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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手术

躺在软软的床上小笛好奇的问着爸爸:“爸爸,这是什么床啊!为什么这么软啊?”见多识广的爸爸这会卖起了关子对小笛说:“这是一种里面装有弹簧的床,所以我们小笛躺下去以后就给弹了上来呀!”哦,小笛似懂非懂的回答到:“是不是因为有弹簧,所以这个床就叫做弹簧床呀!”爸爸看着小笛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对小笛说:“小笛,对于城市里的一切以后你都会懂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看好你的病。”

一晚上父亲都没有睡,他在考虑着儿子小笛的病情,家里带来的几千块钱也不知道够不够,这一切单纯的孩子怎么会知道呢!小笛呼呼呼的打着呼噜,这一天他太累了.

在姑婆的联系下小笛住进了南昌的一个肿瘤医院,在体检、抽血、验尿以及抽取骨髓,前面的体检和抽血都没有让小笛感到害怕。

以前在农村老家生病打针的时候就算是再疼小笛也会咬着牙不会掉一滴眼泪,在一旁的妈妈总是心疼的对儿子说:“小笛,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一个小孩子家逞什么能呀!”可是每次小笛打针时都咬紧着牙关,无论别的孩子如何的哭天喊地他都不会表现出来一丝的惧怕。

然而这一次当十几里米长的针头刺入了小笛的后背骨髓,这一刻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疼痛,就像是以前自己贪玩时被瓦砾刺破静脉时的那种疼痛一样,可就算是那样倔强的小笛也不曾哭过,然后这一次针头刺入骨髓的那种疼痛却让他差点晕厥过去。

当小笛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病床上,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小笛的肿瘤被确定为是“良性肿瘤”,这一刻原本憔悴的爸爸脸上不再显的紧张。爸爸那粗糙而又温暖的大手紧紧的抱着瘦弱的小笛,小笛醒来后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搂着他,不善言表的小笛刻意的装作睡觉,因为爸爸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和他亲近了.

良性肿瘤就意味着有力于下一步的手术,在几天以后小笛终于迎来了他手术的日子,这一刻式全家上下已经期盼了好久了的。老家是没有电话的,爸爸也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家里,只能自己在手术室外等待着手术的结果。

小笛不知何时竟然一个人走进了一个大屋子,那个屋子很大足有几十平方米那么大。在那空旷的屋子里小笛看到了一个被剖开肚子的人,那个人的内脏以及大肠小肠都被小笛看的一清二楚,年幼的小笛竟然没有感受到一丁点的害怕,似乎眼前的一切和自己以前所看到的被剖开肚子的鱼没有什么区别。

很快小笛便被找到了,当院长以及医生看见小笛看到那个被剖开肚子的病人而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的时候他们纷纷感到不可理解,后来医院里就把这个事情传开了,大家纷纷都称赞小笛有多么多么的勇敢。

小笛被穿上了浅绿色的手术服,当小笛被推开手术室的那一刻他的眼前浮现出了那个被剖开肚子的人,小笛突然间感到了害怕,他害怕自己也会那样的被剖开肚子。

医生把多余的空气从针管里推出来,针管里的液体向着上面开始喷出,那个女医生慢慢的朝着小笛走过去。当麻醉剂慢慢的推入小笛体内的那一刻,小笛似乎看到了漂亮的彩虹,美丽的风景和慈祥的外婆.

慢慢的小笛隐约的感觉到了臀部的疼痛,只是这一刻他已经没有力气在爬起来了。

当小笛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病床上,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自己的手重的抬都抬不动,他隐隐感觉着自己的“鸡鸡”上套着一个引尿的皮管子,小笛感觉到了很不好意思自己的“鸡鸡”被套上了管子,可是手术后的他已经虚弱的很难以移动了。

在病床上的小笛每天都有好心的爷爷奶奶来看他,那些爷爷奶奶很喜欢这个能说会道的“机灵鬼”,同是“病友”的的这些老人家也因为这个“机灵鬼”而每天变的很快乐。

一个星期以后小笛出院了,大病初愈的小笛显得比以前更加的有活力,他吵着要爸爸带他出去逛街,爸爸耐不住小笛的央求便决定带着他去逛动物园。五块钱一张的门票让爸爸觉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可是为了讨好儿子爸爸决定奢侈一回,在买了门票以后小笛兴奋的在动物园里面开始乱逛起来,动物园里的大象、孔雀、老虎、大蟒蛇都是他第一次见到的,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令小笛感到好奇。一路上小笛问这问那的问个不停,一切都是那么的有趣,动物园的一切都让小笛感到很不可思议。

从未喝过果汁的小笛也头一次喝到了纸盒装的饮料,那用纸盒装着的饮料是让小笛怎么也想不到的,小笛怎么也想不到果汁居然能够装在纸盒子里。喝着果汁的小笛此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幸福,因为他这几天所感受到爱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最清晰的也最美好的。

南昌,南昌!这个如梦幻般的城市留下过这个孩子的身影。

在离开南昌的时候小笛骑上了大白马美美的拍上了一张照片,这一张照片如今成了他回忆童年的一缕抹不去的记忆,因为曾经的那个孩子是那么的单纯、可爱、善良,他的梦想是那么的简单,他只希望一家人能过的快快乐乐就好.

和姑婆一家告别以后小笛和爸爸踏上了回家的列车,回到“GF”以后爸爸给小笛买了两个带着芝麻和果酱的面包,小笛吃了一个以后把另外一个藏了起来,因为他想把这一个留个姐姐吃,心想姐姐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包呢。

见到小笛从省城回来了,邻居们纷纷到他们家凑起了热闹想听听他们讲讲大城市。穿着新旅游鞋的小笛一步一步的踏着他那会发光的鞋子惹得小朋友们好眼馋,小伙伴么围着好久不见的小笛问东问西。

大方的小笛把从南昌带回来的好吃的一一分给邻居家的小孩子们吃,从未吃过的各种糖果让这些孩子开心不已。

吃晚饭的时候到了,邻居们都纷纷的不舍得回家了。妈妈把早早就准备好的饭菜端了上来,此时小笛此时却没有心思吃饭他要等着姐姐回来一块的吃饭。小笛跑到马路上等着姐姐的回来,终于在看到放学的大部队过后以后远远的看到姐姐再向他招手。

小笛和姐姐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家,两姐弟从未有过的如此亲密让妈妈很高心。妈妈看小笛变的如此的懂事很欣慰的对小笛说:“看来我们家小笛真的懂事了,还知道去接你姐姐了。”这时小笛很不好意思的从爸爸的行李袋子里拿出了面包递给了姐姐说到:“挪.这是爸爸给我买的面包,我已经吃了一个了,这个是你的。”当姐姐看到这个大面包的时候高兴的对小笛说:“你吃了吗?这个真是留给我的呀!”小笛很认真的点点头说到:“哎哟,你好烦人呀!”说完便一溜烟跑远了。

看到儿子做完了手术回到了家,妈妈那颗不安的心也渐渐的放了下来。虽然家里的生活条件过的不太好可爸爸如今也算是国家的正式职工,每月能领到几百块钱在九十年代初的中国的农村足够家里的普通开销了。家里种着地,种着蔬菜并且还养着猪,平时自己吃到都可以自己解决。然而这次小笛手术的花销是家里积攒了几年的积蓄,农村人家能购攒下几千元钱太不容易了,而对于这个普通的人家来说那就是不可思议。平凡的父母却用他们的勤劳和智慧为他们的儿子小笛筹够了手术的费用,别人怎么能够知道他们心中的难处呢!

小笛家里的条件并不好,一家四口挤在一间十几平方米的小房间里。小的时候姐弟俩可以跟着爸妈挤在一块睡觉,只是如今姐弟两长大了小小的床铺已经容纳不了那么多人了。小笛后来便跟太爷太奶睡一块了,而就是那段和太爷太奶一块睡觉的日子是小笛最难忘的,在小笛和太爷太奶睡觉的那段日子里小笛几乎每天都能够得到从太爷太奶得到零食吃。虽然有时只是一快饼干一个果冻但而那段日子是小笛永远也无法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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