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掌声雷动,赛尔两眼发亮,有种棋逢对手的知己感,第一次遇到和自己如此合拍的人,心有灵犀的默契。还没从尽情飞舞的兴奋中落下,他却放开了握着她腰部的手,牵着她走下舞池,礼貌绅士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彻底放开了她的手,礼尽情尽地走回到刘老大的客桌。
如同被抛弃的小狗,赛尔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他宽宽的背影落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对自己做了什么。澎湃汹涌的怒不可斥,他怎么敢,像对物品一样利用完后将她弃之如履!
范赛尔一双美眸死死地瞪着他,还来不及用眼刀将他千刀万剐,他们一桌人竟全部站了起来。
“干爹,你们要去哪?”赛尔迎上去问。
刘老大呵呵笑道:“周老板嫌这太吵,邀我们换个地方打牌,你也来吧!”
“好啊!”赛尔微笑,眼睛却毫无表情地闪了罗烈一眼。傲慢的男人,等下就让他知道谁才是最傲的人。
一起走出酒吧,路上故意不小心撞到抬着饮料过来的小弟,一杯杂色的饮料全泼到身上。赛尔惊叫一声笑笑:“你们先去,我换身衣服就来。”
心情极好地回房换了那件白色抽摺的裙子。纯纯的白色,前端希腊似的抽摺打造出矜持的雕塑美感,后端露背的设计又大炫了S型曲线。披散了发,洗净了脸,极淡的一点唇红,依然是脖子上那根简单的吊玉坠子,清洁透明的美。换了双白色的宽带凉鞋,宽宽的鞋跟踩了一地的青春。
二楼前端的休闲厅,灯明几净,绿色的大桌上三人已在玩牌。凌姨不在,周老板的身边坐着新收的姨太,一个淑静有点瘦的女人,小伍在另一边的电脑上打着CS。
赛尔自信地走过去,站在刘老大和罗烈之间。没有意外地看到罗烈抬眼看到她那一瞬间眼中闪过的亮光,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他低垂下的眼,唇边一闪而过的笑意击溃了。这男人鹰一样的眼识破了她小小的伎俩,微微有些吃瘪,但在他后面看他玩了两把牌后释然了。这人年纪轻轻就当上家族的首领不是偶然的,也不是什么得天独厚的顺应续位,他对人心和形势的精准判断无一不昭示着他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
慢慢地,形势一边倒,罗烈桌前堆了大堆的筹码。又一把完,他抬头遇到赛尔好奇探视的目光,微微一笑,出人意料地说:“赛尔,来替我打几把,我出去抽根烟。”
赛尔!赛尔嘀咕,我和你没那么熟,别叫得这么亲热。脸上却甜甜的笑:“我牌技很差,不怕帮你输光啊!”这样说也这样想,最好帮他输光等他回来欠一屁股的债。
罗烈半挑起眉,似笑非笑地说:“怕的话我就不找你了。”挑眉的动作让赛尔又不平衡了,这个好像是自己的招牌动作吧,他怎么偷去了。
刘老大早输得憋气,拉了一下赛尔,声音宏亮地说:“来啦,干女,就帮他打,帮他多输点,最好输到他破产。”果然父女情深,虽然是干的,连想法都如出一辙。
罗烈看了一眼刘老大,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笑,轻摇了摇头走到外面甲板上。
赛尔等发牌的时间,偷偷看了看甲板上的那人。罗烈低着头,从烟盒里拿出一只烟叼上,然后才从裤兜里取出防风火机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才用两指夹着抽离嘴边,有些匪气地吐出一串烟圈,回头对上了赛尔来不及撤走的视线,他对她微微一笑,相逢的视线中似乎发生了质的变化,电光火花四射,赛尔心一跳,低下了头。心头有小鹿乱窜,赛尔不想承认却不能不承认,那家伙此时的样子确实性感无敌,磁力超强。
“买吗?买吗?”周老板的大嗓门吓得赛尔从花痴中醒过来,失口说:“不买。”说完看着手中的牌,晕了,三个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