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说木硕离开了那名为“虞美人”的雅间,转而回到了自己这边。此时,那木杰几人也已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只见几人皆是带着几分醉意,但却仍是侃侃而谈。
木杰几人正谈笑着,见木硕回来,顿时便紧忙问道:
“如何?那什子越黎山庄之人寻你何事?”
见木杰这般问道,木硕却先是坐了下来,随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送入口中。边嚼着边说道:
“呵呵,倒也无事。只是寻我过去谈论了一番诗词罢了,说起来那二人倒也是雅致之人。那等气质,呵呵,非富即贵。”
说着,木硕不由又是想到那黎姓姐弟二人的不凡气质。
“两人?”闻言,木杰又是问道。
“嗯,不错。对方一男一女,乃是姐弟二人。”木硕又是回道。
“哦,那对方是什么来头?”说着木杰也是夹起一口菜往嘴里送去。
“不清楚,只说是来自什子越黎山庄。据说是外出来游玩,途经此地罢了。哦,对了,说起来也怪。我见那二人的随从竟是一名手拿长剑的练武之人!此二人,想来兴许是某个习武世家之人吧。”说着,木硕忽然想起了立于黎姓姐弟身后的那名大汉。
“练武之人?”
闻言,木杰不由的眼神一变,随后又是说道:
“那最好莫要与此二人走的太近,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恩,我晓得。”
“好,且不说此事了。咱们自顾吃自己的酒便是,来,干一个。”
说着,木杰又是端起酒杯与众人饮下了一杯。
随后,几人又是大为畅快的吃着酒,就这般一直吃到近乎酉时三刻,方才吃完走出迎宾楼。
只见木杰扶着已是醉得不省人事的木硕缓缓走出了迎宾楼,而身后的木平则也是搀扶着同样不胜酒力的木英。此时天元镇的集市早已闭市,街道之上也是人群疏散,没有了先前的那般热闹。
随后,但见一旁早已备好马车的柱子连忙走上前来将醉倒的木硕扶上了马车,木杰等人也是紧随而上。而后,那柱子则是驾着马车缓缓而去……
翌日午时。
西厢房小院木硕的卧房内,木硕慵懒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只见其先是用手揉了揉头,昨日却是喝了不少的酒,如今依然是头脑昏沉不已。随后其又是伸了个懒腰,睡意未散的朦朦唤了一声:
“小环。”
但见此时其唤了一声之后,一时间却是无人回应。其不由的咦声说道:
“咦?这死丫头跑哪去了?”
然而,只待其刚一说完此话。只见一道身影便从外屋走了进来,却正是那小环。
“哟,终于晓得醒来了,我还以为咱们三少爷会睡到夜里嘞。”只听那小环语气阴阳怪气,像是生气了一般。
见此,木硕不由的嘿然一笑道:
“嘿嘿,昨日与二哥他们吃了些酒,今日便多睡了一会。哎,现如今我的头还是沉沉的呢。小环,你且去泡一壶醒酒茶来让我缓缓。”
哪知,那小环却是将头一偏,气语说道:
“呵,才吃了一些嘛?你晓不晓得昨晚你醉成什么样子?二少爷与柱子将你送回来后,你吐了可不止一回!”
闻言,木硕则是略带尴尬之色,且又是走上前去捶着小环的背谄媚道:
“嘿嘿,好小环,莫要生气了。便饶了你家少爷这一回吧,我保证下次再不这般了。”
见木硕这般说,那小环终究心软不过。随后只见其转过身来,埋怨道:
“哎,你晓不晓得若是让老太爷二奶奶他们知晓此事,你定然是逃不了一顿训斥了。我寻思着,兴许还会将你禁足。”
见小环那幽怨的眼神,木硕顿时心里也是不由的一暖。打小自其记事起,小环便已是他的贴身丫鬟了。二人可谓是一同长大的,感情也是极为的深。
实则小环如今也已是年近十六了,算起来却是比木硕还要大上几个月。而木硕也从未将其当成寻常下人看待过,所以其自然能够感受得到对方的关切之意。
且如今见小环说起自己的祖父与母亲时,木硕也是这才想起,自己昨日方才行的束发礼,当日便醉成这般模样。若是让长辈们知晓,想必便真如小环所说那般,必是少不了一顿严斥了。
想到此处,木硕不由面色一暖,微微说道:
“好啦,我晓得了。”
闻言,小环不由嗔怪的白了其一眼。随后,只见她走出了内屋,从外屋端进来一盆水。见木硕仍然立在那里,其不由又是嗔道:
“还发什子梦?快些过来洗洗,饭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只待你洗漱完便出来用便是了。”
见此,木硕笑了笑。洗漱一番后,便来到外屋用饭。
只见此时小环已是将饭菜摆上了桌,且还泡好了一壶醒酒茶。随后,便又是伺候着木硕用过了午饭。
待小环将碗筷等物收拾一番之后,又是为木硕束发整理仪容。只见木硕坐于凳上,那小环则是立于其身后正为其束着发。但见此时她一边弄着一边说道:
“一会儿你可得记得去给老爷夫人请安,老爷今日刚从外地进完货回来了。”
“哦?我爹回来了?”说着,木硕脸色不由的一肃。这也难怪,从小到大整个木府,所有长辈对其都是尤为的疼爱,但却唯独其父例外。其父对他却是格外的严厉,自小对其向来都是责斥多过于赞许。久而久之,其对父亲也是敬畏不已。
却说其父木义,人如其名,为人十分注重义气,待人向来都是如此。从而其人缘也是颇为广泛,一直是负责打理木家在外的诸多生意。
随后,只待小环为其整理好仪表后,便向着其父母所在之处而去。
……
西厢房小院书房,一名中年男子正立于屋内。只见其身着一袭青衣,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深邃而睿智的双眸之上,两行墨眉外扬。细细一看,却是与木硕颇为相像。却说此人便是木硕的父亲,木义。
此时,远远便能闻得其朗朗笑声。
“老爷,怎的今日这般高兴,莫非是有何喜事?”
只见那木义身旁一名仪态典雅的妇人开口问道,却见此人正是木硕的生母杨文秀。
……
(家里面有一个慈母,就少不了一个严父。还是个能干的严父。嘿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