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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一字一句,似芬芳的玫瑰下,肆意绽放的尖锐的刺,拂过赫连煊的心头。他从没有在一个女人口中,听过如此毫不掩饰的剖白,这样的独占欲,疯狂而热烈。

“夏侯缪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凛冽嗓音,携着风雪欲来的雷霆之势,在夏侯缪萦的头顶,缓缓压下。

“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轻声一笑,夏侯缪萦开口道。

赫连煊却是眸光一冷:

“本王看你是疯魔过头了……”

瞳色幽深,沉溺着倒映在他眼底的纤细身影,赫连煊将语声敛的极低,带些讽刺与嘲笑,开口道:

“夏侯缪萦,本王竟不知原来你的妒忌之心竟然这样大?不想跟别的女子分享一个男人?你真的认为可以吗?”

夏侯缪萦抬眸望向他,澄澈如水的眸子里,无悲亦无喜,无波亦无澜:

“妾身看不出这件事有什么可笑的……若你果真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的眼里,你的心中,自然只会被他一人所占据,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这又有什么好惊奇的?”

她说的如此轻巧,落在赫连煊的耳朵里,却只觉如此的刺耳。

“痴心妄想。”

这就是他给她的评价吗?夏侯缪萦笑了。

“是呀,像王爷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理解什么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呢?”

语声低低,却字字如针,戳在赫连煊不见天日的心底。他从来都认为,爱毫无用处,女人,不过是一件衣服,是一件摆设,甚至是一件工具,只要对他有利,他爱与不爱那个女子,都可以娶了她,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世间的男子,不能说个个,却也大部分是这样活的。

就算他的心里,真的有那么一个女子的存在,他也不会为着她,致自己的大业于不顾。就如同当初,他再不舍,亦同样眼睁睁的看着容珞琬嫁给了司徒钦……午夜梦回,他也曾问过自己,可曾后悔过当日的选择,但是,若重新来过,他知道这一点,并不会改变。

只因,他想要的,远远大于这样的儿女私情。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终究不过是文人雅士的一厢情愿罢了……“就算是三千弱水,夏侯缪萦,你以为你自己就一定能成为那一瓢吗?”

冷冷一笑,赫连煊毫不留情的道。

心如刀刺,直抵最深处。呵,这个男人,永远都知道,什么样的话,最能够刺伤她。

笑了笑,夏侯缪萦道:

“总不会成为王爷的那一瓢……这一点,夏侯缪萦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脸上恹恹的神情,令赫连煊只觉莫名的恼恨。她真的这样毫不在乎,无所谓吗?还是,她根本想的是另一个男人?

眸光一厉,赫连煊嗓音冷冽,淬着一触即发的暴怒,开口道:

“夏侯缪萦……”

却被她轻声打了断:

“王爷,天色不早了,容姑娘还在等着王爷回去呢,缪萦就不送了……”

赫连煊一口气堵在胸间。

“夏侯缪萦,说了这么多,你不过就是希望本王拂袖而去,不碰你,是吗?”

修长双腿,蓦地踏前,将那远远站着的女子,瞬间揽入了自己怀中,箍在她纤细腰肢上的大掌,像是恨不能将她揉进了自己体内,打碎了,拍散了,化进他的骨血里,再也难逃。

夏侯缪萦任由他抱着,双眸缓缓阖上,复又睁开,却是轻笑一声道:

“王爷真是善解人意。”

赫连煊狠狠攫住她,恨不能将她脸上的这种笑意剪了去。

“夏侯缪萦,你知不知道自作聪明的后果是什么?”

揽在她后腰上的大掌,指尖几乎掐进她的肉里,又痛又麻的触感,瞬时传遍夏侯缪萦的全身。他比她,更了解她的敏感处。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夏侯缪萦,你如果想要离得本王远远的,就该换个方法,否则,只会让本王更不肯放过你……”

灼烫气息,从赫连煊的唇间,一字一句的吐进她的鼓膜里,像无数的小勾子,撕挠着人的一颗心。

压下舌尖的那一声呻吟,夏侯缪萦抬眸,望向近在咫尺的男人,唇瓣微启,绽开盈盈笑靥:

“妾身不知道王爷原来如此下贱……”

如花娇媚的嗓音,偏偏吐尽的是最恶毒的字眼,赫连煊从未在一个女人身上,尝过如此的挫败。

“夏侯缪萦,你这是在找死……”

灼烈大掌,蓦地将怀中的女子,一把推向那雕花木床,任由她重重跌下,连痛呼都来不及,高大身躯,已陡然迫近,将她柔软的身子,狠狠的压制在他的身下。

“本王原本打算好好跟你说话,不过,现在,本王看你,似乎更喜欢被粗暴对待……”

冰冷的指尖,沿着女子的衣领,蓦地一扯,胸口大片白皙的肌肤,瞬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惹来阵阵不能自抑的轻颤。

夏侯缪萦死死咬紧牙关,才能阻止那些屈辱的感觉,不能自抑的冲出口腔。她只觉得悲哀。

“赫连煊,这样有意思吗?”

微微移开的目光,望向不知名的地方,澄澈的眸子里,一片沉静,像是流水冲刷过的平原,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几乎揉上她胸前丰满的手势,不由一顿。赫连煊望着身下的女子,她就这样侧对着他,莹润如玉的脸容上,一丝血色也无,越发衬得那细腻的肌肤,似纸透薄。

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恨,惟剩如此的冷漠,如此的疏离。

赫连煊如此的厌恶这样的她。

“是你一直逼本王的……”

冷冽如冰的嗓音,不带什么温度,也不带什么感情,平硬的从男人口中吐出。

夏侯缪萦笑了笑:

“是呀,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自找的……”

是她救了他,是她将容珞琬带了回来,是她偏偏要跟他作对,难道不是吗?怨不得别人。夏侯缪萦突然发现,自己就像是一个绝大的笑话。

赫连煊望着身下的女子,她娇艳欲滴的唇瓣,凝着抹轻浅的笑靥,如同日光洒在细碎的积雪上,带些凉意,仿佛一触,她便会消散在人的指尖,连痕迹都不留。

她的眸底,缓缓流淌的,可是一种悲伤的情绪?

冷硬如石的心底,在这一刹那,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一刺般,不激烈,却足够清晰。赫连煊蓦地放开对她的钳制。

夏侯缪萦看清了他瞬间冷凝的脸容,没有他的禁锢,冰冷的空气,刹那灌满她的胸口,凉意入骨。

“夏侯缪萦,你赢了,你成功的让本王没有兴趣再碰你……”

清冽嗓音,在偌大的房间里蓦地响彻,却不知在嘲讽着谁。

起身,夏侯缪萦扯了扯敞开的衣襟,将自己裹的严实了点。

赫连煊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此刻是怎样的表情。想来,一定是难看之极的吧?

张了张嘴,夏侯缪萦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难以启齿。

赫连煊似乎等了等,但没有等到任何的回应,拂袖,即向门口走去。

夏侯缪萦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男人的脚步,却在这个时候,蓦然一顿。

夏侯缪萦只觉自己的一颗心,瞬时又提了起来。

“琬儿身子孱弱,琰儿跟本王说,希望你帮她调理……”

夏侯缪萦想也未想,脱口而出道:

“我不愿意……”

话出口,便已懊恼的恨不能自己的舌头绞了。转念又一想,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与妒忌无关,而是她太清楚,如果容珞琬的身子,由她来调理的话,势必会引来一系列的问题。她也不想追究,容珞琰这么提议,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或许,她现在,更应该关注的是,背对着她的那个男人,是什么反应?

赫连煊似能够感觉到身后女子的表情,薄削唇瓣,微微扯开抹不自觉的笑意:

“所以本王拒绝了……”

夏侯缪萦听到自己的一颗心,随着他的话音,砰然一跳。她想问,为什么,是怕她会借机伤害容珞琬?还是他真的在乎她的意愿?这后一个念头,像是一腔暖流一般,淌进她的心底,烧成火辣辣的热度,急欲沸腾。

望着那一道毓秀挺拔的身姿,夏侯缪萦真的很想知道,答案究竟是什么,但张了张嘴,才发现喉咙微苦,竟忘了该怎样开口。

赫连煊似乎也并不打算对此作出一个解释,停顿了须臾,却是头也不回,走出了房门。

屋外凛然的寒风,被他带了进来,随之又被他带了出去,只余阵阵清冽的气息,还兀自回荡在空气里,带些刺骨的凉意,叫人有一种逃不掉的清醒。

夏侯缪萦窝在床榻之上,将厚实的锦被,紧紧包裹在身上,摇曳的烛火,已烧了大半,滴下的蜡泪,染污了桌面,凝固成一滩细小的痕迹。

窗外,黑夜沉沉,半丝光亮也没有。

明天若何,谁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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