提着一大把红萝卜。今天早上,她爸打了野兔和山鸡。她要给李东奎烧鸡汤,妈妈说放上几片红萝卜,再加点野党参,是治蜂毒的土方子。她翻出她爸采的陈年党参,洗好萝卜,切了肉块,推到锅里,架在火盆上,干柴喳喳地着,火焰黄黄的。

“快去!”她爸又催了。

“家里有晒好的粮食,我自己磨去。”

他爸说:“这几天下雨,柴油拉不上来,磨坊停了。你到哪里去磨?”

“哦。”菊红知道钢磨坊里,没了柴油,机器不转,磨不成面。就拿起她妈放好的方形木升子,去借面。

吃完饭,雨仍在下。李东奎的窗前油灯一闪一闪地亮,菊红和她爸妈睡一起,屋里的油灯早就灭了。这些天住在别人家里,给他们带了多少麻烦,浪费了多少灯油……想到这里,他便“噗”地一口吹灭墨水瓶做的灯盏,沉沉地躺下去。再睡不着,听雨滴不断线地打在院中芭蕉叶上的“吧嗒”声。夜,山里的夜,如此的黑,如此的潮,这等漫长,这等寂寞。没有电灯光,没有音乐响。火塘里,木柴火一直都不熄灭,可潮气还是很重。要不是身子躺在热炕上,他担心自己在这里待下去,会患风湿关节炎,会得心脏病……他又惦着这家人对自己的相助……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半夜,口渴难耐。他摸火柴点油灯,半天没摸着,把油灯打翻了,煤油淌到炕上,臭烘烘的,熏得他想吐,不住地干呕……寂静的夜里,这声音很大,除了雨声。

菊红妈叫起女儿,让她去看看。菊红披着衣服,端着油灯,推开李东奎睡的屋门。他在炕上佝偻爬着,手堵着鼻子,还在干呕;油灯瓶滚在地下,褥子上一大圈油迹。她把手里的灯盏放好,捡起地上的,看里面的油还剩了许多,就捡起把瓶身擦干,又点上了。屋里两盏灯亮着。

她看他,一脸文弱,眼眸清澈,手指白嫩,是念书的人,很少参加过劳动,身体单薄,笑起来,脸形很好看的,这张秀气的嘴甜甜地叫她的名字“菊红”。他看她,披着衣服,两只奶守分地藏在胸前,脖子不长,皮肤不白,只用一双让人注意的黑眸子看人,并不躲藏;手指胖嘟嘟的有小小的窝,似小孩般可爱。她不多说话,手不停地忙。先给他倒了一碗开水,又拿了一个化肥袋子,把油浸了的褥子角蒙上,让他起身,将褥子整个的双折压下去,油味淡了些。做完这些,她眼光温和地瞅着他。

自从和枝叶分开,再没有其他的女人用这种眼光看过他。他抬起头,她还在看他,慢慢地一句话说出来:

“你有人了吗?”

“没有。”他听出话意。

“我也没……”

“你找了吗?”

“找了。”

“在哪里?”

“在部队上,死了,还挣了个英雄。”菊红平常地说。

他拉住她的手,她不推拒。他问她:

“再找了没有?”

“没有。”

她问他的年龄:“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

她主动说出自己的年岁:“我二十二。”

她看他不放自己的手,说:

“你下山后,还来?”

“你愿意……我就来!”

“你彻底好了,要愿意,就上山来。”

“你父母咋样?”

“我妈挺喜欢你的。”

“你呢?”

“……油灯烫了我。”

菊红的话躲闪,躲闪得心疼,那是早晨的天边灿灿的云霞。

半月后,云开雾散,李东奎身子还是发软,他需要继续休息。菊红下山,到了李开国家里。老两口正为好多天不见儿子踪迹担忧。李开国从张垄家里出来,村上正安排人要去寻找。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姑娘,让他悬着的心,重又放在胸膛里。

老婆子紧抓着菊红的手,泪湿眼窝,连连说:

“姑娘,他在你家吗?”

“是,阿婆。”

“你是……”

“我是沟里的。”

“谁家?”

“石家。”

阿婆把屋里能拿出的最能表达对这个女娃诚心的东西全摆出来了,糖、饼干、一瓶易拉罐健力宝。她单刀直入地问:

“你有婆家了吗?”

“没有。”

“没说过媒?”

“说过,出事了。”

老婆子记起两年前的事,姑娘因为娃娃亲的丈夫死了,发过疯,原来就是她。

她遗憾地放下菊红的手,感激中一样不悦,上了老人的心头。“这娃的命不好!”

她送菊红出门,刚刚上心的“做东奎媳妇”的念头,轻飘地落进灰盆。

张垄带着四个年轻人上山,抬着担架,把李东奎接回家。

“主任,帮忙给儿子找个对象!”李开国的老婆央求张垄。

“还从哪里找?东奎好像已经相好了!”张垄的目光十分锐利,轻易就能从表看到里。两情相悦的男女一站,他瞄一眼,就能知道成不成婚。

“哪家的,我不知道!”

“你儿子,在人家里半个来月,吃住睡用,都是她照顾,管得挺周到的,去感谢一下人家吧!你看不出来姑娘腼腆里的留意?”张垄端着李开国敬的酒说,“真够危险的,要不是他们,那马蜂毒可是……”

老婆子才念起自己的糊涂,光想了儿子,竟忘了这一茬事。于是嘴里千恩万谢地说石家的好处,并不在意他们的女儿。

李开国准备了茶酒,带上二百元钱,上山去石万有家。

有人给东奎介绍对象,东奎不去看。他深惦着在他生命垂危的关头,给他活命的一家人,和一双胖嘟嘟的有小窝窝的手。母亲说出了她的担心,但没逼着儿子改主意。

秋日昼短,眼看天就黑了。东奎进沟上山,拔了一天的黄豆,草草吃了饭,就感身困体乏。他很少干过农活,虽是农民子弟,但老来得子的李开国两口子,纵着聪明的儿子,地里的活他倒是熟悉的,可多不沾手。他手上有泥,那是捏泥人、塑佛像时才沾的。身体恢复没多少天,观音寺就请他去参与造像。

他一把一把,将扎手的干苗拔出来,用绳子捆结实,背到菊红家院里,晶莹的汗水从他的眼梢滴落。从现在起,他要做地地道道的农民了,他马上要有媳妇了,干活不能落在菊红的后面,叫人笑话。菊红掰苞谷,挖洋芋,洋芋挖了拔黄豆,一声不吭,再不叫苦,也看不出累。他要学着她的刚强,忘掉学生岁月和那女生,踏踏实实过农民的日子。愿望就在疲倦的田地劳动中开始了。

山里人家,房子少,居室不宽。石万有家仅四间瓦房,正房三间,一间灶房,一间柴草杂物房兼做鸡圈,中间的住着他老两口和傻儿子,耳房是菊红住。吃过饭,菊红的妈看东奎呵欠不已,就让他先睡到菊红的炕上去。两个孩子的定亲酒才喝了,按说这结婚还要一段时间。过早让两人住在一起,会让邻居们非议的!可这有啥办法,这周围人家大多都是一个炕,不管孩子长没长大,全是挤在一起的,待嫁的女孩也不例外。

菊红她妈难为着,山林里的秋雨没个准儿,一会儿就淅沥上了,山头庄子上的人家,都被包在雨雾里,安静得让人害怕。她不想让女儿去别人家睡。

菊红不知道李东奎在她的炕上,开门点灯,他已睡得很香,呼噜声很轻,脸面发红。她去给他掖被子,他的手却抓住她的胳膊,他没睡着,只是很累。听见有人开门,他意识到是菊红。

她呆呆地立着,胳膊在他并不宽大的手里。她说:

“你困了,睡吧!”就犹豫着出来了。妈妈看女儿站在屋檐下,一声不响,一味地看油灯光里斜斜的绵绵雨丝。她走来,用手揩去她眉毛上还沾着的黄豆叶渣子,拉起女儿的手说:

“他是好娃,跟着过吧,妈希望你一辈子都好!”就轻轻开启那扇门,送女儿进去。

李东奎听见她母亲对女儿的私话,菊红进了屋,他也就下了炕,直直站在菊红的面前。油灯亮闪闪的,放着秋夜温暖的光。他手重脚轻地抱着菊红上了炕。菊红觉到的甜嘴,不由分说塞进了她的嘴里。一时,那眼睛睁得大大的,仰起脸,油灯光里的屋顶,粗壮的木椽一根一根的,从檩上伸出屋去。一只山羊进了黄豆地,嚓嚓地啃,香甜醉在秋雨如曲的夜里。

“咬疼了!”

“我喜欢你!”

“就这阵子?”

“不——一辈子喜欢。”上气不接下气地。

“啊……疼!”

“一辈子喜欢,一辈子喜欢……”奋勇的誓言,一波一波推。菊红的十指锋利地、尖锐地嵌进臂膀的肉里;他也疼——疼……直到重新面对枝叶的时候,菊红油灯一样的生命,还在他的心里忽闪,泪痕斑斑。

这晚,东奎捡了女儿没吃完的干馍,喝了半碗开水,安抚了肚子,草草入睡。

半夜醒来,睡意全无,门外月色如水。

张垄和王和泰找到钟鸣住的宾馆,上到二层,201的房门大开着,包包和剃须刀整齐地放在破烂的茶几上,他穿的衬衣搭在塌陷的沙发背上。一面镜子赤裸地钉在尘色乌黄的墙上。这是县城的一家国营招待所。酒楼、宾馆、歌厅等行业很热火,正吸纳着经济潮水中蠢蠢欲动的、春风得意的各色人群。没有能力赶上的,也换个名头,至少在名号上,随着前进的人流。就像这家招待所,破烂的内里并不怯惧称呼“宾馆”的招牌。当时,人们对宾馆所应具有的基本配置和舒适度并不了解详情,因而先换个雅致的,且不管它是否名副其实。如路边小小的加油站,有几个装满油的桶,三两个工人,一把打油的枪,便冠以“加油城”的称谓,人们乐于接受;酒吧门前,绕上几圈霓虹灯管,也叫起夜总会,风风光光,闪闪烁烁,迷离耀眼,音响震天价响。即使凌晨三点,男男女女,吃吃喝喝,跳跳唱唱,释放着已有的禁锢了有些日子的秉性。如此堂而皇之地,如春笋般涌现的,不尽其是。

低是低了点,乱是乱了点,可就是这低,这乱,却唤醒了另一种意识,开始了以生活保障为前提的经济活动。万众一心的热情,如日中天。一位并不普通的中国老人去了南方一趟,给整个国民卸去了心内身外的枷锁。思想要活跃,行为要超前。

认识领域千差万别。小城许多党政部门的人不辞不别,纷纷下海,加入经营行列;机关内部,舆论热切的冲击,金钱当当的诱惑,使人眼红。希图探求一条可法的道路,只能摸着石头过河,暂且“放下”秩序。

而南河县委的三个年轻人,就在常务书记主持的一次全机关学习“南巡谈话”

会议后,身先士卒式地经营起了摊点。机要秘书有电器修理的特长,开了机电修理部,成天坐在店里;需要收发文件、加盖公章之类的,就从门店去找他。办公室秘书开了游戏机房,挣学生的早饭钱和夜不归宿的矿老板的钱;另一个领导的随身秘书,则不懂装懂地开起了服装店,和媳妇跑西安,上兰州,进了一批价廉物不美的服装,堆积如山,妄想一夜暴富。结果把两人积攒多年的两万多元钱,全投进去。

前三个月,顾客盈门,后三个月门前冷清,最后灰尘三尺。媳妇看着这个不成气的男人眼高手低,决心大智慧少,于七年之后,终和秘书分道扬镳。今天他依然孤身一人,官没做上,钱也没挣到。

这一整天,钟鸣心里空落落的。脏乱的街道上,匆匆的行人,都淹在震耳欲聋的音响中。半明的夜空里,各个商业楼顶上弯弯绕绕的霓虹灯疯狂地转着,酒楼前站着漂亮的女孩,脸涂着白白的粉,涂着厚厚的让人欲吐的紫色唇膏,一色的大红装,鲜艳地站在店前,人称她们为“门童”,只是男的奇少,几乎清一色女眷。更有放任的,明着“天香酒楼”实则“春香别院”,把一个美丽的名词——“小姐”糟蹋得让女人不再乐乎其称。此时,有着明显标志的穿厚掌鞋的,描黑眼圈的,短裙覆大腿根的,烫着金黄发的、操着外地口音的半裸胸黑衣女子,连小孩都知道她们的职业——“鸡”。

一个熟悉的面孔从钟鸣身前过去,是三苹。喝得醉意朦胧,被几个男人搂腰按背,路灯底下,形影蹒跚。

几年来乱花迷眼的景象,很快就引起整体的沉思。领导人的言论出来了:窗子打开,清风满室,但也会飞进苍蝇蚊子。因而“精神文明”的话题起来了,“秩序不能丢”的言辞出现在报端。热情自信的人们,得接受“车走车路,马走马路”的棋盘规则。社会分工的意识再次催生,三教九流,各有本分。江河奔涌,须在河道流淌。一部电视剧《苍天在上》深刻地提出“刹车片”的质量意义,在最紧要的关头,给炙热送来清凉寺的钟声——失去控制的火车头是极其危险的!这是后话。

在夜风里,他穿城而过,更让钟鸣不快而骂出脏话:他妈的,浑蛋。白天的躁热中,他从交流会场挤出来,想寻找一片凉爽地,他猛然想起连着南和一中的十里长堤的大槐树。一位将军的卫士,脱下戎装,返回故里,花数十年时间,给南滨河堤栽植起一片参天林荫。那树下有他初中时的热烈,有他高中时的勤奋,有记录他人生年少洋溢着青春的小路,有他和文莉妈坐上去、拉过手的斑斑驳驳的树杈,有他风和日丽时苦练少林拳脚的粗皮树干……这里是一道风光,是这座还灰蒙蒙的小城,最富生机的点缀;这也是面子,是这座小城光明而生机勃勃的面子。

可在只争朝夕的绩效里,谁想这十里长堤的槐荫小道,竟彻底消失在一代人的三五个莽夫手里,只剩了遮不住丑陋的水泥桩条,四仰八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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