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晚了,不知道罗烈是否睡了,赛尔的车进去,只有二楼还亮着灯。赛尔站在场中,突然有些犹豫了,下午不上车的事罗烈没说,她也知道伤了罗烈,现在望着明显是罗烈卧室的灯光,她突然萌生了退意。自我交战了一会,她有些绝望地发现,如果此时她走了,她以后就更没勇气来找罗烈,而那人,绝对会尊重她的选择,骄傲自负地不会和凡尘俗世那些男人一样死缠烂打,绝对地会遵守对她的来去自由的原则。
赛尔只犹豫了一会,凭着酒意就跑进了屋。上到二楼,在罗烈的卧室门前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明亮宽大的卧室里罗烈没在,通往阳台的门却大开着,秋天的夜风吹拂着轻柔的窗纱帘,若隐若现的朦胧中,赛尔看到了罗烈站在围栏前。修长的身影掩在蓝色的浴衣中有些错觉地萧瑟,他手里端了一杯酒,不知道想什么有些入神,连赛尔进来也没听见。赛尔有些痴痴地看着他,绝望地想,那充满贵族气质的轮廓和他对她强磁般的吸引会不会有终结的时候,这一天来时,对她是灾难还是节日?罗烈没发现她的事实让她更是举步维艰,不知道怎么去靠近此刻满身写满冷漠的罗烈。风中似乎闻到了自己满身的酒味,突然就灵机一动,她都已经装过一次酒醉了,何不再装一次,只希望表演更好一点,能逃过那人凌厉的眼。
主意打定,赛尔回身重重地关了门,再回头,果然罗烈听到门响皱眉看了过来。赛尔装作步履不稳地向他走去,边叫道:“烈,我回来了。”
罗烈怔了一下,还是迎了进来,顺手带上了阳台的门,似乎不想让有些寒凉的秋风惊扰了这个明显是喝多的女人。
“你喝酒了?”空气中赛尔满身的酒味刺激得罗烈皱紧了眉。
很近的距离时,赛尔扑了过去,笑道:“遇到朋友过生日,多喝了点。”她顺势抱住了罗烈,将头贴在他半敞的胸膛上,很冻的感觉让她缩了一下。罗烈往日充沛着似乎永不止熄热量的胸膛竟然是冻的,他究竟在外面站了多久才得到了这样的效果?赛尔有些轻颤,心莫名地就痛了。
“即使是过生日,你也不用在头发上带奶油回来证明吧!”罗烈双手抱住了她,下颚轻轻地在她头上蹭了蹭,语气有些无可奈何的宠溺。
“有吗?”赛尔傻傻地笑,却暗自感激不知道是谁弄在她头上的奶油。这奶油,融化了罗烈的寒冷,也消除了他们之间隐约的尴尬。
“嗯!很多,你闻起来的感觉甜甜的。”罗烈的声音有些低沉,“去洗澡吧,我可不想让你把我的床弄得黏腻腻的。”
赛尔攀上他的颈,嘴唇恶意地寻找着他的,喉间蹦出恶作剧的笑意:“甜甜的感觉你不想尝尝吗?不弄脏你的床也可以,地毯上做我也不会介意的!”
我们的王,罗烈本就不是什么善人,这自己送上门的猎物不吃白不吃,更何况,即使是地毯,也是他重金买来的埃及手工织的纯毛地毯,怎么也不会侮没他们的激情之爱吧!反客为主,我们的王罗烈的唇厮磨着赛尔的耳,然后激情地滑到她迷人的颈线,继续向下探索她颤酥不已的肌肤,他的手不客气地侵入她的衣服里,将她几乎要融化的肌体融进他两臂间。就这样抱着她,就这样呻吟着将双唇紧贴向她柔软甜蜜的唇,紧紧地紧紧地绞合着,再也不分不清彼此谁是谁,谁和谁妥协,谁又是谁的磁力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