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不需要投入任何银子,又能获得盈利,这样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徐毅肯定不会拒绝。
果然,徐毅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不知这项计划以后的分成,该如何分配?”
东方无涯此时的心情大好,连眼角都是笑意,“徐老爷先说吧,只要合理,东方钱庄能够接受。”
不等徐毅开口,钱爱爱就插嘴道:“我家夫君最大方了,才不会在乎那么一点钱呢!再说了,他不过是从其他钱庄将钱存入东方钱庄而已,又不是没有利息的,哪还好意思要你们的盈利呢?”
徐毅脸上只是闪过一丝无奈,顺着钱爱爱的话说:“既然夫人已经开口了,那就按夫人的意见来吧。”
与东方无涯同时感激的看向钱爱爱,钱爱爱则是有些受不了的在那翻白眼。
与徐毅商量完东方钱庄的事情,东方无涯欲留他们二人下来吃晚饭,却被徐毅婉拒了。东方无涯见状,自然不好多留。
那日过后,徐毅果然将银两存入东方钱庄中,而这个消息在荆如歌和东方无涯的有意传播下,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一时之间,百姓们纷纷对东方钱庄再次有了信心,挤兑现象渐渐消失。
徐毅将东方钱庄的事情解决之后,上官林默那里也传来了关于扬州的消息,此刻的徐毅不能多呆,只能够离开京城,朝着扬州而去。
但是钱爱爱却并不想离开,她只想留在京城里陪着荆如歌真正度过这一切,但是更希望能够离开徐毅身边,理清楚现在究竟该做些什么。
徐毅也看出来了钱爱爱的想法,当下便附在钱爱爱耳边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钱青青为何而死吗?”
一句话触动了钱爱爱心里的想法,钱爱爱微瞪着双眼看着徐毅,有些不能置信。
徐毅为何会知道钱青青的死因?难道说,徐毅因为怀疑钱青青的死是自己所为,所以一直去调查此事吗?
想到这,心里又冷了半截,但是心里对于钱青青的死因,却成功地被徐毅引起了好奇之心。
看着徐毅这模样,怕是不会让自己留在京城了,如今只能够随着徐毅回到扬州,查明钱青青的死因,同时解除自己心里的那个死结。
连日的奔波,徐毅和钱爱爱终于回到扬州。
此刻的扬州已经进入了初秋天气,微寒的凉风吹在脸上,让人不禁有些瑟缩。
钱爱爱躲在马车里,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却觉得原本熟悉的街景,变得有些陌生。
将视线收了回来,却看见马车里的徐毅盯着自己看,而他的双手正握着一件披风,似乎正打算披在钱爱爱身上。
钱爱爱转过身子,躲了过去,徐毅注意到钱爱爱这个细微的动作,眼神暗了暗,将披风放了下来,笑道:“终于到扬州了。”
“嗯。”
钱爱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笑笑,应了一声。
马车悠悠地停下,钱爱爱和徐毅相携走出马车,原本以为抵达钱府时,至少能够看见爹再门口相迎,却发现钱府再次挂起了白灯笼,奠字充斥着全府内外。
钱爱爱惊讶地看着徐毅,徐毅眼中却平静无波,似乎并无任何惊讶。钱爱爱的心里更是惊讶,为何徐毅知道钱府出了大事,却不告诉自己一声?反倒是以知道了关于钱青青之死的线索来引诱自己回到扬州?
顾不及想着这些事情,哭声立刻开始充斥着耳际,钱爱爱跑进大厅,想看个究竟,却看见钱员外坐在一旁,而正中的牌位上则写着“钱刘氏之灵位”。
钱刘氏?钱爱爱脑子里懵了一下,是大娘吗?为何自己离开不过区区几日,为何大娘就死了?
尽管大娘一直对待自己极为刻薄,但是钱爱爱心里却不曾想过大娘会在这短短几日内就死去。
快步走到钱员外跟前,却发现钱员外的眼角有些红红的,好像刚哭过一般。
“爹。”
钱爱爱的声音引起了钱员外的注意,钱员外抬起头来,看着钱爱爱道:“爱爱,你回来了,你大娘她……”
话还没说完,声音又开始哽咽起来。
徐毅却在此刻握住钱爱爱的手,钱爱爱惊讶地看了徐毅一眼,却没有甩开徐毅的手。
钱爱爱看着放在庭中的棺木,心里渐渐有一种悲伤的情绪开始蔓延。她有些讶异,但是却无法控制这股悲伤的情绪,眼底开始出现氤氲,泪珠从眼角滑落。
徐毅看着钱爱爱这幅模样,心中大惊,爱爱与钱大夫人感情一直不好,如今钱大夫人死了,她为什么会流泪?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再看看钱爱爱的模样,竟有些像钱青青了。
再摇了摇头,钱爱爱怎么会是钱青青呢?两个人不论外表性格均不一致,怎么可能相似呢?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徐毅在心里想道。
钱爱爱看着滴落在自己手掌的眼泪,心中开始有些恐慌,自己好端端的,为什么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呢?
“娘!”
带着浓浓哭腔的声音,从钱爱爱的嘴里冒出,钱爱爱更是惊讶,自己为什么好端端会叫出娘?
手脚也渐渐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朝着棺木而去,钱爱爱心中的惊慌更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在场的下人们看着钱爱爱这副模样,也不禁开始纷纷议论起来,平日里这素来与大夫人关系不好的三小姐,如今在大夫人去世的时候,不幸灾乐祸就不错了,竟然还会伤心?
众人有些不信,纷纷以为钱爱爱是在做戏,但是看着钱爱爱的那副伤心模样,却又不像是在做戏。
钱爱爱不知哭了多久,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疲惫,到最后竟晕了过去。
徐毅没有想到自己带钱爱爱来钱府,竟会发生如此情形,在见着钱爱爱晕过去的时候,立刻扶住钱爱爱,将她带离了钱府,朝着别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