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徐天和徐启二人抵达扬州之后,却是叫钱员外大为惊慌。
莫不是钱爱爱的身份被识穿,二人前来问罪?钱员外迎着上前,心里却不停犯着嘀咕。
徐天看着钱员外眼里的惊慌,大致猜出了些什么,不禁笑道:“钱兄莫要担心,爱爱在擎天堡里与毅儿相处的不错!想必假以时日,我们便能听到爱爱的好消息了!”
徐天骨子里对于徐毅和钱爱爱两人之间的互动,却大有信心。
钱员外听着徐天这么说,眼底深处,似乎已久的担心,变得消失不见。
徐天与徐启便在扬州的别府住了下来,开始调查扬州铺子的账目问题,顺便弄清楚徐毅中毒一事,与这事究竟有什么关联。
是夜,当墨色将原本蔚蓝的天空覆盖,而阖府陷入了一片漫长的寂静中,唯有几点烛火,在空气中点点闪耀。
“事情都处理好了么?一切可都是按照计划进行?”刻意压低的男声问道。
“禀告主子,一切都处理好了!如今他们的到来,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属下一定能够将这个意外解决!”另外一个男声传来。
“我不希望看到再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话音刚落,那说话者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唯独留下这春夜的潮湿空气,和一个略显消瘦的身影。
钱爱爱在擎天堡处了半个儿多月,奇怪的是,钱爱爱从不曾离开擎天堡。并不是钱爱爱不想离开,而是每次打算离开出去逛逛之时,总会遇到一些事情,将自己困在这擎天堡里。
即便是擎天堡来了客人,徐毅也从不让钱爱爱接触,美名其曰,怕钱爱爱丢了自己的脸,再加上钱爱爱不过就是一名不入徐氏宗谱的妾室罢了,没有代替女主人接待客人的必要。
每次徐毅都说得振振有词,却着实让钱爱爱气得有些七窍生烟。
今日钱爱爱在擎天堡里实在是闷了太久,非得出去走走不可,却在来到门口时,又被门童给拉住。
而那门童,正是自己第一日来擎天堡时,接住自己的那人。
他站在大门前,张开双臂,拦住钱爱爱,道:“少奶奶,擎天堡里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呢!实在不适合此刻出门!再者,咱们擎天堡里,哪有女人抛头露面的道理?”
“你这是在教训我么?”钱爱爱皱了皱眉,尽管这是古代,但是对于那人的说法,钱爱爱还是没法苟同。
于是继续走上前去,打算绕开那人,偷偷地冲出去。
然而那人的速度也是极快,不消一会功夫,便来到钱爱爱面前,继续拦住她。
钱爱爱突然头撇向一边,一脸惊讶道:“夫君,你怎么来了?”
趁着那人晃神之际,再次打算跑到门前,但是那人却再次将钱爱爱拦住。
钱爱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可能,按照先前的情况,自己应该早就离开了才是,他的速度不可能这么快!莫非,他有功夫不成?他不过是在擎天堡里一个普普通通的下人,又怎么可能会有功夫?而且看样子,应该是不弱。
钱爱爱悄悄伸出右手,状似不小心碰触了他的衣衫,却被他条件反射般地将她擒拿住。他的左手恰好是握住钱爱爱的手掌,那熟悉的触感,叫钱爱爱一愣。
难道说,那日同自己拜堂之人,是他?!
那人也觉得自己行为有所不妥,立刻将钱爱爱放开。
“那天和我拜堂的人,是你,对不对?”钱爱爱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道。
“小人不知少奶奶在说些什么!”那人眼神有些回避,头也微微偏向另外一侧。
“刘轩!”徐毅的声音,从钱爱爱身后传来。
钱爱爱回头,他来的正好,今日就问问他,到底为什么不让自己出门!
徐毅一早看着钱爱爱站在大门口,还有刘轩那躲闪的模样,料想又是钱爱爱想出门了。但是想着她若出门,大家必定会知道她的身份,那她日后又该如何?
自己既然已经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又怎能耽误其他人的人生?好在擎天堡早有规定,但凡妾室,不记入宗谱,只要大家不曾见过钱爱爱,那么钱爱爱在这宗谱上,就只会是一片空白。
这一点,只是他唯一能够替钱爱爱做的吧!即便是误会自己,那又如何呢?反正自己压根就不在乎她对自己的看法!
而自己唯一在乎的女子,却在自己最需要她的时刻,离开的不留一丝痕迹。
“你为什么不让我出门?”钱爱爱看着徐毅道。
反正如今自己活泼的性子,早已被擎天堡众人接受,而徐天如今不在,自己实在也没有必要装出和钱青青那如出一辙的大家闺秀个性。
“你出门做些什么?不过是一名妾室罢了!若你现在想与我和离,我还能为你寻一门好亲事,或者是给你银两,让你后半生无忧无虑,如何?”徐毅冷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