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街上,果然是热闹非凡,猜字谜射宫灯跳火绳,应有尽有。帝朝云一脸兴致的走到射宫灯摊位上,转头看向纳兰天阙,撒娇,“我要玩这个!”
“诶,射宫灯,一串钱三个镖,射下来哪个就归你,姑娘!”摊主两眼发光,连忙介绍。
纳兰天阙挥挥手,残雪摸摸了身上起的鸡皮疙瘩,甩了一小锭银子给摊主,摊主忙不迭的给了帝朝云三个镖。
帝朝云轻眯眼睛,镖一上手,就知道是左右两边重量不均,做了手脚,轻轻一掂,看着中间那个最红最大的宫灯,稍微倾斜着轻轻一抛。
本来镖弯曲着正要划向拴着的丝线,不知道为什么,镖到了空中,突然没力,居然直直的冲头摔了下来,栽在了地上。
“什么人!”帝朝云警惕的转头,看了半天没有感知到任何的武学内力波动,转过身来怀疑的看了一眼纳兰天阙。
纳兰天阙耸耸肩,摊开自己的双手,如玉般白皙无瑕的双手上并没有出现动用内力形成的短期潮红,在灯火繁华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透色。
帝朝云疑惑的转回身,掂了掂第二支镖,想着出其不意,突然发力,轻轻地朝宫灯一甩。不料还是像第一支镖一样,到了半空中狠狠地栽了下来!
回头恶狠狠地盯着纳兰天阙,不出意外的看着太子殿下露出十分无辜的表情,帝朝云直接扯下挽在手腕上的袖帛,转身把太子殿下的手捆上,最后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十分嘚瑟的回了台上。
最后一支镖,帝朝云轻轻一眯,已是用上了内力,素手轻扬,镖就已转瞬即逝的速度直直的冲向缠绕的丝线!可就在咫尺之距时,却十分诡异的如同有层隔膜挡着,镖再一次从半空中栽下,后继无力。
帝朝云抽抽,转身准备找纳兰天阙算账。
回头,看见残雪正帮忙解开袖帛来拯救他家主子的皓腕,然后纳兰天阙一脸啧啧的看着帝朝云,一副你也有今天的模样,然后万分叹息的摇摇头,“哎呀,你也不必难过,实力如此,就不要勉为其难嘛!”
“呵呵。”帝朝云阴沉着挽袖子准备去找人算账,一个大步跨下台,一下来就踩了个圆滑的东西差点摔倒,身后的醉墨差点吓得三魂少了七魄,一个颤巍巍往前一扶,帝朝云歪了一下,没摔。
周围都是宫灯,烛火包围着层层叠叠,越是光明,就越是衬得地的黑暗。而在其中却有那么一两处在黑暗中散发着温润的光,看着这些东西,帝朝云笑了,捡起来,在月色的映衬下越发明亮,一颗珠圆玉润的珍珠。
咳咳,太子殿下有点热了开始扇扇子,触手生凉的玉骨扇的扇坠只剩了根红线吊着的白生生的玉佩,少了珍珠做成的珠穗。
帝朝云阴笑着拿着这颗珍珠准备去算账,走到了某个做坏事被碰巧看见的人的面前,嘟着嘴巴啧啧,“可真真是玉似的太子殿下哟,价值千金的珍珠哟,居然被你拿来当暗器暗算我,这么快就往了我们刚才的干柴烈火如梦缠绵,啧啧,真叫我伤心呀!”
“咳咳咳咳。”醉墨涟歌断桥残雪开始咳成一片,害怕有人听到主子这惊世骇俗的言论。
太子殿下拿扇子遮住脸,好不容易把略微尴尬的神情变成一本正经的微笑脸,然后挪开扇子,干笑两声,“情趣,情趣哈。”
帝朝云翻了个白眼,也不想多说了,转头就看见入眼处红红火火灯火高挂,摆着一排又一排的灯笼红烛的一个高台,台下面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朝云眨眨眼,“什么事儿这么热闹啊?”
涟歌立刻冒出来,显然抵挡不住小孩子顽劣心性,趁着刚才去打听清楚了,“那是这边的习俗,每个月都会挑两个妙龄女子选为族系圣女,当众选夫,圣女选中了谁,就会嫁给他当妻子。”
“哦?”帝朝云一个回眸,转身,小手指抵在纳兰天阙胸膛上,甜笑,“你说,我要是上去选夫,会选你吗?”
纳兰天阙抓住她的手,也笑,道,“你要不选我也行,我把在场的所有男子都杀了,你是不是只有选我了?”
“那他们两个呢?”帝朝云嘟嘴,示意旁边的断桥和残雪。
纳兰天阙笑得更明媚了,“我以为,你的眼光一向很高的。”
噗嗤——旁边无辜中枪的断桥残雪,心里面无不是泪流满面,这就叫主子调情,下属遭殃。
“算了。”帝朝云收回手,恢复高冷,“我想去人家还不一定让人去呢,这如今圣女不都选好了吗?”
“说来也奇怪。”涟歌插话进来,“据说这两位圣女都是先选好了的,但不知怎地,这个月只有一个,还少了一个,可能是这圣女选拔极为苛刻,没人了吧?”
“哦?”帝朝云眨眨眼,神色莫名。
一行人毫无目的的闲逛着,圣女选夫已经开始了,大街上就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了些女子,有些女子经过朝云身边,看了看朝云身边的纳兰天阙,都流露出颇为羡慕的眼神来。
然后,帝朝云就看见街对面一排气势汹涌的红衣大妈轧马路似的狠狠杀过来,看见帝朝云,眼神中都流露出精光来,上来一个二个挤掉帝朝云旁边的人,把帝朝云围着一团。
“姑娘,虽然看不见你脸,但身段这么好,一定是个大美人儿!”
“姑娘,你可是圣女当之无愧的最佳人选啊!”
“快快快,快把这姑娘带回去,仪式已经开始了,快要来不及了!”
“走走走!”
大妈们来得快也去得快,转瞬间就把全都莫名其妙的人搞得更懵了,然后就拥着帝朝云走了,当着纳兰天阙的面给带走了。
剩下一位好心大妈拍拍一脸莫名其妙的纳兰天阙的肩膀,“小伙子喜欢这姑娘吧?那还不去台前面站着去?省得到时候选了别人那可麻烦喽!”
等帝朝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一堆香粉架着走了,眨眨眼睛,“几位大妈,我还没说我愿不愿意呢!”
“你不愿意?”大妈齐齐看傻子似的眼神,然后挥挥小手绢,“别开玩笑了姑娘,不会有谁不愿意的,这可是天大的荣耀!”一点儿没理睬帝朝云,直接给架到小黑屋里扒衣服换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