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极品,你不看绝对后悔!”简心拉她到前厅,边附在耳边做说明详解。
赛尔不置可否,简心的极品可以论打卖。随着简心转过当中隔着的大型鱼缸,沙发上的男人就突兀地暴露在视线中。她蔚蓝色的意大利布艺沙发上,男人傲慢自大的侧脸,一如他风格的挺括西服,嚣张交叠着的腿,正正坐在沙发中,仍如他一惯的张扬。如果有人想刺杀这位东南亚军火巨头,冲这姿势,绝对不可能有误杀误伤的事发生。范赛尔失控地想着,也失控地冲了过去,无礼地叫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幸运之神似乎从他出现后就不再娇宠范赛尔,她从没出过问题的鞋,她自己引以为傲的店的地面,联合起来给了她致命的一击。在她冲过去快到的时候,她的鞋跟拧了,直接的后果就是她前心失重,直直地摔进他的怀中。唯一幸运的是,看见她,他有些惊讶地放下了腿。
强硬的肌肉还是撞疼了她的脸,有些发晕。男人却可恶地低低说道:“迎接我,需要这么隆重吗?”低沉的嗓音,强掩的笑意,还有他衣服的温度,一瞬间赛尔又似感觉到他身上强烈的诱惑。挣扎着想站起来,才发现膝盖好痛,她行了跪拜礼。脸一下就绿了,不止是因为疼,还因为衰。
“很痛吗?”被他扶了起来,赛尔却恨不能死去,明天一定要去烧香求神,保佑他早早归去。奇怪,是不是世界大同了,他失业才导致他这么闲,这么频繁地出现在她眼前?
“要不要紧,要不要上医院?”简心也紧张了,大概自认识她就没看过她如此灰败的脸色。
范赛尔强扯出个微笑:“我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她的手不着痕迹地拂去他放在她膝盖上的手,有些痛苦地支开简心:“我心慌,可以倒杯水给我吗?”
“好,没问题!”简心毫不疑心地转身就走。
“罗烈,你什么意思?不想死的话马上给我滚!”赛尔气愤得有些发抖了,怎么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到处都能见到他。和朋友吃顿饭,无意转头,他在对面。听个演奏会,上面的贵宾房闲闲坐着的也是他。不相信什么巧合,每次巧遇都加深了她的心慌,就像每个猎物都有自己特定的命运,她绝望的是清楚地知道了自己会被捕获的命运。
做我的情人。
一个陈述句,一个理所当然的命令,说出了就不容拒绝,不容反驳。他可能在他的领域发号施令惯了,可能鲜少遇到反抗才导致他如此的坚持,问题是她范赛尔不是他的属下,也无意做任何人的**。**都是见不得光的,即使是玫瑰,也是夜玫瑰,在黑暗中娇艳盛开,也在黑暗中孤独凋谢,最终的命运是被抛弃被遗忘。即使有那么几个最终修成正果,那也是极少极少的**或另类,例如凌姨。
“别说粗俗的话,你不适合。”罗烈依然闲闲的语调,脸上挂了些许不赞同,黑煤似的眼睛放肆地扫过了她的全身,赛尔有种错觉,觉得她全身的皮肤在他眼睛扫过后竟然有些发烫。在她发飙前罗烈转眼扫视整个大厅,淡淡地说了一句:“你的店很有特色啊!”
淡淡的话不知怎么让赛尔有些飘飘然的得意,仿佛知道这骄傲的男人很少赞美别人,一句有特色已算是对她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