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天凡从后视镜看了一下她,对她露齿一笑:“你放心,你的朋友我不会让她有丝毫危险。”
赛尔刚要问他怎么回事,手机又响了,刚才是顾不上接,现在天凡开着车她赶紧拿出来接。不出所料,电话是宗正宽打来的。
“赛尔,发生了什么事,简心的电话突然打不通了,你们是在一起吧?”电话一接通,宗正宽的声音就急急传过来。
“阿宽,刚才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简心她手臂上中了一枪,我们正送她去医治。”赛尔看了看怀中的简心,不无抱歉地说。
“枪击?她有生命危险吗?你们?你又和谁在一起?”宗正宽厉声问。
他的语气让赛尔一愣,有些难过,难道因为她害简心受伤,宗正宽就如此对她吗?一时她恨刚才受伤的为什么不是自己,这样此时面对宗正宽也不用那么内疚。“她没生命危险,天凡已经帮她止血了,我和谭天凡在一起。”她咬了咬下唇,淡淡地说。
“你们打算送简心去哪医治?可靠吗?要不我过来处理算了。”宗正宽有些忧心。
“天凡说他不会让我的朋友有丝毫危险,我相信他,也请你相信我。害简心受伤我很内疚,对不起,把她安顿好我会给你电话,再见。”赛尔说完挂了电话关了机。
谭天凡从后视镜看看她,微笑道:“你在生气吗?”
赛尔不置可否地扬扬眉,然后斜眼看着谭天凡,冷笑道:“现在你可以解释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吧?”
谭天凡用手摸了摸下颚,浓眉微耸,沉思了一下说:“这一切与你有关,你听了可别吓倒。”
赛尔点头:“我猜到和我有关了,我惹了不该惹的人?”她隐约猜到是谁了,但不想确定真的是那人,否则麻烦应该不止这一件,想到自己平静的生活即将被卷进波涛汹涌的大浪中,她不禁头痛地呻吟起来。
“怕了?”谭天凡笑了。“早告诉你远离罗烈,你非不听,现在知道后悔了?”
赛尔朝他的背影做个鬼脸,冷笑道:“我怕我就不是范赛尔了,从没做罗烈情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类似的事发生,我只是没想到我们会有这么长时间的平静。”
谭天凡笑着摇头:“丫头,你真以为有平静啊?如果不是罗烈一直镇着,你们何来平静的生活。现在只是无法镇下去了,才爆发出来。”
赛尔有些吃惊:“一直是罗烈镇着?那现在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才导致爆发,是什么事?”
谭天凡赞赏地在后视镜里对她扬了扬眉:“你很聪明,马上就想到了症结所在。确实是特别的事,你绝对无法想到的事。”他停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过一会又想不通似地摇了摇头。
范赛尔忍无可忍地叫道:“谭天凡,拜托你说话说完整好不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谭天凡将车开进一个高档小区,在一家三层楼的别墅前停下车,才按了按车喇叭,门就徐徐开了。谭天凡开了进去,才对赛尔说:“在夜总会我不是告诉你罗烈要结婚了吗?婚期就在下个月十号。”
那么快?今天都二十号了,没多少时间了!赛尔心里顿时就觉得满不是滋味,罗烈什么都不说,尽管她已经坦然接受**的身份,但知道心爱的人即将结婚,心里总不会好受。
房间里出来了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谭天凡对他做了个手势,回头对赛尔说:“你如果在为他结婚难过的话,那可以免了,罗烈悔婚了,这就是你为什么被刺杀的原因。”谭天凡丝毫没发现自己将一颗炸弹丢给了赛尔,说完就下车去后座把简心抱了出来,跟着眼镜男走进了别墅。
悔婚?!赛尔傻傻地下意识地跟着他们走进别墅。罗烈悔婚了!她无法相信,却又不能不相信,谭天凡一向就不会是开玩笑的人,也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对她开玩笑。罗烈真的悔婚了?为了她悔婚了?赛尔的心由刚才的空空失落瞬间被这消息填满了,满心都是喜悦,刚才的惊吓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原来她在他心中也一样重要,原来他真如凌姨所说,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会让他心爱的女人受委屈呢!这么说,她确实是他心爱的女人,尽管他还从没说过那三个字,但赛尔相信他做得已经比说得还多。罗烈,罗烈,赛尔要不是怕妨碍打扰他,早一个电话就打过去对罗烈表示赞赏。
“丫头,想什么好事,一直在傻笑,不是听说罗烈悔婚了就开心成这样吧?”别墅二楼,谭天凡不知道去哪进来,看见赛尔还坐在外间沙发上傻笑着,不禁开玩笑似地在她头上拍了拍。
“天凡,过来,过来,你还没说清呢,罗烈什么时候悔的婚?”赛尔想起什么,伸手拖谭天凡在身边坐下。
“时间重要吗?你们女人怎么就纠结在这些无聊的问题上!”天凡无可奈何地摸了摸自己的耳钉。
“说不说?”赛尔朝他威胁地瞪瞪眼。
“我说,我说,怕了你。”谭天凡撇了撇嘴:“你生日那天了。开始不是说好去给你过生日吗?谁知道戴柔突然跑来了,也不知道什么心里,就缠了烈哥一天。烈哥和她说解除婚约的事,她让烈哥找她爸她哥去谈。烈这两天回去就是解决这件事的,可能不会很顺利,你先别高兴的太早。烈他不是常人,他的婚姻是关系到家族前途的,所以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赛尔点头:“我知道,我能理解。他结不结婚我都会和他在一起,没人能把我从他身边带走。”
谭天凡笑了:“赛尔,你能想开我很高兴,作为烈的好兄弟,我知道他对你不是一般的感情,所以我也希望你们能开心地在一起。”
赛尔想了想说:“跟踪我的是戴柔的人?刚才的事也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