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文修的态度冷如冰,但允香儿并没有因此放弃,往后又去找了几次文修,但他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允香儿,便无情的离开。每一次,允香儿都是落莫的回到琉茵小筑。
却不知,允香儿的举动,被纪雪儿发现了,虽然站的远,听不清两人的谈话,但两人互动,让她浮想连翩,那感觉,就像是允香儿做了什么对不起王爷的事情,而被王爷抛弃,现在重新回到王府,想求得王爷的原谅,可能她做的事太过份了,不可原谅,才会让王爷冷冷的甩袖离开。
难不成是王爷以前喜欢的人,又或是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她不知,难到是王爷下山后遇见的女子吗?
因为没有听到两人的谈话内容,纪雪儿不明白,只是有一个意识,这个女人,会威胁到她。
当晚,纪雪儿终是耐不住心里对允香儿身份的好奇,更想知道珞璎把她带回来的目的,夜探琉茵小筑。
她自认隐藏的很好,不会被人发现,一身黑色夜行衣从上裹到下,只看到一双美眸露在外面,没有女儿家的羞涩,有的,只是一股杀意与狠劲。
她聂手聂脚的飞上屋顶,摸索到允香儿所在的位置,拿开一片瓦片,一束光亮直冲上云际,她微微府下身,透过洞口,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允香儿失魂落魄的坐在桌前,看着面前跳跃的烛火,双眼无神,这时,可依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娘,吃饭了。”
一声娘,让屋顶上的纪雪儿震忡不已,险些滑倒。
她,她居然是珞璎的娘?那为何跟王爷拉拉扯扯,她皱着眉头,对此很是不解。然而,当听到允香儿接下来的话时,纪雪儿更是说不出的惊讶与不可思议,身子有些轻飘飘,面如土灰。
“依依,我吃不下。”允香儿推开面前的碗,无力的说道。
依依,可依,佟可依!
她不叫珞璎,这是她的假名。
她没死,她又回来了,可恶,竟在短时间拥有这么强的内力,上次的贸然出手,启不是都被她发现了,那她会不会想到在柴房放火,害她丧失火海的是她纪雪儿。
应该不会想到是她,否则,她为何没有行动,这次回府,不就是为了想要报仇吗?那为何又把自己的娘带回府,现在若说为了勾引王爷,完合没了逻辑。一件一件,都让纪雪儿想不明白。
可依刚想劝着允香儿,突然感觉到怀里血炼的燥动有些不平常,平静下来,感觉到屋顶上异样的气息在流动。
“谁?”
她瞳孔倏的一缩,拧着秀眉,低沉的开口。
纪雪儿一惊,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她给方现了,她明明已经把内力收起来,应该让人感觉不到才是,想着,便想趁着她还没追过来时先行逃离。
可依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黑影。眼神越来越冷,绝凛的杀意,死死锁住那欲要逃离的黑影。
那个身影,她致死也不会忘记。
是他,杀了安安的人,这么久,终于出现了。
可依想也没想,便向那人追去,眼见就要追上了,黑衣人突然回身,从手中发出数根银针,可依清目一瞠,险险的躲过,而就这么一瞬间的时机,纪雪儿便逃脱了,待可依稳住身子后,早就不见了纪雪儿的身影。
她不甘心的四下搜寻了一翻,却仍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好不容易等到她出现,居然被她逃了,这样下去,她要到何时才能为安安报仇。
可依十指紧握,心有不甘。
纪雪儿气喘嘘嘘的回到倚枫苑,她现在所想的,已不是关于允香儿与文修的关系,咋然知道可依就是珞璎,让她惊慌失措,她如今的内力明显的高过她,想要动她,以她的能力,怕是有些困难。
佟可依,必须死,否则,不能保证她何时把她会武功的事情告诉文修,如果更让她查出了什么,她将永远失去他。
这些都不是她要的。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这么快结束初禾那丫头的生命,害了她如今少了一个可利用的人。
“玉善。”
纪雪儿忽的启音,向房门大声一喊,很快,就见玉善急匆匆的赶来:
“娘娘,奴婢在。”
“明日午时之前,我要知道如今朝庭,除了王爷之外,谁最有权势,午时在哪?”纪雪儿凝视着她,一字一字的道。
“娘娘,这……”
玉善面有难色,这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如何办到?而且,他们的行程,怎会是她们小小的下人所能打听的。
“怎么,办不到吗?”
她面色一沉,阴阴的开口,让玉善感觉一盆冰冷的水从头顶淋下,浑身颤粟。
娘娘的表情,好诡异,让人从心里感觉到害怕。
她脚下一软,跪了下来:“奴婢可以,奴婢可以办到。”头一下一下的磕着地,心里直打鼓,雪妃娘娘的性子越来越怪了,喜怒无常,是不是因为小产?
纪雪儿交待给玉善的事情,玉善不敢马虎,在正午时分,终于给了纪雪儿答案。
“娘娘,奴婢刚刚打听到,在朝庭说话较有影响力的是刑部尚书易河,而他现在正在城东的悦香楼跟一些大臣吃喝玩乐。”
纪雪儿品了一口手中的香茗,而后站起,二话不说的向外走去。
玉善见状,忙跟了出去:“娘娘,你这是要去哪?”
纪雪儿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玉善一眼:“你不用跟来,我去去就回。”
见她这么说,玉善也就不再跟着,虽然心有疑惑,但若是不依雪妃的意思而强行跟了上去,怕是会遭来她的怒视。
纪雪儿为了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从后门离开,侍卫见是雪妃,并没有加已阻拦,出了王府,便在隐蔽的地方换了身男装,匆匆往城东的悦香楼走去。
悦香楼是洪都有名的青楼,即使纪雪儿没来过,随便问街上的一人便知道位置。
门口的莺莺燕燕,送往迎来。
“哟,这位爷,瞧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吧。”
一名妖眉的女子一手怀上纪雪儿的手臂,一手拿着丝绢,从她面前甩过,一股刺鼻的脂粉味飘过,让她皱了皱眉。
“我要见你们妈妈。”她压低嗓音,在那女子耳边咐道,顺势拿出一锭银子放到她手中。
“可以,可以,请跟我来。”
一见银子,女子立即欣喜的应道,带着纪雪儿进到悦香楼里。
“公子,这位便是我们这的肖妈妈,有事您跟她说就成。”把她带到一名中年妇女面前,女子便离开了。
纪雪儿略微打量下了眼前的人,略摸三十岁的样子,厚厚的脂粉企图掩盖那一条条细细的皱纹,浓妆艳抹的令人倒味口。
“借一步说话。”
被称为肖妈妈的女子从上到下看了纪雪儿一眼,或许见她衣着不凡,便同意了她的要求,把她带到安静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