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依然很大,吹起树枝上的雪,飘飘扬扬的落下来。“嘶……痛……”
“对不起,安安,我尽量轻点。”
可依仔细的帮安安处理着脸上的红肿,入神到连有人进门都没发觉。
一道修长的身形遮住了可依的光亮,转身望去,对上一双幽黑深隧,仿若深潭的黑眸,惊得手中的冰毛巾翩然落地。
“王……王爷。”依然是那样恨意,好似无限深渊,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奴婢参见王爷。”安安立刻跪在地上行礼,身体不住微微发抖。
文修冷哼一声:“真是一对情深义重的主仆啊。”大手一甩衣袖,愤然的坐在椅子上,冰冷略显暴虐的眸子瞪着可依。
“你这王妃做得可真是够格,竟敢指使身边的丫环伤害本王的妃子?”
可依心一凉,猛然猜到他来这里所谓何事?
“王爷,这只是个误会,安安她不是成心的,况且……”可依低下头,小心的道:“况且雪妃之前已经惩罚过她了,可否请王爷别在追究了。”
文修倾上前,靠近可依不过一尺的距离,隐约之中,他闻到了可依身上淡淡的幽香,让人沉醉,可依努力往后仰,尽量让自己与他保持一段的距离。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突然,耳边再次响起了他极其邪魅的声音。
“你……这是在命令本王吗?”
呼出的气息轻轻的吹在她的脸颊上,可依的双颊不禁染上了两朵红云,忽然觉得两的姿势极其暧昧,虽然这之间的谈话并不如此。
“妾身……不敢。”
“哈哈”文修邪邪地笑了,眉宇间更见俊峭:“不敢?我看你的胆子倒是大的很,连本王的爱妃都敢烫伤?”
闻之此,可依与安安都瞠目结舌望着文修。
雪妃走时还神气活现的,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就会烫伤了呢?
这个雪妃,心机如此之重,看来这次,王爷怕是不会放过她们俩了。
文修拉开与可依的距离,眸中闪过一抹阴鸷,“大胆丫环,竟失手烫伤主子,我文王府不用这无能的奴才,卓桐,把这丫环给本王托出去乱棍打死。”说这话时,平静得仿佛这命令不是他下得,下人的生命在他眼中仿佛连杂草都不如。
“是,王爷。”
卓桐没有多问一句,只是恭敬的听命行事。
“王爷饶命。”安安哭着跪倒在地:“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求王爷饶过奴婢这次吧。”说话间不停地磕着头,直至额头鲜血淋淋,安安却浑然不知。
可依猝然一惊。
怎么会有如此狠心之人呢?他恨的人是她,厌恶的人也是她,何必对安安下手。
可依清眸大瞠,目光灼灼,直愣愣的瞪着文修,惹得文修一蹙眉。
“你这是在瞪本王?”
“王爷何苦与一个丫环过不去?”
文修见她的眸中,虽有着面对他时的恐惧,但对那名叫安安的丫环,神色之间有着袒护,似在诉说,不能伤害安安。
仅一瞬间,文修的眸中闪着一抹赞赏,瞬即又被无情淹没:“那么,王妃认为,本王该如何做?”
一个小小的丫环,他可不再乎,他要的,是折磨她……
果然,可依轻启朱唇,无畏的道:“想必王爷此刻真正想处罚的人是妾身吧,王爷何必绕弯子。”
文修黑眸微瞠,好个聪明的女子,可惜……却是佟千明的女儿。
“王妃果然聪明,那么,从今日起,你去雪袖苑侍候雪妃,直到雪妃满意,放你回来为止。”
安安一正激灵,开口便道:“不要啊,求王爷不要如此对待我家王妃,奴婢犯得错,奴婢愿一人承担。”若这一去,怕是没有能回来的那一天了。
“怎么?你有异议?”像似寻问话,却透着一股隐忍的怒气。
可依急急开口,阻止安安欲想要说的话。
“没有,妾身没有异议,妾身愿听从王爷安排,只要王爷能放过安安。”
她不能失去安安,若这样能换回安安的命,值得!
文修听到了想听的答案,便不再多留。
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可依的身子猛得软了下来,摊坐在地上,身上惊出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