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情只是两个人的事,那世间可能就少了很多烦恼多了许多完美,可惜人都不是生活在真空中的,爱情也不只是两个人的事。
如果抛弃那么多的繁文琐结胡思乱想,不能不承认罗烈确是一个好情人。体贴,温柔,受过良好教育,有丰富渊博的学识,睿智的思想,是至今为止,唯一能跟得上赛尔跳跃性思维的人。正如他们之间对彼此身体的吸引力,他们的思想也惊人地相吸着。一个是走在时尚前沿的人,一个是走在科技和危险前沿的人,没有很多相似却能和谐地相揉在一起。赛尔已经不知道沉醉于他的哪部分,是越来越合拍的性,还是他本身越来越强的磁场。和他在一起,赛尔永远也不会觉得枯燥单调,即使只是静静地坐着,他的存在也不会令她觉得有任何的不协调。但就是这样越来越多的吸引力和越来越多的和谐,再加上人类天性的贪婪,赛尔无法否认自己有渴望完全占有罗烈的欲望,而这欲望随着和罗烈呆的时间越长越强烈。但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一个极限,罗烈从来不谈他的未婚妻,赛尔虽然有强烈的好奇也因为自视甚高的骄傲而从主动不开口讯问。好像这就是他们的雷区,他们可以谈天文地理,上下五千年,却唯独都默契一致地避开了这一雷区。赛尔独自时总为这耿耿于怀,但面对罗烈时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要的是情人,而她不想离开他时就只有屈从这一身份,没人要求她做,一直都是她自愿的,所以她也无从抱怨。他们似都遵循这个游戏规则,即使他们再情意绵绵地亲吻,热情似火地**,他们谁也不说爱。赛尔不说,似乎害怕说了她就会失去了转身离去的机会。罗烈也不说,这更让赛尔相信这一切于他只不过就是一个交易,一场游戏,他只要她的人,她的身体,或许换某个不知名的女人,他也会这样对人家。这样想,赛尔的心常常就自己痛了,拒绝再想下去,害怕知道罗烈的人生没有她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就是这样矛盾的心态,赛尔矛盾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地掉下去,明知道万劫不复却无法大声地求救和转身离去。一个转身,她知道自己做得到,她无法忍受的是转身后的黯然。她无法想象离开他后她怎么生活,带着只有一半的自己怎么去面对无他的**夜夜。习惯了他的拥抱;习惯了他身上剃须水混合着烟草叫性感的味道;甚至习惯了他没刮胡茬前亲吻她的微痛。爱一个人原来就如同着了魔,一点一点,然后就是他的全部,然后就无可救药地把自己陷进去,即使是毁灭也不舍得放手。在这样的心态下,叫她怎么能理智地说爱呢!
人生有风花雪月的浪漫,自然就少不了柴米油盐的俗世生活,你有你的朋友圈,我有我的交际网,当风花雪月在此交集时,隐藏的矛盾就在次凸现了。
某晚和罗烈一起出外吃晚饭,快吃完时,罗烈沉吟了一下,问:“赛尔,明天晚上熊主席举办酒会,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赛尔微愣了一下,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我明晚有事,我不去了。”
罗烈点了点头,脸色如常,温和地说:“酒会完我过来接你,好吗?”
赛尔不置可否地笑笑:“再说吧,电话联系。”赛尔低头看着盘子,刚才的好心情突然因为罗烈的话低落了,不是有事,而是她不能陪他去。商会的人她大都认识,她该怎么向她认识的人介绍罗烈,说他是她的情人?还是她是他的**?那些太太小姐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她,她一清二楚,又怎会将自己置于那样尴尬的境地。因为失婚一事已经成为社交圈内的笑柄,再因为做人家的**出名,她自负还没有嚣张到无所顾忌。吃完饭走出餐馆,赛尔突然觉得很累,累到根本不想说话,也不想理罗烈,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