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大生病了!
这事竟然成了奇闻,让谭天凡他们几人研究了半天,实在不知道罗老大病从何来。难道小小的雨就淋病了我们难得生病的罗老大?跟罗烈最久的谭天凡追忆了似水年华,终于回忆起上次罗老大生病是五年前小伍来的前一个月。这样大家研究的结果就是估计感冒病菌已经在罗老大身上潜伏了多年,实在积攒不下去才借小雨爆发一下,就都理所当然地原谅了他此刻难得的娇弱。
罗烈不病则已,一病惊人。喷嚏一个接一个,高烧到四十度,毛毯裹得严严的坐在火边还一直叫冷。谭天凡请了医生来给他打退烧针,吃了药他依然叫冷。
赛尔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就哈哈大笑,边笑边指着罗烈叫:“看看,像不像大熊猫?”
谭天凡他们一看,都笑了,还真像,只不过是超级块头的大熊猫。近一米九的人,裹了那么大一床毯子坐在沙发上,只露了个头,看上去非常滑稽可笑。说他大熊猫已经是赛尔给面子,就是上升到猩猩金刚也不过分。
罗烈有气无力地斜了他们一眼,哼道:“笑吧,笑吧,这深山野岭的也没什么娱乐,我就娱乐下你们吧!”
赛尔笑着靠在他身上,仰脸看他:“主要是你太强了,难得弱一下,也好,让我们都心里平衡一下,原来罗老大也是凡人一个!”
罗烈眯着眼懒得反驳,阿嚏阿嚏地和自己的病魔做斗争去了。
第二天,天气转好。萧铁他们来约去滑雪,看见病了的罗烈都大吃一惊,纷纷问候。赛尔要留下陪罗烈,罗烈说不用,只留下任义陪他,让其他的都去滑雪。倔不过罗烈,赛尔他们就丢下罗烈一起上山了。
赛尔以前也和萧铁他们来过瑞士滑雪,也不算新手了。谭天凡他们几个就孙铸技术差点,小伍和谭天凡都是一流。谭天凡跟着赛尔,其他的就一组组找地段滑雪去了。因为惦记着罗烈,赛尔和谭天凡坐缆车上去,从中级坡段山顶往下滑了一轮就回渡假别墅。罗烈仍在沙发上睡着,任义皱眉说罗老大又发起了烧。赛尔和谭天凡商量了一下,将罗烈唤醒押去了医院。医生诊断没什么,挂了一组点滴就放他们回去了。
毕竟罗烈身体强健,第二天烧退了,人看上去也有了些精神,只是还手脚无力,吃了早餐就赶赛尔他们出去滑雪,说要一个人静静休息。孙铸主动留下,小伍也说昨天滑得太累不想出去,于是三人和萧铁他们又出去滑雪。
赛尔昨晚听小伍说后山新开辟的滑雪道地形起伏明显,视野明朗开阔,风景独美,早已心动,约了谭天凡,任义他们就想去挑战新地。
在山顶三人和萧铁他们分手,径直过去后山。站在山顶,空气清新,雪白天蓝,远处雄伟山峰全收眼底,果然风景极美。谭天凡看了看地形,摇了摇头:“赛尔,我们还是去前面吧,这里不适合你。”
赛尔不在意地笑道:“试试吧,我小心点就没事了。”
任义看看四周,也劝道:“这里都是高手玩的,交叉区太多,容易发生事故。”
赛尔很喜欢这里的风景和明显起伏的地形,哀求道:“现在人还少,我们玩一会,人多就走,好不好?”
谭天凡不为所动:“不行,你出了事我们无法向烈哥交待,走吧!我找个地方教你几招技巧。”
赛尔嘟着嘴和他们离开了后山,心里却打定主意要悄悄叫小伍一起来。
谭天凡找了个理想的地段,就赛尔的动作,起跳,转弯都帮她一一的规范,还教了她几个控制速度的诀窍。赛尔学得兴致勃勃,也忘了刚才的不甘。任义滑了一会过来,看见赛尔一个没站稳,滑了一大跤,抱着谭天凡的手臂半天才站起来,任义微笑着滑过去,偶尔抬头,看见半山上站了一人,似在观察赛尔他们,看样子已经站了很久,看见任义过来,那人返身从另一边滑下去了。任义因为站得远,加上这段时间滑雪的人多起来,以为那人在休息,也没在意。看赛尔学得起劲,和天凡打了个招呼就先回去了。
天凡和赛尔最后收工,回去的路上看见一路挂满了礼物的圣诞树和酒店圣诞晚会广告,才想起明天就是平安夜。赛尔拖谭天凡去采购圣诞树,说要在别墅里弄个圣诞party。赛尔疯买半天,谭天凡拿不下,最后叫了张车送到他们住处。
坐在沙发上看上去好多了的罗烈正在看书,看见谭天凡抱着圣诞树进去,不禁好笑:“我罗烈的首席保镖,什么时候沦落到做搬运工啊?”
天凡朝他做了个鬼脸,笑道:“遇到你那鬼灵精怪的女人,我做搬运工还算高级了,迟早轮为保姆。”
从厨房里出来的小伍闻言讽刺:“你以为你还不是保姆吗?只差贴身了。”
谭天凡脸微微有些变色,瞪了他一眼,将圣诞树放在了沙发旁对罗烈苦笑道:“你那女人还是只有你震得住,才不准她去危险的地方滑雪,回头就弄些苦差给我。”
“女人都有点小心眼。”罗烈不在意地笑笑,看看圣诞树,有些感慨:“一年又要结束了!”
“是啊,是啊,新年你有什么希望?”赛尔抱了一大堆礼物进来,都堆到沙发前的地毯上,听见罗烈的话跳到罗烈身边,用手圈成拳假装话筒伸到了罗烈嘴边扮访问状。
罗烈挑挑眉,笑道:“希望明天我睡觉起来病全好了!”
赛尔不屑地用鼻子哼了声:“没志气,就这么小的愿望啊!”
罗烈痛苦地吸吸鼻子,呻吟道:“这已经是我最大的愿望了,你不知道生病很难受吗?”罗烈很久没病,都忘了病是什么滋味,一病全身酸痛,鼻子堵得难受,就觉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特辛苦。
赛尔白了他一眼冷哼:“你是没烟抽难受吧!”
罗烈嘿嘿笑:“这你也看出来了!”他烟瘾不大,没生病时没烟抽也无所谓,病了赛尔把他的烟都收了,本来也没什么,就是昨天看见孙铸在抽,突然就觉得香烟的滋味实在诱人,这一想就不得了,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到烟上,烟瘾就来了。被赛尔讽刺了一下,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孙铸笑道:“讨个老婆也不见得好啊,抽只烟还要被人管!”
赛尔笑着斜了他一眼:“好不好你问任哥,这里就他有发言权。”
孙铸看看罗烈,有些傻气地说:“烈哥应该也有吧?”
赛尔就把脸凑到罗烈脸前,发嗲似地问到:“烈,有人管好不好?”
罗老大被这软软的声音一叫,顿时就晕了,没志气地点头:“好!”
一屋子男人都叫起来:“烈哥是不是又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