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了不久,打坐的佩暮尘还听到醉墨小心翼翼的问,“主子,你到底这次救三长老有什么目的啊?”
“哦,你说目的啊。”朝云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轻轻的把醉墨招过来些,生怕别人听到了,神秘兮兮的道,“没目的啊,我这是为色所迷。”
“啊——”醉墨一声尖利的惨叫,惊飞了乌鸦无数。
屋里,佩暮尘听到这一幕,轻笑出声。
而愣了许久,屋里传出一个惊讶的声音,“主子,您竟然笑了。”他家主子就算是面对神仆大人,也只会面色柔和,温柔些许,何曾像如今这样笑出声来过?
而此刻,佩暮尘一愣过后,心中也是翻起千层浪。他竟然笑了?他竟然笑了?他都有多少年没这么笑过了?
那暗处的人有些嗫嚅有些不忍,但终究是开口道,“主子,您可别忘了,她是那个人的女儿。”
“我知道!”他听到这句话,突然有些怒了,想急忙让他住嘴,不想再听下去。
暗处的人不敢说话了,而又是垄长的沉默之后,听到了他略带疲惫的自言自语。
“我知道,是他的女儿,而不是我的。”
两人一路说说闹闹到了后山,醉墨见四下无人,悄然问道,“主子,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为什么要放过他?”
“因为我们根本就动不了他。”朝云轻轻眯起眼睛,“我感觉得到那屋内还有其他的内力波动,想来是那些在暗处护卫他的人,而且,就如他所说,就算是他内息紊乱,但八阶巅峰,离我们太过遥远,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借此机会扳倒他,没有能全身而退的办法,就不能轻举妄动。”
“那,为什么还要给他那颗雪莲丹?”醉墨皱着眉头,实在想不通。不去动他可以理解,但是还反过来去救自己的敌人,这是个什么道理?
“不过是收买人心罢了,就算是我们不给他,他也能解了那药性的。”想到这里,朝云变得有些轻微的愤懑,嗤笑一声道,“不过看来,我们好像养了一只白眼狼啊。”
她可没错过佩暮尘那句,可惜,你是他的女儿。由此看来,他这么针对她,不是因为她妈,就是因为她爹。不过按照大长老以前说的,佩暮尘曾经想要弄死她妈来看,他恨的,应该是她妈吧?
不过,这一次,真的是朝云猜错了。
朝云环顾了后山一周,现如今还有淡淡的余晖铺洒在地面上,后山的地上不是铺着的整整齐齐的草甸,而是长满了半只手臂长的瓣莲兰。兰花本就金贵,更何况是其中数一数二的瓣莲兰?在这高山极寒之地上,居然还能看见漫山遍野的瓣莲兰。而周围的梨树上已经蒙上了淡淡柔柔的一层细纱,已是结霜的天气,似乎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寒意,她点点头,道,“看来不让涟歌来是对的。”
“嗯。”醉墨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是要试炼吗?地方呢?总该有个入口吧!入口都没有怎么进!”朝云仔仔细细看了一周,发现连个像洞穴似的地方都没有,怎么进啊!
她话音刚落,只听得“轰隆隆”一声,右侧山棱处,一扇石门自下而上打开,在逐渐变黑的天空映衬下,里面闪耀着极为耀眼的光芒。
朝云携着醉墨,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踏进去,她们俩一进去,石门就自动闭合上了。
朝云皱了皱眉,没有着急,心里面想的就是这几千年前的老家伙,总喜欢神神叨叨的,而在里面,灯火皆亮,怎么看也比外边黑灯瞎火的好,既来之,则安之。
环顾一周,左侧石壁上写着两个壮气凌云的鲜红大字——试炼。朝云总算是放下了心来,还好还好,没有找错地方。
朝云向石洞深处走去,而醉墨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石洞并不深,走到一会儿就走到了尽头。面前的是一堵被封了的石门,而石门边立着一个小小的已经干涸了的水池。但水池壁上沾着一些红褐色的痕迹。而转头看向石门,果然,石门上又龙飞凤舞的镌刻着几个大字——吾以吾血荐轩辕。
醉墨一字一句的读完了这几个字,看见朝云没反应,赶忙给朝云翻译,“主子,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让你把自己的血滴到旁边这个池子里面。”
她话说完了,朝云还是没反应,醉墨推推她,轻声喊道,“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她这一推,已经濒临暴走边缘的帝朝云立刻暴走,“我擦!我当然知道他是这个意思!关键我******哪儿来的血!啊!”
醉墨立即尴尬的东张西望,不停地眨眨眼睛。
“你妹儿啊!”朝云一脚踹上这扇石门,怒骂道,“你选点别的验证身份的方法好不好!你懂不懂高科技啊!会不会指纹技术虹膜验证啊!验血,验你妹的血啊!”
咳咳,醉墨开始尴尬的抓头发,抓头发,抓抓抓。
“现在怎么办!”就在醉墨都要以为朝云可以直接把这扇门给踹破了的时候,朝云转过身来苦恼的道,“这叫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吗?根本进不去啊!难道就这么打道回府?然后告诉别人我试炼没过?艾玛,这样会不会太丢脸了……”
醉墨根本没沉浸在这个问题上,而是一心想着她家主子的声誉问题。虽然没有人的时候她家主子的本性会暴露,但是这一个接着一个的脏话往外蹦是怎么回事,主子哇,您还想要您的白莲花公主的称号吗?
“不管了不管了!”在醉墨还在想的时候,朝云直接拉起她就往水池那儿蹭,醉墨拼命反抗,一脸惊悚的问,“主子,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借你点血。”朝云嘿嘿一笑,尖利的牙齿一下就冲上去咬了口醉墨的手指,醉墨惨叫了一声,血液顺着她的手指往下滴,朝云这个没良心的还生怕不够似的,拼命的挤,然后就欲把醉墨的手放在水池上面。
醉墨一下子就惊恐了,“主子,这可使不得啊!”她可不是佩兰族的人,没佩兰族的血,她的血滴上去,鬼知道会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