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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008:初用龙鳞

大雨滂沱,张怀仁爬向蛟龙,掏出匕首找到那五片彩鳞尽数割掉藏入怀中,然后爬出芦苇塘找根木棍作为拐杖,拄着行了四五里地,终于看到一片村庄。走近村头的一户人家敲开屋门,开门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皮肤黝黑,老实巴交,看到张怀仁这幅狼狈之相,心中满是疑虑。

张怀仁开口道:”我是到此来寻找失散多年的兄弟,谁知来了后兄弟已经搬走,又由于大雨路滑,不小心从一个大土坡滚下来甩坏了腿。”说着又摸出十块现大洋道:”还望大兄弟帮忙给个落脚的地方养伤!”

“你是河南人?”那汉子问道。

”是,小弟现居河南郑州”

“是半个老乡,我祖上也是河南人,快快进屋!”

汉子很热情,房间也不大,就在其老父亲房内安置一小床,又请来大夫医治,暂时安顿下来。汉子的老父亲见到老乡也格外热情,同张怀仁聊一些家乡的事情,打听家乡的变化!闲聊中得知,汉子名叫周全亮,其父亲年轻时带家人从信阳逃荒到此,以磨豆腐为生,现在老人越来越思念家乡,总想着能够在有生之年回到老家,死的时候能埋在父母的坟墓旁尽孝,但是只有一个儿子,而且儿子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平时磨豆腐也只能解决温饱,苦于没有回家置业的钱财。

过了半月有余,张怀仁已经能扔掉拐杖走路了,心中感激周家一家老小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便对老人道:”非常感谢周家这些时日对我的恩情,我随身有一笔钱财,等我腿脚好了,咱们可以一起返回河南老家,我助周家安家!”老人一听双眼含泪,连连感谢!又过的十几天,张怀仁腿脚也好的透彻,除了脸上被龙血灼伤之处。虽然当时及时被大雨冲个干净,但因为已经灼伤,现在留下了血多小黑点,像是麻子一样。一家人挑了个好日子便赶回河南信阳老家,期间所遇之事暂时不提,回到信阳之后周父找到了自己的弟弟,老哥俩是抱头痛哭。之后亲人们张罗了临时的住处,只等日后再在别处盖一处房屋。

一家人聚在一起喝酒庆祝,几杯酒下肚张怀仁只觉得脸上发烫,心道:”受伤之后怎么酒量也跟着下降了。”正寻思间只见桌上的人全都盯着自己的脸看个没完,心下差异,不知出了什么事。

周全亮回过神来,尴尬一笑道:”呵呵,张老弟,平日里也没有注意,你脸上纹的金龙的纹身可真够逼真传神的。”

张怀仁一听心中咯噔一下,心道:”莫非是那龙血作怪?”生怕被看出破绽连忙呵呵一笑道:”你们有所不知,我母亲怀着我八个月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条巨龙在天空云游,惊吓之间就将我早产,出生之后脸上就有一些麻子,平时看不出来,只要一喝酒,脸上就会有个金龙的图案。看着像是纹身一样,不瞒各位,正因为如此兄弟我可能沾了点龙气,从小便有些道行,能降些小妖小鬼,治个仙病。”

张怀仁所说这些倒是不假,其母怀胎八月一日正在院内踱步,只觉得脚下有一条巨影在晃动,抬头只见一条金龙在低空中盘旋,惊吓之间便早产生出张怀仁,只是这跟脸上的金龙毫无关系。众人一听方才释怀,对这金龙图案啧啧称奇。吃完酒饭,张怀仁进卧室内悄悄照镜子,果然见左脸到额头间有一条金色的龙形图案,那龙尾在脸,龙头在额,神形与那苍龙十分之相似。“这金龙在脸上,不知道是福还是祸,等见到我师兄陈又九要让他好好看看.”正寻思间听到门外周全亮在叫他,便连忙出去。

周全亮一把拉起他边走边道:”张老弟快快去帮个忙,刚才听说你能降妖除鬼,正好村西头有家人说是被大仙上了身,不肯离开,快去帮忙解救!”

原来村中有户人家在外面捕鱼时在水渠中抓了一条鲤鱼,这鲤鱼足有一米多长。那人回到家中便先将鲤鱼放在水缸中,白天也无事发生,到了夜里,只听得水缸之内”啪啪”作响!住的离水塘近的人家都知道,半夜中经常能听到水面上”啪啪”作响。相传是哪水鬼或者成了精的鱼怪在作怪。这户人家水缸响起怪声之后,家中的大狗开始”旺旺”不停的叫。俗话说,紧咬人,慢咬神,不紧不慢咬鬼魂!这叫声绝对不是咬那过路的行人。鸡鸭也不停”呱呱”乱叫,更奇的是,那抓鱼的彪形大汉开始发烧说胡话。第二天,汉子的母亲便同村内的几个老太太一起在水缸前烧纸钱,口中祈求大仙息怒,放过做事莽撞的儿子,之后便让人将这鲤鱼放入村中的水塘内。当夜那汉子的高烧便退了,也清醒过来。村里有个人叫周正勇,胆子奇大,从不信鬼神这一套。小时候和小伙伴们玩”守营”的游戏,同另一个小伙伴争抢当”领队”,有人提议比谁胆子大谁就当。周志勇立即跑到那村西头的一处墓地,找一个坟头最高的蹲上去拉了一泡屎。长大了胆子更是了得。在村里打麻将时听说这件事后,二话不说回家拿个破竹筐就来到水塘。这水塘因干旱少雨只剩下一个底儿了,周正勇只是来来回回三四趟,便将这水趟的浑浊不堪,大鲤鱼喘不过气来,就浮出水面,露出了踪迹。周正勇立即拿破框把它罩住,捉回家三下五除二去鳞开膛破肚做了鱼汤,一边喝着鱼汤一边心中暗骂那些人***,这么大条鱼都给放了!第二天早上一早,周正勇的母亲刚起来就挑了两桶水倒进后院的排水沟。到了晚上又是挑了两桶水倒进去。第三天早上,正当周正勇母亲挑起两桶水时,其儿媳妇周正勇的老婆看不下去了,问她在吓倒腾个什么。周正勇母亲不搭理她,继续挑水。本来之前婆媳关系就不好,这可气坏了周正勇的媳妇,立即上前拉住婆婆挑水的扁担就是不让她继续挑水。周正勇母亲扔下扁担,一把将儿媳妇推倒在地,骑在身上便卡着她的脖子,周正勇媳妇连忙喊救命。周正勇正在睡懒觉,听到大闹心烦意乱,过来一看头脑立即清醒,冲上去想要将母亲拉开,不料反倒被母亲推倒在地。周正勇夫妻二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老母制住,见母亲两眼发红,见人就又挠又咬便把她捆绑了手脚。

消息传开,全村人都过来围着看,几个老太太大骂周正勇自己吃了大仙的肉身,惹得其母亲跟着遭罪,然后又是烧纸钱又是磕头下拜,折腾来折腾去也不见周正勇母亲有何好转。张怀仁同周全亮来到周正勇家中,村里人见陌生人进来,都把目光聚了过来,又见其脸上一条金龙栩栩如生,个个心中称奇,也不敢多说话。

周全亮上前对周正勇说:”老弟,我听说我婶子的事情了,正好我有个兄弟会降妖驱鬼的本领,我特意请他过来看看。”

周正勇正是六神无主,心慌意乱,见到周全亮过来帮忙,虽然和他不熟,但也立即套上近乎道:”大哥心眼真好,就拜托你们了!”

张怀仁走到周正勇母亲身边,原本躁动不安的老太太,见到张怀仁立即安静下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周围的人开始小声议论纷纷,都看出张怀仁确实有些道行。

张怀仁看罢对周志勇道:“带我到你母亲倒水的地方看看!”

到了后院,还没等周正勇指在什么地方,张怀仁便径直走到一个方位,用脚在地上化了个十字道:“就朝着这个地方挖!”

周正勇听罢立即把铁锹拿来,挖到三尺长左右跳出一只蛤蟆。张怀仁伸了手就将其卓在手中。这蛤蟆样子非常奇怪,其他都与普通的蛤蟆一样,只是嘴上左右各生有一只胡须。这蛤蟆冲张怀仁呱呱一叫,张怀仁微微点头道:“这蛤蟆本来很平常,只是身上附了鲤鱼的怨气,心有不甘在此为非作歹。刚才已经向我求饶,而且是智勇吃了他的肉体在先,就绕它一名吧。”说罢从怀里摸出一片东西,这东西有小孩子巴掌大小,圆润浑厚,晶莹透亮,正是那蛟龙的彩鳞之一,又叫人端来一碗清水,将龙鳞切向着蛤蟆的胡须,还未触及便已落入那清水中。左手翻转抓了蛤蟆,露出白色的肚皮,右手将龙鳞向这蛤蟆肚皮上迅速一划,一滴蛤蟆血顺着龙鳞滑落,滴在清水中,龙鳞上却丝毫血迹未留,更神奇的是,那蛤蟆适才被划破的肚皮却没有流出多余的血,甚至连疤痕都没有,只是一点浅浅的痕迹。在场的人看的眼珠子都出来了,心中无不惊叹叫好。

张怀仁将这蛤蟆放回地上道:“去吧!”又对周志勇道:“去找一把艾草过来!”

这艾草,可做中药,多用于针灸,也可同鸡蛋一起煎服,能去风寒治咳嗽,在河南,有五月份将艾草采集后在端午节取一把挂在家门口辟邪的习俗。所以,找起来也不难。周志勇的儿媳取来一把艾草交给张怀仁,张怀仁此刻也有意多卖弄一手,从怀中取出一张灵符,用的正是《方葬玄微》“玄”卷中的法术,将灵符连对角折三折,放进艾草中,左手抓了艾草,右手运足功力,这灵符“噌”就着了火,艾草也跟着燃烧起来,跟着一股浓烟升起,张怀仁一动不动,待到这艾草燃到一半,右手朝那浓烟一抓,握紧拳头后挥向那碗水旁摊开手掌,原本上升的浓烟此刻却改变了方向,像瀑布般的泻下,流入碗内,融入水中。再看碗中的两根胡须同那滴蛤蟆的血液,一点点融化扩散。张怀仁熄灭艾草,没有了浓烟流入,那碗水竟开始沸腾起来,像是烧开了一样,却没有丝毫的热气冒出。端着这碗水来到周母旁边,这周母像是闻到了灵丹妙药一般起身抢过来一饮而尽。刚喝完,便一阵干咳,吐出一口黑痰神智立即清醒过来!村中人看后个个抚手击掌,大赞张怀仁道法高强。周全亮也是看的热血沸腾,连连夸张怀仁好本事,一同被村长拉去家中开怀畅饮。又过了两天,张怀仁留了家中地址后便告辞回到自己家中。从此每年张家同周家都互有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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